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舉起手中的藤條,剛準備朝丁香過去,背上又是一陣刺痛。疼得不得不放下手中藤條。大口大口呼吸。「賤婢!你以為本小姐現在打不了你?」「本小姐打不了你,就讓別人來打你!」「來人吶!」丁香瑟瑟發抖,也不敢求饒,只一味跪在地上,聽候發落。在這個家裏,連夫人都管不了這位二小姐,不過是個奴婢,又能怎麼樣?只希著夫人能早點兒把自己接回去,哪怕是挨幾下打,也不要。林芷之前是有兩個丫環的,一個春花、一個秋月,兩人都是打小就伺候。如今,林芷在林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們也跟著沾,連活兒都了許多。樂得輕鬆。聽說小林芷在打丁香,二人更是不得看熱鬧。這會兒,兩人已然走了進來,向林芷行禮:「二小姐,有何吩咐?」林芷疼得厲害,聲音愈發尖銳:「春花、秋月,給我狠狠教訓這個賤婢!」林莞就坐在旁邊的牆頭上。聽著林芷歇斯底里的聲音,還真就打心眼兒里瞧不上。這麼多年了,還是只會拿下人出氣,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小家子氣!上不得枱面!不怪頃頃說:不了氣候!林莞坐在牆頭上,聽著林芷這兩個丫鬟要打丁香,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不過……是哪位好心人做的好事?這個季節,在床上放蟲子咬林芷。要知道,這大冬天的,蟲子們可都冬眠了,要到驚蟄后才會爬出來。為什麼會有蟲子爬上林芷的床?還咬了?剎那之間,林莞已經了兩塊石子在指尖。看著舉起藤條的春花和秋月,手腕一轉,兩枚石子便從手裏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均打在兩個丫鬟的腰上。春花和秋月猝不及防,尖一聲,兩個人便都倒在了地上。扶著腰大聲喊:「是哪個天殺的?竟敢暗算我。」「我的腰好疼!」林芷看到這種況,知道有高手暗算了自己的兩名丫鬟,下意識朝門外看過去。可是……外頭黑漆漆的,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不死心,扶著疼痛的後背走到院子裏,四下觀。此時此刻,林莞就在後的屋頂之上。林芷看了半天,也沒瞧見一個人影,這回倒真的有些害怕了。「是誰?是誰在暗算本小姐?你出來!」「既然有膽子暗算本小姐的丫鬟,為什麼沒膽子承認?」「你給我出來!」就在這時,林莞丟出了手裏的第三枚石子,直直朝著林芷的腰眼子打過去。下手穩準狠,毫不猶豫。對自己的武功很是放心,石子打出去后,便轉躍下屋頂,往皇宮方向匆匆趕去。再遲一些,怕是就要誤了今日的宮宴了。想著今日還要震懾北元使臣,越發覺得不能遲到。當即又加快了腳步。
林莞那一石子打出去,林芷登時間就不能了。整個腰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又僵又,完全不能。連路都走不了了。站在院子裏,兩隻手扶著又疼又酸又脹的腰,疼的眼淚快要掉下來。「春花、秋月兩個蠢才!還不快來救本小姐。」之前,還有些懷疑,到了這一刻,已然可以確認:這些都是林莞所為,只有有這樣的功力!在被春花和秋月扶住之後,立刻放聲大哭起來。「去請我爹過來!肯定是林莞那個賤人暗算於我。」「之前就恨我,現在必然見不得我討爹爹歡心,才這樣下死手害我!」事實上……早就打聽過了:今日裏白天,林夫人出門的時候,曾經在大街上與林莞見過面,兩個人在一家茶館里,聊了不短時間。想來,應該是林夫人把這些日子以來,林府發生的種種,都告訴了林莞。正愁林莞不知道府裏頭發生的這些事呢,這下可好!林莞啊林莞,你別以為現在你是大將軍,就能斗得過我!這一次,我不親自手,讓你爹收拾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將軍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我踩在腳底下。林從之來的很快。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府裏頭的大夫。聽到林芷宛如殺豬一般的喊聲,他心疼的不得了。「哎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芷兒怎麼疼這個樣子?」林芷淚眼汪汪,躺在床上一邊哭一邊深的著林從之。「爹爹,兒只是想懲罰一下這個不聽話的丫環丁香,也不知道是哪個賊人,埋伏在屋頂伏擊孩兒。」「兒被賊人打中時,在地上撿到了這個。」說話間,拿出一塊石子,給林從之。「爹爹,你說能用石子把人傷這樣的,除了林莞,還有誰?」「的武功您是知道的,別說是用石子打傷兒,便是一刀把兒砍死,也有這個膽子!」「兒聽說,阿娘今日上街,在街上採買的時候,到了姐姐,想來是兒這些日子不懂事,惹得阿娘生氣,阿娘向告了兒的黑狀。」林從之聽完林芷的話,氣的狠狠砸了手裏的那塊石子。「林芷,你確定是嗎?」「如果你有確鑿證據的話,給爹爹,爹爹一定替你討這個公道。」「是大將軍又如何?還是爹的兒呢,亦是你的姐姐!」「這個當姐姐的,不好好護妹妹?還用這樣齷齪下流的手段對付你,爹怎麼能容?」林芷用下指了指被林從之扔在外面的那枚石子。「爹爹,剛才您丟出門外的那枚石子,便是姐姐用的,除此之外,房裏還有另外兩塊石子,還打了我的丫鬟春花和秋月。」打傷春花和秋月的那兩枚石字,很快也被找到。林從之看著手裏的三塊小石子,一直在手裏把玩。他相信林莞有這樣的功力,以石指傷人。可是……林芷畢竟是的妹妹啊!怎麼能把武對向自家人?用的還是這樣下流手段,他平時是怎麼教的?林從之在林芷的房裏坐了片刻之後,便帶著那三塊石子離開了。匆匆來到書房,將三塊石子放在書桌之上,命人去請林夫人。不大會兒,林夫人匆匆趕來。「林大人,找我這個黃臉婆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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