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市井茶館之中人們討論的熱烈之外，曾趁著褚莫塵昏迷不醒的時候心思的世家權貴此時簡直如同頭頂上懸著一把劍一般，戰戰兢兢的給褚王府送禮送拜帖，又全都是被褚莫塵一句抱恙為由打發了回來。

就連皇帝在見過褚莫塵的三四天之後想要把人拎回來做勞工都不行，送聖旨的張德順都被攔在門口好幾回，偶爾商琉月也看著人家歲數不小出去看看，但最終的結果也就是張德順回去給皇帝傳話說褚王抱恙出不來門。

就算軒轅景睿每每都被褚莫塵氣得臉鐵青也一點辦法沒有。

人家褚王都說了，子還是不太好，需要調養，他為皇帝要是再去著人家上朝幹活，在百姓的眼中終究還是過分了一些。

軒轅景睿每每看到軒轅辰和太子理完的那些摺子，心中都一陣鬱結。同樣都是人，他就奇了怪了，自己這兩個兒子理起政務來怎麼就和褚莫塵差這麼多？

「嘩啦」一聲，桌子上奏摺被盡數掃落在地，勤政殿中滿臉怒氣的帝王跟前跪了一地的侍從宮，原本心就不好的軒轅景睿看著地上唯唯諾諾跪著的一地人，心莫名的就更加煩躁，勤政殿中的空氣都霾了許多。

張德順跟著軒轅景睿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軒轅景睿的緒，一皺眉揮手，將大殿上的人都揮退，自己則是頂著帝王的怒氣上去了。

他這個皇帝跟前的紅人，可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陛下，這都是太子殿下和四殿下理完的政務，可有何不妥？若不老奴將兩位殿下請過來？」

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張德順知道此時的皇帝只是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子，便是主將這話題往前推了推。

軒轅景睿聞言冷哼一聲，手拿過一本摺子翻開看了幾眼，面嫌棄的又扔到了地上。

「理完的？他們理摺子無非就是篩一遍然後給朕決斷罷了，一個二個的沒點能耐還在那折騰什麼！烏七八糟的倒是弄的歡騰。」

這地上的摺子，張德順是斷然不敢去看的，不過皇帝這段時間暴躁的原因他倒是知道。

原本這部分地方居多的摺子是褚王殿下一直在理，事瑣碎無實權，算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好在褚王殿下有能力也不太在意這些東西，就一直忙活著這些。不過如今褚莫塵在家養病不上朝，這部分差事就被皇帝分給了太子和四皇子，至於效果......顯然不怎麼樣。

褚莫塵原先理的都是些地方政務，太子和四皇子長年在京都城中，許多決策下去自然是飄了許多，落不到實，總是需得皇帝親自再理一遍才能堪用。

而在這中間，太子殿下又好死不死的暗中些小手腳，比如往這裡安個人那裡撤個人的，很是讓皇帝惱火。四皇子殿下平日里看著病弱，倒是個有些本事的，經過一開始的幾次調整，後面理過的摺子也已經漸漸能讓皇帝滿意了。

只是，這個病秧子的效率可就......不敢恭維了。

所以，經過這麼久的觀察，皇帝必須承認褚莫塵雖然總給自己添堵，但著實是一個好苦勞力，同時氣惱自己的兒子自小便到最好的教養，為何就是不如那個自失了父母的傢伙。

褚王府的脈，怎麼可能比皇族脈更加優越！他不能接！

「褚莫塵那邊怎麼說？自上次進宮，這都十多天了，還沒養好？」

低沉的聲音在勤政殿中回，張德順雖然知道皇帝心不好，但該說的還是得說不是？

「回陛下，昨日老奴去了褚王府，也確實見到了褚王殿下，只是褚王殿下似乎真的不能下床，故而......」

張德順自然不會告訴皇帝他進去看的時候褚莫塵慵懶躺在床上面紅潤神自得，沒有毫病重的樣子。橫豎人家也不會上朝的，皇帝知道了這不是添堵嗎？

「呵，他倒是清閑。」

此時的褚莫塵彷彿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軒轅景睿，就算軒轅景睿知道他在裝病又如何？那些勞什子的政務給誰給誰，不是老防著本王嗎？本王直接不幹了看你怎麼辦。

張德順在桌案前不敢說話，倒是許久之後的皇帝先開了口。

「去，告訴瑤兒，的足朕解了。褚王為了救中劇毒，如今臥床，讓多往褚王府跑幾趟。」

「朕擬道聖旨給帶著，別蠢到連褚王府的門都進不去。」

張德順聞言垂首，「老奴遵命。」

軒轅景睿看著遠的眸子微微瞇起，似乎已經能看得到褚莫塵的笑話了一般。

「呵呵，褚莫塵，你以為朕會讓你那麼悠閑的呆著嗎？」

和風起，春日迎，距離圍獵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臨近三月草長鶯飛，雖說天氣依舊有些微涼，但褚王府中已是有了幾分初春景象了。

翠竹葉，青筍出土，枝頭泛綠，春櫻初綻，暖閣的花廳之中，幾人正一邊欣賞著春一邊著逢君樓送來的點心，很是愜意。

「我說王爺，你就這麼在王府里貓著真的沒問題嗎？我可是聽說軒轅景睿最近讓自己那兩個兒子氣得不輕啊。」

謝知寒一邊肆無忌憚的吃著自己跟前的一碟子赤豆糕，一邊很是不屑的提起最近軒轅景睿的窘狀，不過話中的擔憂倒是一點沒在那張清俊雅緻如仙人一般的臉上看出來。

「軒轅景睿的兒子不安分，本王不想牽扯進去。」

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一紫面容冷峻的褚莫塵此時坐在石桌前悠閑看著褚王府案卷的褚莫塵，哪裡還有什麼病重的模樣，甚至因為多日的休養，整個人上更多了幾分清貴冷傲的優雅，比起日里勞的軒轅景睿好了不知道多。

顧書雲聞言贊同的點頭，「確實，近幾年奪嫡勢頭有些明顯了，早點退出來是好事。」

褚莫塵淡淡點頭，看向謝知寒，「回禮都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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