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雲一番話說得十分誠懇，商琉月本來也不懷疑他的誠意，只是看著顧書雲一點不含糊就要跪下的作實在一驚，青影一閃而過便是到了顧書雲跟前將人扶了起來。

至於後褚莫塵看著這般手而微微瞇起的眸，商琉月一點也沒留意。

「顧尚書，你這禮我可不得，省省吧就。」

商琉月扶著顧書雲的力道著實是不小，顧書雲一介男子竟是毫彈不得，抬頭看了看褚莫塵的臉，終究還是站起來了。

「王妃如此寬宏大量，臣愧難當，無以為報，整個尚書府定然牢記王妃恩。」

顧書雲再次開口，商琉月就差翻出個白眼給他，在確定這傢伙不會突然又跪下之後才轉回到褚莫塵跟前。

「你和王爺之間的事我不管，只是本王妃這裏本就沒想著承你什麼。」

商琉月說的並非什麼場面話，在看來這一次生辰宴上的風波其實顧書雲已經理的很好了，自己上嫌疑重的時候他哪怕頂著褚王府的力也是不要命的往上沖。坦開口表明將妻兒視作命，甚至賭上自己的前途也要抓住真兇這種事，在這個時代可不是隨便一個男子都能做得到的。

「生辰宴上出事，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可我見顧尚書哪怕付出一切也要抓住真兇的樣子，心中甚是佩服，並由衷的為小高興。」

幾句話之間，商琉月完全是站在顧的立場去看得這次事故，並坦言敬佩顧書雲的執著，這番舉讓顧書雲都是有些愣住了。

「可，」顧書雲淡淡搖頭，嘆氣開口，「這終究是我沒有保護好兒，若是當初儘早發現那子的心思，將人送出府，兒和清兒也不用這等苦。」

想到自己理完一切急匆匆去往後院的時候，看到顧和顧清臉蒼白神疲憊的樣子，顧書雲的心都揪了起來。

幸虧當時他沉住氣沒有往後院去，否則，他本無法保證自己在看到顧和顧清這個樣子的時候還能不能保持理智。

商琉月見狀微微勾，對於顧書雲的印象更是好上了幾分。之前的時候總聽著顧說他們家老爺哪裏好哪裏好，自己也只當做玩笑聽著。可看到當下的顧書雲之後，商琉月才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男子這世間真是有。

「顧尚書，這不怪你，我聽聞小說起過府上的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小自就被保護的很好這件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既然如此，以後就還是好好保護吧，警惕邊的一切，不要讓對這世間的溫失了念想。」

商琉月的話語之間頗為慨，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著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與悔恨。

歷經兩世，怎麼會不知道信任在這個人世間有多重要，曾經的毫無保留的相信著那個男人，可最終自己得到的是什麼？是一大一小兩，是那個默默守護自己之人的死訊，是滿腔的怒火與無能為力的惱。

如果顧能夠一輩子都活得像是山間溪水一般清澈，那應當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

顧書雲垂首連連稱是，心中對於褚王妃的敬意更上一層。褚莫塵看不到面對著顧書雲的商琉月眼眸中流的緒，可他莫名的覺這道單薄的背影似乎承載了很多的東西，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到了這時，正事基本上就說完了，褚莫塵抬手將商琉月拉到了跟前，眼神都沒有給顧書雲一個。

「既然王妃不計較，你便回去吧。其餘的本王想好了會告訴你。」

所以，趕回去吧，別耽誤本王和王妃過日子。

顧書雲又不是什麼沒婚的愣頭小子，聽見褚莫塵的話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最後賠了罪趕忙逃了出去。

還好還好，今日虧得王妃過來了王爺沒生氣，要不然自己這位可能也不保。

「再想什麼？」

商琉月看著顧書雲離開的背影沉默不做聲，褚莫塵的聲音將思緒拉回，商琉月頗有的拉上褚莫塵有力的手臂，將頭靠在男人的上，開口：

「我在想這顧書雲真是個好男人，不一生只娶小一個人不說，為了小竟是什麼都能拋棄，這世間這樣的男子可不多啊，羨慕。」

褚莫塵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在心中盤算著原本打算給顧書雲的懲罰輕了些，回頭再找幾件棘手的事扔給他。

「無需羨慕，這褚王府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你嫁進來的時候便定好了的。」

商琉月聞言一愣，有些尷尬的瞥了瞥，當初自己還滿心都是褚一凡的時候和褚莫塵商量合作，確實是提出了他不準納側妃的條件。

可是這不一樣啊。

商琉月皺了皺眉頭，將褚莫塵轉了過來朝向自己，十分認真地盯著男人漂亮的眼睛，嚴肅道：

「褚莫塵，我要是不跟你提這個要求，你會找別的人嗎？」

就算是沒有經歷過平行世界的前世，商琉月的脾氣也是容不得什麼三妻四妾的。更何況是如今歷經萬千的，雖然商琉月相信褚莫塵對自己的真心，可人終究還是喜歡糾結一些莫名的問題。

眼前的子神認真的時候一雙桃花眼顯得格外好看，淺的瞳仁中倒影著自己的模樣，彷彿這整個天地都只剩這兩人。

褚莫塵的臉猛然湊近，兩人鼻尖相，呼吸糾纏。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好聽，可再這樣的距離中又顯得有些曖昧。

「本王以為，你不會問這樣無聊的問題。」

不論如何，這褚王府只屬於你。

只是，商琉月卻不依不饒，「你說啊，到底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商琉月的便是被帶著微涼檀香的氣息堵住，引人驚慌卻又令人沉溺。

「不會。」

齒之間出的兩個字，終究是安了商琉月的心，抬手環住了褚莫塵的脖子，空氣中瀰漫著繾綣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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