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旁挑眉的金旭鍾對視一眼,謝知寒的聲音帶著幾分堅定。
「既然如此,還請王妃,主持大局。我和這小子,使命必達。」
商琉月擺了擺手,顯然對於這兩人此時的表忠心不興趣。
「對褚王府的產業下手,應當只是對方暫時的試探,如果我們關門了,也給他們傳遞了褚莫塵況不好的消息,他們也會變本加厲。」
「如今繼續經營雖然有可能回了虧損,但是終究還是可以承的。不過……還有一個好。」
櫻勾起危險的弧度,商琉月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
「順著鬧事的人給我查,查一點毀一點,直到查到對方份為止。」
損失可不能讓我一個人承,你們既然有膽子招惹我,準備應當做好了吧?
「還有,在京都城中散佈褚莫塵中劇毒的消息,四招募明醫,若能治好褚莫塵的毒,賞黃金百兩。」
「從寒月閣再調過來一倍於現在的人手,將褚王府圍起來。重點看護一下之前宮宴上抓回來還一直沒有理的那個侍衛。」
寒月閣,是商琉月在褚莫塵昏迷之後才得知的,褚王府手中一顆極為重要的暗棋,也是江湖中頗有幾分名聲的殺手組織。褚莫塵之前一直用它做掩護,理一些很是棘手的事,寒月閣的收也為褚王府的家底貢獻了不。不過商琉月對此並不驚訝,在破雲和謝知寒等人震驚的目中十分欣然的接了這樣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底牌。
在商琉月一連串的安排之下,謝知寒和金旭鍾都發現了幾分端倪。
如今這個時候,商琉月對安對外散播謠言,有心的人自然會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訊息,疑心肯定是會起的。既然起了疑心,最好的辦法不就是派人過來看看嗎?況不好的話,他們也能安心行,況好的話,補上一刀說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地牢裏面關著的那個知道不的侍衛,不是某些人還沒辦法弄回去嗎?
「王妃這是要……引蛇出?」
金旭鍾開口,商琉月勾。
「你說的……很對。」
皇宮之中,乾清殿旁的書房中,一明黃龍袍的皇帝此時正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心不是太好。
「去給朕查,那兩頭猛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天林場里的事!查不出來你就提著頭來見朕!」
跪在皇帝跟前的手下顯然也知道這兩天皇帝的心不是很好,對於這種況也很是習慣,低著頭不說話就行了,反正皇帝看不順眼了很快就會讓自己滾蛋的。
皇帝抬手將手裏的摺子扔在了一旁,看著地上跪著一不的人,心裏的火氣一陣一陣的往外冒,隨手抓起桌案上的茶杯,朝著下面就砸了過去。
「還在這等著幹什麼!還不滾!」
侍衛生生了這一茶杯,急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書房,留下軒轅景睿一個人在裏面發作。
其實軒轅景睿會心不好也是必然的,開春圍獵這麼大的事,竟然突然蹦出來兩隻猛攪局,而且還鬧的這麼大。
京都城中如今人心惶惶,都說今年這是開年不利,定有國難。甚至還有人傳言,說什麼他這個皇帝不住滄瀾國的江山,這才來了兩隻巨來昭示國運。
「刁民!胡言語!膽大妄為!」
隨著「嘩啦」的幾聲,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摺子都被掃落在地,站在影中侍奉的張德順此時只能小心翼翼的噤聲,安靜的等著帝王的怒火消散。
民間盛傳,能制服巨的人是命定天選,而褚王妃和褚王兩人一人理掉一頭巨的事雖然民間並不知,他軒轅景睿卻是清楚得很。
「呵呵,命定之人?褚莫塵,你們褚王府可真是父皇給朕安排的好幫手。」
還有那個褚王妃……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低頭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奏摺,軒轅景睿的理智似乎是回來了一些。從前的時候地方瑣事都是直接安排給褚莫塵去理的,如今褚莫塵臥床不起,皇帝每日要理的事簡直比從前翻了一倍,讓人很是頭疼。
桌案前的皇帝抬手一揮,張德順見狀立刻上前,安排人將摺子重新整理好放回皇帝的桌子上。
軒轅景睿皺眉閉目,思索著這幾天發生的事。
褚莫塵對於軒轅景睿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存在,作為一個帝王,軒轅景睿忌憚褚莫塵手中的勢力,想盡辦法的讓褚莫塵手中沒有一實權。可是,作為一個能力不甚突出的皇帝,軒轅景睿又需要有這麼一個不要權利可以隨意使喚的人幫自己理一些瑣碎事。
所以,軒轅景睿只能強自按下心中的忌憚,讓褚莫塵接這許多的政事。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似乎也不太對。
想到市井之中流傳的謠言,軒轅景睿的眉頭深深皺起。從前他知道褚莫塵生冷淡,不喜朝堂,可是人終歸是會變的。
褚莫塵在林場中毒,必然不是因為與巨搏鬥也不是不小心接了什麼毒草,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林場中安排了刺殺。
自己這幾個兒子,應當是對褚王府的權勢和支持了心思。
手指在桌案之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軒轅景睿的聲音回在大殿之上。
「張德順,去看看老三在做什麼,沒什麼事兒的話,讓他過來一趟。」
「奴才遵命。」
深邃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迸出幾分危險的。
軒轅景睿覺得,自己這幾年為了制衡皇子沒有放權這種做法,似乎可以改變一下了……
皇城外,二皇子府上,一黑綉金紋的軒轅祁匆匆而來,看到坐在石桌旁邊悠然喝茶的軒轅晟很是焦急。
「二哥,你怎麼還在這兒這麼悠閑?我剛從宮裏出來,聽說父皇將三哥去書房了。」
軒轅晟聞言挑眉,卻並不著急,抬手給黑的軒轅祁倒了杯茶,神依舊溫潤從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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