只是,玄武查的重點在於滄瀾國部的消息,鄰國諸事,商琉月卻並未在意,如今讓謝知寒這樣一說,商琉月才算是真正認識到褚王府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先皇是一個十分睿智的人,商琉月曾讀過文史,必須承認這位君王當真是一個極為合格的統治者,而他的眼,也刁鑽的可怕。
彼時的褚宏宇只是一個來自小地方差錯從軍,卻宛如黑馬的年輕副將而已,在往上走,也不過是個將軍的位置。自古武將手中無大權,按照正常的程序,褚宏宇可能會為戰功顯赫的大將,與加進爵卻並無關係。
只是,再一次先皇駕親征之後,便是直接點中的這個年輕有為的副將為大將軍,遞了兵符,委以重任,另一眾老將瞠目結舌。
這皇帝的旨意也不能忤逆,且看看在這邊疆的時候這年輕人能做到如何程度吧。
於是,當時僅僅二十齣頭年紀的年輕將軍率領著手中滄瀾國接近一半的兵力,從南邊開始,點燃了戰火。
當時的西陵西楚還是完整的一國,並稱大楚,意圖蠶食滄瀾國土,先皇也算是先一步預知到了危機,才將國家安定付到了褚宏宇的手上。
而褚宏宇顯然並未讓人失,在南邊攻打南疆的同時,和先皇聯手為大楚部的爭鬥添了把火,造了大楚南北分治的局面,褚宏宇自己則是在打完了南疆之後趁著西陵尚且不穩定之時,借道南疆,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令其元氣大傷再也不得滄瀾國的心思。
連著制住兩國,褚宏宇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靠北邊的西楚主與滄瀾國提出了停戰協定,井水不犯河水。
最後,褚宏宇一路北上將在邊境作的北戎人盡數擊退,留下小半軍隊駐紮邊境,帶著滿的戰功班師回朝。
在之後,先皇賜其與皇族同等的單字封號與爵位,褚宏宇也為了先皇極為倚重的心腹。而因著曾領兵將稍微能看的鄰國都打了一遍,褚王的名聲在滄瀾國外都是為人所知,特別是......西陵。
「所以西陵皇是知道父王當時參與過分裂大楚這件事?」
商琉月顯然很快就從謝知寒評書一般天花墜的故中抓到了重點,就單單褚宏宇曾經參與過分裂人家疆土這事兒,西陵針對褚王府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褚莫塵聞言點頭,「雖然西陵皇那邊沒有表現出來過,但本王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雷啟明若是還查不出來當年究竟是誰坑的他,這皇帝他也不用當了。」
商琉月聞言恍然,如此一來現在褚王府的境就很能說得通了,先代褚王帶著兵把鄰國打了一圈,褚王府基本上和滄瀾國兵力掛鉤了,就這樣還能有人不惦記?
雖然那些功績都是褚宏宇的手筆,可虎父無犬子這定論其實不無道理,而且,記得褚莫塵也曾經以十幾歲的年紀領兵出戰南疆來著......
不管如今的褚王是誰,褚王府的存在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而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突然出來褚王基有損不能有子嗣的消息,自然會惹得那些人激起來。
畢竟,借著這個時機削弱一下褚王府的聲,還是很簡單有效的。
「好吧,那你打算怎麼辦?」
如今事發展的程度顯然已經超出了商琉月的想象,畢竟這已經發展到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明爭暗鬥,還是要看褚莫塵的意思。
旁的男子並未多說什麼,淡然拂袖,商琉月只覺得面前一陣熱風撲面而來,瞬間消散,再垂眸看過去,木桌上的那份名單已然化為靡,隨著絳紫寬袖帶起的風,散落在地。
神淡漠的男子似乎全然不將這些在背後下手針對褚王府的人放在眼裡,沉聲道:
「不用去管他們,蚊蠅一般,煩人。」
商琉月有幾分驚訝,「這你要是不管的話到時候你這基有損的名聲可就不只在滄瀾國里飛了。」
西陵的作算是大的,這才讓謝知寒直接在半天的時間就揪出來,北戎和南疆西楚他們,大約過幾日就會有作了吧,一想到日後褚莫塵這些七八糟的名聲滿天飛,商琉月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一一的疼。
「褚王府的名聲,不需要那麼好,褚王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已經不需要這麼輝偉大了。」
褚莫塵的聲音沉帶著思索,恍如悠遠的鐘聲,意味綿長。看著這傢伙顯然是真的打算任由這次的傳言滿天飛,商琉月對此一點辦法沒有,甚至......還有些無法理解褚莫塵最後這句話的含義。
而且,讓商琉月有些在意的是,謝知寒和金旭鍾似乎對於褚莫塵這樣的決定並不怎麼意外,甚至在褚莫塵說褚王府的名聲不需要多好的時候,出了幾分商琉月不曾見過的神,讓人很是有幾分疑。
這時候的商琉月似乎還有些無法理解,只是當許久之後褚莫塵真正出手攪風雲之時,才理解了褚王府的名聲究竟意味著什麼。
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
「對了還有一件事,寒月閣那邊來信兒了。」
似乎是有意將這話題扯開,謝知寒開口打斷了商琉月的思索。
而謝知寒這一招很是有用,商琉月的注意力幾乎是瞬間便被轉移了。
寒月閣?那不是那個褚莫塵手底下的殺手組織嗎?對這個組織印象還不錯,畢竟當初褚莫塵昏迷不醒,褚王府遭人圍攻,是他們在京都城外圍了起來,讓過來手的人一個也沒跑出去。
褚莫塵聞言神微,「什麼事?」
手掏出了一份信箋,謝知寒沉聲道:
「西陵那邊確實已經和軒轅景睿暗中接了,的條件似乎是還在商定,極有可能是要和親一位公主過去。」
嗯?和親?公主?
一提到西陵要和親,商琉月這個神瞬間就起來了,腦海中閃過一道紅蠻的影,心中卻有些複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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