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如今大家都在這京都城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們王府也恤大人。如此,就給大人抹去個零頭吧,暗衛恤金我們王府自己出了就是了。剩下五百萬兩,我們王妃的意思就是送太守大人一個人,打個八折。這麼算下來就是四百萬兩。」
「您手上是屬下剛剛整理好的明細,若是覺得不放心,可以尋個賬房對一下。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來王府找屬下重新核對就是了。」
孫勤才雙手捧著這張薄薄的單子,覺得簡直重及千斤。京都城太守,看著好像權利很大的樣子,可實際上比起朝堂之上的那些員簡直就是毫無地位可言,更別提和掛著一個單字親王爵位的褚王府去比了。如今褚王妃這麼直白的將這個鍋扣在自己跟前,他除了著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他在這件事上也確實失職了不是?
只是……這四百萬兩銀子,他要從哪弄來給褚王妃啊……
或許是看到了京都太守臉上十分難看的神,商琉月點頭示意夏風退了回來,一手支著小巧的臉龐,很是和善的開了口。
「本王妃知道太守大人要拿出來這個錢應當是有些困難的,當然這事也不能全怪在孫大人的上,孫大人完全可以回去好好調查一下這些刺客,回頭找他們背後的人出點,反正,最後只要太守府能送來這四百萬兩的銀子,本王妃就可以不計較。」
「不過……本王妃看著這些人或許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太守大人替本王妃給傳個話也。就說,本王妃現在比較忙,但是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本王妃現在有些惱火了,趁著現在我還只想要他們出點,識相的就趕把錢送過來,不然,拖到後面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子的聲音緩緩響起,彷彿裹著無盡的寒氣。
「褚王府上下的怒火,他們最好想清楚能不能得住。」
高座之上的黑子的話似乎有幾分逾越和張狂,可在座沒有一個人覺得商琉月是在開玩笑。這個不過雙十年華的褚王妃就那麼坐在那裏,卻讓人覺得同那個紫袍冷麵的王爺沒有什麼不同。
商琉月的話音落下,片刻的時間中沒有人說話,打破這寂靜的,是整個人倒在椅子中形狀懶散肆意的商九。
「太守大人,本公子還需的提醒一下你,褚王妃嫁這裏之前,是丞相府上的嫡小姐。其他的事丞相府不摻和,可這要命的事,總不會袖手旁觀吧。」
儘管現在還是初春,孫勤才的臉上豆大的汗珠還是一個勁的往下落,為怎麼說也得十幾年了,他是真沒想到有一天會接著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不,這已經不是燙手山芋能形容得了的了,這簡直就是一塊通紅的烙鐵啊。
商九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們丞相府平日裏不管什麼立場也不會和褚王府上有什麼過多的集,可是如今我們府上的嫡小姐遭人刺殺,有命之憂,這我們可就不能站著看了。
被褚王府和丞相府聯手施,著去惹上更多的龐然大,孫勤纔此時恨不得直接辭了這職。
著頭皮連連應聲請罪之後,商琉月也就讓孫勤才離開了,畢竟折騰了一晚上也沒有什麼力在這邊耗,不過,倒是很心的讓破雲將剛才口出驚人的幾個被折騰的不樣子的刺客給幫著送到了太守大人的府上。
凌霄戰和沐沉本就是被商琉月暗中來幫忙的,如今事結束了自然就離開了,商琉月也沒想讓他們多摻和。
他們過來,只是想要藏褚王府的實力和把事鬧大而已。
春夜飄起了有些細的雨,高掛夜空的月被映的有些朦朧。雨水清洗著縈繞褚王府外的濃烈的腥氣,也沖刷著地上殘餘的跡。
「枯木,跟周管家說一聲,還有兩三個時辰就大亮了,好好清理一下,別嚇著百姓。」
「是。」
一陣洶湧的波濤似乎歸於平靜,商琉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站在暖閣的花廳之中端詳著夜空。
「那幾個刺客怎麼回事?你給喂葯了?」
商九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此時的他一紅俊隨,褪去了執劍收命時的凌厲,又回到了那個風流名聲滿京都的公子模樣。
他話中指的是剛才在前廳的時候代背景極為乾淨利落的那些個刺客。
雖然他們代出來的人應當並沒有什麼差錯,但是太子二皇子這些人,斷然不會找來這種輕易代主子的傢伙,就算找來的人口風不嚴,他們也是會通過手下安排,斷然不會直接將自己的份出來。
那些人,很奇怪啊……
「哦,你說那幾個送給太守的人啊,那都是些來湊熱鬧的江湖散人,想趁進來看看褚王府什麼樣,順便以後多個吹噓的資本。白虎他們隨便上刑揍一頓,讓說什麼說什麼。」
「不過……說出來的那些傢伙,我不是胡編排的。」
商琉月從頭一天就開始陸陸續續抓人了,他們不說不要,三四天的功夫,順著往下查也都查出來個一清二楚了。現在手的都有誰,商琉月心裏簡直門兒清。
「京都守備軍應該是皇帝派來的,他們應該只是想要過來打探一下褚莫塵的況。」
「皇后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批人,想要把宮宴襲擊我被扣住的那個侍衛帶走,不過估計也是想弄死,防止他說出更多東西。」
「太子是想辦法請來一波江湖人士,下手有點狠,暫時不清楚目的。倒是軒轅晟的那些人,讓我很在意。」
皇宮裏這些人出手都有各自的目的,不過從作來看都不是想要刺殺,但是,有兩波人,作狠厲,目標明確,很明顯是有殺心。
其中一波就是二皇子軒轅晟的人,這些人自己打探不出來歷,只知道和軒轅晟有關。另外一波也很有意思,青龍隨著他們往下查,竟是查出了西楚的痕跡,初步揣測,是西楚那邊留在京都城的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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