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的四季換，只敢在深夜無人之時，喃喃輕念那人的名字。

天命，當真就這般不公嗎？

那麼，自己呢？自己的天命又是什麼呢？重生一世，這原本的天命，自己可撼的？

似是覺得到自己旁的子周莫名縈繞的氣息有些不太對勁，又或者這還是這幾天以來商琉月頭一次正經和褚莫塵說話，褚莫塵微微皺眉，手將旁的紫子攬進懷中，聲開口，和剛才判若兩人。

「禍福相依，運途不定，無人知終局。說到底，幸或不幸，旁人又如何知道？」

比如自己，此時眾人只知褚王位高權重，人尊敬，卻無人知曉其中艱辛凄涼。而自己原以為就要這般冷沉鬱度日至終，卻尋到了足以照亮前景的亮與溫。

這一生，究竟如何，誰都說不好。

兩道紫的影在院子中立了片刻，下的二人看著竟是極為寧和溫馨，這倒是這段時間難得能見到的景象。

不過，就在暗衛眾人覺得自家王爺和王妃應當是已經和好了的時候，姿容傾世的子卻淡淡挑眉，一個抬手就從褚莫塵的懷中掙出來，微微揚頭看了一眼片刻前還因為護著自己險些碎軒轅詩瑤胳膊的男子，冷哼一聲轉而去。

眾暗衛：......王爺的路，看起來還有很長啊。

京都城中自來就不缺八卦的人，市井百姓們既然守著了這皇城，這各消息若是傳的不勤快一些，豈不是就辜負了這優越的地理位置？

是以，這京都城中的人們，茶餘飯後最喜歡談論的便是那地位崇高之人的花邊消息，甚至還有人專門寫話本子賣錢餬口的，甚是熱鬧。

「二哥，你說這父皇和皇后究竟是怎麼想的，外面的傳言都傳這樣了，當真一點問題沒有嗎？」

二皇子府上，依舊是淡雅的一席煙藍長衫的男子，溫潤如玉，即使是手中翻看著自己妹妹的戲本故事也只是帶著和的笑意。倒是軒轅祁手中的戲本子剛被翻了幾下就扔到了跟前的桌子上。

他真是不明白，父皇那麼一個看重名聲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公主去做這樣的事。

「五弟，父皇會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你我只需要安靜看著就是了，任這謠言戲本子漫天飛，也不會和我們沾上邊。」

若是尋常人家的姐弟，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人鬧了些名聲不好的事，甚至會影響到家族中其他人的名聲與婚嫁，可他們是皇家，哪有這麼多親緣？

「二哥，我倒不是擔心別的，我只是揣測不出父皇的意圖。你說父皇對於詩瑤的婚事究竟是什麼個意思？難不，真的想要將褚王召為駙馬？」

那一夜之後，在無人敢去打什麼褚王府的主意，可褚王府這麼龐然大的存在，也必然會引起人們的忌憚。

對於軒轅晟來說，褚王府拒絕了太子並同太子變如今這個局面確實是一件好事。可同樣的，只要褚王府不在自己的陣營中，那就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所以，對於褚王府的靜和風向，難免還是要更關注一些。

說到這裏，軒轅晟似乎也不似之前的無所謂了，手指在做工略有糙的戲本上微微挲，眸思索。

「不會，君心難測，父皇的真正意圖我也不敢說能猜中，只是，將褚莫塵招為駙馬這件事絕不會發生。」

抬頭看向不遠芽翻綠的玉蘭樹，軒轅晟微微瞇起雙眼。

「依我看如今褚王和褚王妃的很好，娶詩瑤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除非父皇下旨。只是，這下旨又分兩種。」

「其一，將褚王招為駙馬，放下手中所有權勢，將褚王妃降為妾室。雖然確實能達到父皇削權的目的，可未免也太過不合禮法了。父皇自來重皇室正統名聲，這般的事絕不會做。而且，一旦褚莫塵真的了駙馬，豈不是也就了皇室？以父皇對褚王府的態度，決計不會如此。」

「其二，便是賜婚，將詩瑤嫁進褚王府，同那褚王妃分一個平妃的名頭，可細細算起來終歸是妾，矮了旁人一頭。我滄瀾國的公主即使是和親他國，也定然是個正妃名位，如何能在自家裏了個妾室？」

「而且，我觀那褚王妃不是個尋常子，褚王似乎極為看重，若是父皇執意下旨賜婚，褚王多半會不顧一切的抗旨。到時候，父皇的臉面，可就太難看了。」

「所以......我看如今這樣子，父皇不過是想要詩瑤去給褚王府添堵罷了，沒什麼旁的意思。其餘的，他不敢，也不能。」

軒轅祁聞言緩緩點頭，自小他就知道，他們五個之中，唯有二哥能將父皇的心思猜中個七八分。那些個君王之道，君臣之理，他鑽研破腦袋也比不過二哥一句點播。

而且，這麼多年，也只有二哥，能如此坦的說出自己對於皇權的慾，也只有他，願意教自己這些東西。

「若是如此，父皇倒還是真的給褚王府添了不堵。聽聞褚王妃近日都沒出過門，應當是有了什麼矛盾被足了。」

「不過二哥，還有一件事讓我很興趣。太子最近似乎對那個褚王妃，很上心。」

想到自己手下人查到的消息，軒轅祁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他腦子壞了還是太子腦子壞了。平日裏風流就夠了，將主意打到褚王妃上，這不是找死嗎？

聽到這個軒轅晟倒是十分難得的挑了挑眉，抬手將戲本擱到桌子上，淡笑道：

「這不奇怪，那個褚王妃......我也頗興趣。」

「若非知道褚王對於這褚王妃的看重，我倒是也很想會會這個人。」

一黑的男子臉上滿是驚愕，自他認識軒轅晟以來，倒是真的沒見過自家二哥對哪個人多看一眼，怎麼如今對這個褚王妃如此興趣。

「二哥，我沒聽錯吧，那褚王妃可已經是人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