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燭火這麼近，也不怕燙著。」

商琉月挑眉聳肩，很是老實的任由褚莫塵將自己拉到他旁坐下，等著褚莫塵給自己解釋。

「西陵是在大楚鎮南王的地盤，鎮南王雷啟明原本就是帶兵出的，對於北戎蠻夷日日侵擾邊境子民的行徑本就惱火，若當時鎮南王佔住的是北邊那塊地，大約早就對北戎出手了。所以，如今西楚同北戎戰，他不會在背後給西楚使絆子，因為他永遠不能忍自己曾經的國土有被外族人踐踏的風險。」

西楚和西陵雖然分國了，但是人們心中終究還記得那些曾經，鎮南王自己也必須承認，若非此時局面不對，他甚至會親自帶兵朝著北戎打過去。

我們族自己怎麼鬧騰都可以，但是你外族人想要過來佔便宜，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雷啟明不想要北戎打的痛快是毫無疑問的，但是他也不想讓西楚打的太過痛快。如果本王猜的沒錯的話，雷啟明應該是想要在西楚能勝的底線上，儘可能的消耗西楚的兵力。」

褚莫塵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商琉月自然也能看出幾分端倪。

「所以，那個鎮南王也就是現在的西陵皇，想要阻止軒轅景睿出手幫助任何一方？」

如果滄瀾國出手幫北戎，那麼西楚的勝算就會小，而如果滄瀾國出手西楚的話，就會讓這場戰爭結束的太快，達不到消耗西楚的目的。

褚莫塵微微頷首，抬手將商琉月耳邊的碎發整理好。

「不錯。」

商琉月看不清楚局勢的原因本就是這裏對於西陵的不了解，如今褚莫塵點通了之後，商琉月自然也就能看明白了。

不過......

「西陵會用什麼條件來換呢？軒轅景睿看著也不是個那麼好說話的，而且.....西陵皇還是重臣謀反之後得到如今地位的，軒轅景睿也不會和西陵皇好的吧。」

畢竟，哪個皇帝都不會看得上一個逆臣，還是一個某種層面上說已經差不多功了的逆臣。不管這人是自己手下的還是旁人手下的。

男人的角勾起幾分諷刺的笑意，似乎在每次提到軒轅景睿的時候，褚莫塵都是極為不屑的。

「條件？西陵提出什麼合作，他軒轅景睿也得有那個膽子拒絕。」

「鎮南王此人雖然謀反的名聲不太好，但於行軍打仗上著實也是個人才，治國之策雖並不出挑，但擅用人，且用人不疑，再加上西陵佔據的南方位置風沙小，土地相對沃，這麼幾十年下來，西陵的國力已然勝過西楚，如今就算是軒轅景睿也得時刻提防著西陵給自己捅刀子。」

「所以，西陵的要求，本王賭，他不敢拒絕。」

對於鎮南王的評價，褚莫塵很是中肯，不管自己對於這種竊國的行為有多不恥但都無法否認雷啟明的能力確實是在西楚皇室之上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軒轅景睿更要出。

「原來是這樣，不過皇帝本不也是打算著要耗著北戎和西楚的兵力嗎？如今這樣倒也正好。」

今日接的信息量著實是不小，商琉月覺得自己很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其餘的就沒多問。因著皇帝那邊得知褚莫塵已經好了，養病這個借口就不好用了，大約明日褚莫塵就得讓皇帝給傳到宮裏去。

想到這裏，商琉月便是十分乾淨利落的推著褚莫塵去休息了，這麼長時間沒幹活，軒轅景睿還不知道出什麼麼蛾子折騰人呢，不趕睡足覺，怎麼去和人斗。

夜深月明，東院的臥房中因為多了一道人影，空氣中原本冷冽的白檀響起都帶上了幾分暖意。

材高大的男子從後攬住商琉月的腰肢，將人困在自己懷中，低頭的瞬間就能聞到那獨特帶著暖意的清香，令人心安。

「琉月。」

低低的聲音響起，將剛剛睡的商琉月從夢境口拉了回來，迷迷糊糊之間，商琉月的眼皮都沒掀開。

「嗯？怎麼了？還不睡嗎？」

因為意識不是那麼的清楚，懷中的人連話都說不太清楚，如此含含糊糊的聽在褚莫塵耳朵中，竟是有幾分孩般的稚。

修長的手指勾起一縷青在手中把玩，男人的手臂收了收，攬著溫軀的力道大了幾分，似是很想要將這個帶給自己溫暖亮的子深深刻在心中。

「本王不曾知道深一個人應當如何去做，或許......有時會讓你不悅，但本王並無他意。」

只是想要將你留在我的旁，而已。

商琉月迷糊之間聽到褚莫塵說的這話就知道他依舊是在為之前的事道歉，挪出一隻手來捉住了褚莫塵的手掌。

「我知道的。」

「所以，日後本王若是做了什麼讓你不悅，不要悶在心裏。」

「好。」

或許，褚莫塵也能夠覺得到商琉月和這個世間其他子的不同，但他自己上卻依舊有這個世間男子一些固執的念頭，而用這樣的方式去困住這個子自然是不對的。

所以，他願意去為了自己懷中的子改變，只要能一直陪在的旁。

簡單而和如水的對話結束之後，房間中很快就只剩下了兩人平穩的呼吸聲，這一夜，商琉月和褚莫塵睡得都格外的安穩，不在夜間當值的暗衛們慶祝了王爺和王妃冷戰結束之後，自然也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天一早，十分不出人意料的，褚莫塵果真就被軒轅景睿進宮裏去了，看著黑著一張臉往外走的褚莫塵，商琉月就知道他們在王府中的逍遙日子結束了。

如今距離慧貴妃的生辰已經沒剩下幾天了，也應當多準備準備了。不過，在這之前.....

「琉月你今日怎想起來要約我出來阿？你們家王爺不是說你最近很忙嗎？我還以為你要忙很久呢。」

上次本來約好了要下次出來逛街的，不過顧當天回去了就收到了褚王府的信兒，說是最近商琉月會有一段時間很忙，所以暫時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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