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救小琉月?
所以果然出事了。
商九的眸瞬間便是暗了下來,轉頭給了夏風一個眼刀,若不是現在瑯翠在跟前,商九大概會將夏風扔出去。
此時已然切換到了正經狀態的夏風自然沒有理會商九的眼刀,他最關心的,是自己家主子的安危。因為這個人,剛才說能救主子。
「小琉月出什麼事了?」
商九此時對於瑯翠的防備雖然降低了一些,但依舊沒有多好脾氣,瑯翠聞言饒有趣味的看了夏風一眼,道:
「殺閣餘孽追殺,逃過程中力不支暈倒了,一直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商九修長好看的手指猛然握,「為何?」
瑯翠微笑聳肩,眼神示意商九問旁的夏風,而夏風見瞞不下去了,便皺眉將商琉月目前的狀況簡單說了一下。
屋子裏,商九的臉漸漸凝重,瑯翠卻只是在桌子旁用手支著頭,安靜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臉上的笑意淺淡。
商九聽完了夏風的說辭,將目轉向瑯翠,看著這人如悉的樣子,商九心中升起幾分直覺。
小琉月的事怕是和這個人不了干係。
「你剛才說讓我救?如何救?」
商九開口,只是目一直停留在瑯翠的眼睛上,似乎想要從這人的上看出些什麼。
瑯翠對於商九的打量毫不避諱,「在告訴你怎麼救之前,我希你看清一下當前的局勢。」
商九見狀皺眉,似乎不太明白瑯翠的意思,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夏風倒是聽出了些端倪,若有所思的看著瑯翠。
「商家爺,小月兒昏迷不醒這件事,如今在褚王府之外,除開大夫,就只有你我二人知曉,而這件事也不應當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商九見狀心中一沉,瑯翠的眼眸微微瞇起似乎是帶著笑意的,可閃過的卻銳利無比,似乎是看到了商九心裏去。
誠然,商九在剛才聽著夏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琢磨著要想辦法給商琉月找醫生了,如果能以丞相府的名義,說不定真的能找到讓商琉月清醒過來的方法。
只是一旦這樣,丞相府必然是需要知道的,連帶著這消息也有可能流傳出去。
「瑯翠公子真是說笑了,如若這樣,這喚醒小琉月的希豈不是就只放在你的法子上了?我等又如何知道你的法子是否靠得住?」
商九的話說的不能再明白了,在他看來,如今只要能喚醒商琉月,其餘的都不重要。就算被人知道商琉月被人抓走又如何,名聲這種東西,大不了丞相府給擔著。可眼前這人來路不明,是敵是友尚不清楚,讓自己如何能就這麼信任他將小琉月的命到他的手上?
「呵呵,我又沒說我的法子一定有效,商爺最好也別報太大希。」
瑯翠話音落下,夏風微微皺眉,商九瞳孔微,心中頓時升起一無名火。
不一定有用還跟自己在這耍頭,逗本爺玩呢是吧?
「不過,我勸你還是聽我一句勸,」正在商九想要發作的時候,瑯翠開口了,「小月兒現在在京都城中的境你並不清楚,一個褚王妃的名頭你以為是白頂著的嗎?」
「這些東西最清楚的莫過於褚莫塵,就連他都不敢大肆招攬,只能私下四找醫生,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瑯翠說話間氣勢一寸寸近,就連商九都皺起了眉頭,這些自己似乎確實沒有想過。
「若是因為你,壞了一整局的棋,你以為對小月兒會有什麼好?」
「你若是能想明白,將這事兒按下去,這治病的方子我就告訴你。」
「雖然不一定有用,可本公子絕不會害。」
俊出塵的臉龐上神難得一見的認真,似乎就連若松跟著瑯翠這麼久,都沒見過自己家主子這麼個神跟人說話。
商九微微瞇起眼眸,心中幾番思索,終究還是開了口。
「可以,我答應你。」
一紅一綠兩道影似乎在達一致的瞬間讓畫面和諧了起來,站在一旁的夏風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夏風一開始一直咬著不放的原因就是擔心商九一時上頭將這事兒鬧大,自己倒是想要和商九講道理,可商九怎麼會聽自己一個手下的話。
瑯翠這人,倒還是將這潛在的患解決了。
正在夏風在心中嘀咕的時候,瑯翠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好聽的聲音隨之而起。
「前些年,因為一次契機,藥王谷送了商忠一枚火靈果,如今應當還在貴府上,將那東西的盡數餵給小月兒,或許有用。」
火靈果?商九的眸在瞬間沉下來,俯近瑯翠,兩張同樣以俊著稱的臉近在咫尺,只是氣氛猶如繃的弦。
「你,暖春樓的小倌兒,是怎麼知道丞相府有火靈果的?」
「這個,重要嗎?」瑯翠毫不退,笑意依舊。
「這個,不重要嗎?」這個人難不在丞相府中有應?看起來回去得好好查查府中的下人。
商九正這麼想著,瑯翠接下來的話卻令人震驚。
「所以,商爺到現在還覺得本公子只是一個暖春樓的小倌兒嗎?」
「那麼,你是誰?」
對於商九的問題,瑯翠閉口不談,只是淡笑轉,「商爺儘快吧,小月兒可能等不了太久。瞞天過海從相府庫房裏拿出個果子來,對於爺來說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話音落下,瑯翠便直接消失在了來時的窗戶,留下商九看向遠的眼神閃著幽。
夏風垂首思索,這雅間中陷了許久的沉默。
而這邊逢君樓中氣氛張的時候,褚王府中也沒好到哪裏去。
吃過午飯後,褚老夫人便是將褚莫塵去了正廳,端坐在主座上,神難得的祥和,而一同出現的曲嫣然臉上也帶著格外乖順的笑意。
「王爺,來了。」
見到面冰冷的褚莫塵,老夫人率先開口。這大概是上次被商琉月將可口中饋銀子的事揭開之後,老太太出過的最和善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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