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很奇怪嗎?為了給奇珍閣做宣傳我可真是費了好多腦子。」
輕靈的聲音如山間溪水,沁人心脾,商琉月一邊有些不自在的著頭上的髮飾,一邊往褚莫塵這裡走來。
奇珍閣本就是做異域飾品的,商琉月自然不能抹去他的特點,不然也沒有辦法吸引到人。而且,這慧貴妃的生辰,又不能打扮的太過特殊,那麼扎眼,指定沒什麼好事落到自己頭上。
是以琢磨來琢磨去,商琉月還是選了滄瀾國比較難見到的紫晶石,做了幾個髮飾帶著,也算是和普通的京都髮飾不同,有幾分風卻不突兀。
褚莫塵角含笑,手牽過商琉月,有些不自的抬手輕上商琉月發間的晶石,眸中的溫更勝過春。
「很。」
「琉月,本王想把你藏起來。」
像是這世間最珍貴的瑰寶,他不想看其他人被的華吸引,控制不住的靠近。
褚一凡是這樣,太子也是這樣,以後還會有更多人惦記他的琉月,這讓他很煩悶。
商琉月抬手輕拍開了褚莫塵的手,很是無奈的看著這個時不時就說出些孩子氣話的褚王殿下。
「你想的倒是,是不是又想把我關起來?你忘了你自己寫的字據了是吧。走吧,宮宴不是快開始了嗎?」
褚莫塵失笑,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念頭不可能真的實現,從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了一封信和一份文書遞給了商琉月。
「剛才枯木送來的,丞相府的信。」
商琉月接過來看了看,微微挑眉,重新合上之後就將秋時下來拿著安排去了。
「是我二哥的,他要去參軍了,差不多七八日之後就走了,這份文書得讓我們給下來。」
褚莫塵對此倒是並不意外,對於商九這個總是對自己沒什麼好氣兒的大舅哥,他當真是恨不得他趕走。自己醒過來之後見了他那麼幾回,每一次那傢伙都是一臉敵意,褚莫塵甚至覺得他想要把琉月從自己邊拐走。
「商九倒是個有遠見的,此時西楚北戎戰事張,急需徵兵,這個時候混進去,不會被人揪著份查。後續都理好了?」
商琉月聳了聳肩,對於自家二哥的決定只能表示支持。
「理好了,我二哥也不是什麼草包,早就鋪墊好了要裝作病重遁走,咱們只要將文書的事理好就行了,別的就陪著演戲而已。」
「之前本王給他的建議如何?」
在一開始得知商九想要去參軍的時候,商琉月就跟褚莫塵說了,褚莫塵也說了可以將商九安排到凌或者曲峰麾下,只不過這事兒還是要看商九的意思。
商琉月搖了搖頭,有些可惜卻又覺得並不意外。
「二哥說不用了,他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出手幫他,反而容易暴,這也不是他的初衷。」
自己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商九隻是詢問緣由,除了擔心自己的安危之外,也並沒有執意阻止。如今到他了,自己當然也應該支持。
商琉月知道,比起一味的阻攔,支持和理解才是真正重要的。
更何況,玄鐵和護心鏡都送了,他要是再保護不了他自個兒,商琉月也沒別的辦法了。
理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小曲,商琉月和褚莫塵二人攜手往王府門口走去,畢竟,宮宴快要開始了。
皇宮是個很宏偉氣派的地方,這一點商琉月從來也不否認,特別是日頭好的時候,灑在如雪的欄桿上,寬闊大氣的宮殿安然佇立著,屋頂上的琉璃瓦在暖之下閃著斂卻絢麗的澤,讓人很容易相信,這裡,是一寧和莊嚴的宮城。
只不過,這寧和表象之下,有多骯髒齷齪藏著,眾人心中清楚,不需多言。
慧貴妃的生辰宴被安排在乾清殿前的廣場中,畢竟如今的天氣與冬日裡不同,暖意融融,日頭還不毒,人多了的話,安排在天場地還是更為方便。
商琉月和褚莫塵來的並不算早,此時的廣場之中早已搭好了酒席檯子。皇家眾人的座位均在高階之上,順位往下看,皇子的位置,皇子之下,自然便是諸侯王爵,褚莫塵和商琉月的位置便是在這裡。
商琉月特意注意了一下,這次他們的對面似乎並非是皇子的席位,那兩個空位置,應當是之前褚莫塵提過的平王和瑜王的了。
惡補了那麼長時間的報資料,商琉月倒也很是想看看這兩位被軒轅景睿兌得遠離皇城的王爺,是個什麼模樣。
反正據資料記載,當初軒轅景平和軒轅景瑜都是京都城中聞名遐邇的男子,雖然風格不同,但也都是「倚馬渭河邊,滿樓紅袖招」的人,即使是商琉月都必須承認長得不錯的軒轅景睿,也比之遜半分。
嗯對,商琉月承認,軒轅景睿長得其實是不錯的,這一點就從他這幾個皇子再加一個公主上就能看出來,是以商琉月覺得有軒轅皇室脈的人,相貌都不會差到哪去。
只是……這有沒有腦子可就不好說了。
員大臣們都攜著眷陸續落座,商琉月當然也看到了許多的人,只不過這次是宮宴,不怎麼好太過隨意的走,眾人便也都是心領神會的點頭示意打著招呼。
葉瀾帶著葉夫人和葉瑤而來,在離著商琉月不太遠的位置上落座,葉洪不知道和自己父親說了句什麼,就去了另一個位置單獨落座。
顧和顧書雲也攜手而來,坐的位置和戶部尚書王青比較近,一海棠錦的王傾兒坐在自家父親旁神溫婉,只是眸時不時的看向高臺。
金家那邊依舊是金玲兒跟著金家老爺夫人過來的,金旭鍾十分敬業的維護著自己弱多病的人設,稱病不出。而同樣稱病沒來的,還有自家二哥。
看著商忠那邊已經來了,商琉月便是跟褚莫塵說了一聲之後就找過去了。畢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爹和娘了,褚莫塵中毒的時候自己也只是傳了幾個信兒過去,到如今還沒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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