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莫塵的朋友確實不多,但是敵人卻絕對不,如果要想對付褚王府,褚莫塵昏迷的這段時間就是最好的機會。褚王府這塊餅太大了,想要沾手的人絕對不止那麼幾個。
雖然那天之後自己沒有讓任何外人看到褚莫塵的況,可這終究是瞞不住的,京都城各家府邸之中,皇城宮殿之中,人們的心思猶如雨後春筍一般涌著。
如果不出意外,商琉月覺得應當就是這幾天了,他們,忍不了太久。
既然這樣,就需要做最壞的打算。
譚洋似乎知道商琉月的考量,皺眉轉,看向商琉月的神格外認真。
「最長,不過一年半載也該醒了。」
一年半載嗎?嗯,不算太長。
「好,我知道了,這幾日辛苦譚大夫了。」
送走了譚洋,商琉月回到床榻邊,看著睡意安詳的男子,忍不住抬手輕輕上褚莫塵的額頭。
商琉月從來不曾知道自己的眼中竟然也會流出這樣溫和如水的,只是此時看著這個安睡的男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保護他。
雖然,自己到現在也沒能真的保護他一次,但最起碼現在,會為了他站出來。
「以前你理公務的時候就總喜歡皺眉頭,我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連看了好幾天的案卷,我總算知道原因了,就那些破東西,看一會兒就夠煩人的了,皺眉頭都是小事兒,我都快摔東西了。你每天理的事都能堆山,是不是很累?」
「這下好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褚王府你不用擔心,我能撐住,放心吧。你看,你睡著的時候也不皺眉頭不冷臉,這樣很好看。」
角勾起幾分笑意,商琉月抬手點了點褚莫塵的額頭。
「不過,你可不能讓我撐太長時間,我要是累著了,等你醒了是要找你算賬的。」
「哦對了,等你醒過來我還有別的帳要找你算。你明知道這次圍獵不會太平,也不跟我說,還騙我說一個時辰就出來,說話不算話。」
小心的替褚莫塵好好蓋了蓋被子,商琉月俯在褚莫塵的額頭落下輕吻。
「所以,睡夠了的話,要早點醒過來。」
「我很擔心你的。」
一淡紫羅的影推開臥房的門,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門外有些涼意的空氣,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方才臉上無限的溫已然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銳利眸之下周凌厲清貴的氣息。
「王妃,謝小侯爺和金公子到了。」
聞言挑眉,商琉月淡淡開口。
「哦?這麼早就到了,他們兩個這幾天來的可勤快。請進來暖閣吧。」
「是。」
青兒去了東院,帶著謝小侯爺和金公子過來了暖閣,喜兒則是留在了暖閣布置茶水。等到兩人進暖閣的花廳中,看到的便是淡紫衫的子安坐品茶的景象。
「王妃,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喝茶,王爺的況好轉了嗎?」
謝知寒不怕死的率先開口,十分不客氣的一屁坐在了石凳上,只是商琉月下一句話卻直接讓謝知寒的笑意凝在臉上。
「沒有問題了,就是睡不醒,譚大夫說了,最遲……得個一年半載。」
剛剛坐下的凳子似乎並不是太穩當,謝知寒讓商琉月這話一驚,險些從凳子上摔下去,還好旁邊的金旭鍾多穩重一點,手扶住了人。
「呦,怎麼了?謝小侯爺這是翻牆翻的累著了?」
商琉月向來心不太好的時候上就不饒人,如今謝知寒聽到商琉月說翻牆的事兒著實無奈撇了撇,就連一向溫潤和氣的金旭鍾都尷尬的了鼻子。
以往的時候褚王府雖然有人盯著,卻也沒有那麼張,謝知寒和金旭鍾隨便甩開人尋個偏門就進來了,可是如今這麼個況,褚王府讓人給盯得死死的,偏門是走不了了,只能翻牆了。
而且,最近褚王府若非商琉月出面和謝知寒金旭鍾控制局面,褚王府從上到下都要一團了,他們兩個來往褚王府的次數就要比平時多不,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世家公子做牆上公子的次數也就十分頻繁了起來。若是謝知寒一個人倒也還好畢竟是有點功夫在上,翻個牆也沒什麼,可是偏偏就還要帶上一個只會點簡單拳腳還單薄的要命的金旭鍾,這可就很是難為了這兩位。
是以每次進褚王府,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極為艱難的旅程,頗有幾分痛苦啊。
想到自己剛才的窘迫,謝知寒苦著一張臉喝了口茶水,「王妃,我們這不是被無奈嗎,都取笑我們這麼多次了,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商琉月聞言挑眉,抬手遞了一杯茶給金旭鍾,「好了,不逗你們了,說正事兒吧。」
「刺殺的事有頭緒了嗎?」
雖然自己手中現在要理的事還很多,只是當務之急還是要查出刺殺褚莫塵的人究竟是誰,不然的話,槍口架好了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打。
謝知寒見狀,一抬手來了守在門口的枯木和小七,無奈的跟商琉月攤了攤手。
「進圍獵場的事是你家王爺一手安排的,之前他只是說這次圍獵不會太平,刺殺的事什麼都沒跟我們說。」
「如果說,按照立場和機去排查的話,那可就多了去了。而且,圍獵場那種地方,想要掩人耳目的安排人進埋伏,並不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
「反正,我什麼都沒查到,你要是還有什麼特別想問的,我覺得問這兩個人應該能有點收穫。」
破雲和小七莫名其妙被過來,又莫名其妙被推出去頂包,簡直不要太倒霉,眼看著自家王妃馬上就要失去耐的樣子,破雲將心一橫,行禮開口。
「王妃恕罪,此事……王爺曾吩咐過,不能告知王妃。」
商琉月淡淡掃了一眼單膝跪地跪的十分乾淨利落的兩個人,手中的茶杯輕飄飄放下。
「哦?所以你們瞞到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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