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領命,轉去安排地牢,商九看了看商琉月喝茶的暖閣,聽著外院不絕於耳的打鬥聲音,喝了一口茶,開口:
「你這個地方弄得倒是不錯,要是沒有這些靜,應該是個秉燭夜談的好地方。」
商琉月淡淡一笑,手將跟前的糕點推給了商九。
「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娘到了冬日還不太好嗎?我琢磨著工藝了回頭去丞相府里也弄一個。」
商九點頭,「我覺得不錯,就算娘不寒,我也能用來喝酒。」
商琉月看著毫沒有任何懷疑的商九,有些無奈的淡笑搖頭。
自己好像最喜歡的就是跟這個通的人一樣的二哥說話,自己上的或是偶然出的什麼不凡之,也不需要特意的去瞞和解釋。
商九看到了就只會覺得有趣,隨意調侃幾句就算了,甚至有的時候還琢磨著從自己上得好。
這種輕鬆的覺,應當是自己來了這個人世間的獨一份了。
「王妃。」
後原本在書房中研究侍衛部署的謝知寒和金旭鍾聽到靜也趕了出來,倒是在看到商九的時候腳步一頓。
商琉月倒是並沒有覺得如何,抬手道:
「你們來了,出來休息一會兒吧,這是我二哥,丞相府上二爺,商九。」
謝知寒和金旭鍾明顯並沒有商琉月這麼自在,第一他們和商九也是不,雖然都長在京都城,可這京都城也是大得很。其次,也是更為重要的是......他們表面上掛著無所事事公子頭銜實際上暗中是褚王府心腹這件事,似乎不應該讓人知道。
謝知寒微微皺了皺眉頭,很快便是看著商九重新掛上了笑意。反正,商琉月心中有數就行了,他們家王妃肯定是不會做不利於褚王府的事的。
金旭鍾其實對這事兒看得比謝知寒還要開,生意人本就沒有太多的顧慮,看到謝知寒想開了,就挑了挑眉往前走去。理了一晚上的案卷,能得空出來那可不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不過,等到兩人在石桌跟前坐下謝知寒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的時候,商九倒是一手搖著摺扇一邊打量著兩人一邊開口。
「與榮國侯父子不合人冷落的謝小侯爺和商賈世家常年稱病不出的金公子嗎?褚王府的人果然都喜歡藏著掖著,本公子這麼靈通的消息竟然都不知道。」
他這個時不時總能讓人驚得掉下的妹妹且不說,褚莫塵自己都是一個悶著壞的,再加上今天見著的這兩個和平日全然不同的兩人,商九再次認定了褚王府的人都長著兩張臉的事實。
謝知寒見著商九完全不驚訝只是拿著調侃的態度顯然有些驚訝,不過這樣的氣氛,他倒是很喜歡。
「不敢當不敢當,商公子想來也是同道中人。人在泥沼中,總是不由己。」
謝知寒一看商九周毫不加掩飾的氣度便知道他家王妃這個哥哥也不是個普通的浪公子,通隨,想來平日裏京都城的那個風流公子也只是個面罷了。
商九隻輕笑不語,安心的就著外院不曾停歇的打鬥聲喝茶吃點心。謝知寒說的沒有錯,在京都城這個深不探底的泥沼之中,又有多人能安心的將原本的自己擺出來?
「在下金家金旭鍾,商公子,幸會。」
金旭鍾倒是沒多說什麼,十分乾脆利落的打了個招呼,謝知寒也隨著開了口。
「在下謝知寒,幸會。」
商九見狀,難得合了摺扇還算友好的朝著二人點頭,「丞相府商九,幸會。」
商琉月見狀也算是放了幾分心,知道這桌子上的幾個人都是有自己考量的,大約只有真的欣賞並覺得可信的人才會認可,所以方才並沒有,只等著他們自己談做出判斷,如今看來,結果倒還不錯。
反正之前就覺得這幾個人都是一個路子,也沒太過擔心。
抬手吩咐青兒喜兒給上了茶,商琉月淡笑道:
「好了,都打過招呼了,在這坐會兒吧。外面的況還得兩三個時辰才能消停,二哥你怕是也不好走,累了的話暖閣有客房可以休息。」
商九從來就沒有跟商琉月客氣的道理,褚王府這個況確實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嚴重,在這裏呆一夜還能多陪陪商琉月,好好看看自己家這個妹妹究竟是瞞著他們過的什麼日子。
「褚莫塵呢?什麼況?」
商九會問,商琉月自然也不瞞。
「上的毒已經解開了,只是陷了沉睡,命反正是沒有什麼危險。」
「沉睡?」商九聞言皺眉,似乎在盤算著褚王府的況,「多久?」
「不確定,但是最遲一年半載的也就醒了。」
「鐺」的一聲,商九手中的茶杯被放的有些重,金旭鍾和謝知寒大約也能知道商九為何如此,都只是挑了挑眉頭不說話。
這幾天下來,就算是他們兩個下屬都覺得商琉月要面對和承擔的東西實在有些多了,更何況人家親哥哥。
「一年半載?你知不知道現在多人盯著褚王府?外面圍著的就四五家,案中的還不知道多人憋著給你使絆子。褚莫塵要是真睡上個一年,你就過一年這種日子?」
本不需要聽誰說,商九隻看商琉月短短七八天的功夫瘦了兩圈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他的好妹妹都幹什麼了。他進褚王府的一路上大約能看得出來,如今褚王府部算得上井井有條,褚莫塵的手下對這個王妃也極為信服,就連謝知寒和金旭鍾這兩個傢伙看上去都是依著商琉月命令行事的。
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這般,定然是商琉月這段時間的行事手段足以令人信服,才能在這形之下完全控制住褚王府的局面。
而一個子,短時間要做到這樣,該是耗費過多的心力。
商九說這話的時候微勾薄笑得邪魅,只是商琉月卻能覺到那雙眸子裏洶湧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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