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頃聽完他的話,並不放在心上,一笑了之。帶著靜宜離開。並未過多理會那人,只讓靜宜的侍衛把他送去見了空大師。離開的時候,外頭還在下著雨,姑嫂二人看著漫天大雨,心格外沉悶。「嫂嫂,如果這樣的天氣,二皇兄攻城,我皇兄是不是沒有勝算?」葉頃搖頭,出手,站在屋檐下接著雨珠「說不好。」「反正這樣的天氣,毒藥不可用,火箭也不可用,且城牆,不易攀爬。」雨勢太大,就算用毒,雨水一衝,那些毒便都散了,起不到任何作用。而慕容慶又知道擅長用毒,怕是真的會挑這樣的日子攻城。雨大風大,視線不佳,慕容慶又是擅長帶兵之人,說不定會出奇招。再看看國都城裡,真正支持慕容烈的人有幾個?靜宜聽完的話,重重嘆息一聲:「那……如果二皇兄攻城的話,皇兄該怎麼辦?」「三萬大軍對十萬,皇兄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說話間,似想到什麼,突然側過臉來問葉頃:「嫂嫂,我可以離開國都,去搬救兵嗎?」「朝廷那麼多的兵,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援皇兄?」葉頃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到底還是太年輕啊!」靜宜雖然在外頭歷練了一年多,但對於爭權奪勢這種事,還是個未諳世事的。「朝中大臣,你皇兄得罪了大半,他們不喜歡你皇兄的治國之道,又不好正面反對,如今有人對付你哥,他們哪個不希你哥倒下?」「今日這種局面,若是換第二個人,都扛不到現在。」「當初,我與你哥賑災的時候,是救了不百姓,但那些當的全部了罰,又有幾個不記恨你哥的?」「若不是你哥能力出眾,十萬大軍圍城之際,便是他的死期!」之所以說這些給靜宜聽,就是讓放棄向外求援的想法。畢竟……這幫人若是真的有心幫忙,不會讓慕容慶圍城到現在。他們目無君上,對君父不敬,個個不得慕容烈死,落井下石還來不及,又有誰會救援他?好在,三萬軍倒是都聽他的話,沒有一個掉鏈子的。否則的話……這會兒,說不定和慕容烈的腦袋都被人摘了去。「靜宜,現如今,咱們能做的,就是與你哥共進退,只要國都城一天不淪陷,咱們就不算失敗,也不算是大周的罪人。」經此一事,看待問題的角度變了。無論什麼事,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立場不同,得到的答案也不同。靜宜聽完的話,扁了扁:「嫂嫂,那……如果靜宜現在與北元聯姻呢?」「我私自溜出宮去,找北元的沈燁,請他出兵救皇兄,可以嗎?」不等的話說完,葉頃便捂住了的。「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有我和你哥在一日,便護你周全!」「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拉著靜宜,快速回到靜宜所住的禪院。――――暴雨如注。
天與地之間只剩下白的大網,白茫茫一片,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而這樣的天氣里,慕容慶真的派人攻城了。只不過……由於城牆,打頭陣的士兵沖了好幾波,也沒能衝上去。把守城牆的士兵立刻飛報慕容烈。男人顧不得手裡的奏疏,扔在龍案之上,直奔城頭。他到的時候,慕容慶的人還在架雲梯,想爬上城頭。男人立刻指揮士兵,把之前搬到城頭之上的石頭砸下去。雲梯折幾節,上面的士兵發出凄厲的慘聲,掉落在城牆腳下。袁剛帶著親衛過來,立刻將蓑給慕容烈披上,接著,便與將士們一道殺敵。就連慕容烈也出了他腰際長刀,不時砍向想爬上城頭的敵軍。雨很大,知道葉頃的毒藥發揮不了作用,慕容慶便大搖大擺坐到了城門前。居高而坐,指揮士兵攻城。慕容烈因為披著蓑的緣故,與普通士兵看上去無二。當他瞧見慕容慶出現在雨中督戰的時候,瞇了瞇眼睛。從腰際拿出他新研製出來的弓弦,換下了旁士兵的弓弦,拉滿弓,朝著不遠的慕容慶過去。慕容慶沒想到有人會襲自己,等他發現的時候,再做出躲避的作,已然晚了。那柄箭直直中他的肩膀,疼得他「哎呀」一聲。沈金看他傷,不敢戰,立刻鳴金收兵。眾人立刻抬著了傷的慕容慶回營帳。慕容慶的第三波攻擊,再次以失敗告終。眼看著已經圍城半月,卻遲遲拿不下國都,如何不急?再加上又中了一箭,急火攻心,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鮮來。昏死過去。沈金和眾人嚇得夠嗆,紛紛跪地,請求軍醫好生為他醫治。軍醫為慕容慶拔出箭頭,又替他包紮好傷口,這才對沈金說道:「沈副將,王爺這傷,怕是一時半刻好不了,最都要歇上五日,這幾日,且不可再讓他習武。」沈金連連稱是,又命士兵照方抓藥。他則是親自在旁照料,替慕容慶熬藥。就在他熬藥之際,紅珠紅著眼睛走了進來:「沈副將,王爺傷得如何?」份低微,不過是名軍。白日里人多眼雜,怕給慕容慶添麻煩,便在隔壁的營帳里躲著。只有慕容慶的時候,才過來。今日聽說慕容慶傷,也顧不得那麼多規矩,趁著沒人的時候進來,關心他幾句。沈金見是,指指躺在床上昏迷著的慕容慶:「沒什麼大事,就是暈過去了,軍醫說兩個時辰后就能醒來。」「你也不要哭哭啼啼的,好生照顧王爺。」「往後,你能不能跟著王爺,就看這回了。」這些日子相下來,他也覺得紅珠這姑娘不錯,雖然出低微,倒是個知冷知熱的,對王爺也是真心實意。也願意跟著慕容慶。紅珠抹了抹眼淚,匆匆來到慕容慶床邊,拿出錦帕替他拭額際的薄汗。除此之外,還幫他換了裳。沈金就在一旁坐著,紅珠的一舉一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愈發覺得這姑娘不錯,甚至還想著讓王爺收了,做個側妃什麼的。沒人注意到紅珠眼神里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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