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送來這麼個絕尤
于清賢是最合適的,江錦言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利用這麼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去對付。
想到上回江錦芊做的事,王氏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兒還太了點,的確,要拿住一個人就要找其死氣門,可也要拿的準,如果不能確保功就不要輕易手。
如今還想不明白,兄長提到的在賭場贏去于清賢借據的人,究竟是何意思。
也許只是個喜好玩樂的紈绔子弟罷了,是不信江錦言這個閨閣小姐能有這個本事。
但于清賢的用,可不僅是在和于清淺有關這一條上……
一個賭鬼,無外乎就是在乎銀子了。
王氏對李媽媽道:“去找一趟于家的大爺于清賢……”
上了燈后的梧桐苑里還是一片歡聲笑語。
雪硯正在繪聲繪描述自己去怡翠閣的經過。
“你們猜,二小姐看到這幾日的菜,臉如何?”
雨墨輕推了一把,“你個促狹鬼,又做什麼了?”
雪硯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可沒苛待們,十個菜我可沒一道菜。”
江錦言手里正拿著竹繃在做小錦程的圍兜,要繡些有趣的花樣子上去。
彎著角道:“咱們雪硯姑娘最近為了怡翠閣的兩位主子,連小心都苛待了。”
雪硯不好意思地了頭,“小心的吃食我讓雨墨姐姐注意著了。”
雨墨推了推,“有事可就姐姐了,你個小蹄子,快說說看,到底如何了?”
雪硯見來了興趣,又笑道:“十個菜一個沒,五個涼菜,五個熱菜,五個熱菜里還有三道菜是我親手所做,油燜茄子,清炒白菜,白煮青菜!”
深秋之時,五個涼菜可謂是用心良苦了,那五個熱菜也是不分伯仲,落井下石之意昭然若揭。
雨墨笑著了的額頭,“小姐,你看看!這小蹄子有多睚眥必報呢!日后可不能虧了。”
江錦言抬頭笑著看了們一眼,便繼續手里的運針走線了。
怡翠閣可不是那麼好踩的,更想知道此刻王氏又打算如何,可不信王氏會乖乖吃了這麼大的虧。
雪硯狡黠一笑,“還有呢,這幾日二小姐砸的件數不勝數,賠的銀子都快一百兩了!”
雨墨笑道:“你就不怕把你安的眼線都揪出來了?”
雪硯哼了一聲,“如今想揪個人出來也得我雪硯同意才是。”
江錦言笑著搖了搖頭,怡翠閣這回還真是要在雪硯手里討生活了。
雪硯說著興致又高了幾分,“小姐,今兒我見那幾個從中涵院調去怡翠閣的管事婆子和丫鬟了。”
江錦言沒有抬頭,正繡到針法復雜的地方,“那幾人如何了?”
雪硯面得意之,“那幾個管事婆子想著要來梧桐苑呢,說是去守中涵院也行,那神,就差給我磕頭了呢!”
雨墨啐了一口,“什麼東西,當時趕著去結王氏,現在后悔了?我們梧桐苑是們想來就來的?中涵院也容不得們去糟踐。”
江錦言早就知道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被王氏棄了的人,如孫婆子還有雨簾,哪一個有好下場呢?
江錦言想到那日在聽風樓,王氏邊的倩紗似乎讓覺得有些異樣,兩世為人,看得更多也更徹了。
總覺得這倩紗似乎是想存心要把雨簾推出去,是為了要得到大丫鬟的位置?
這個丫鬟能從怡翠閣名不經傳的丫鬟取代雨簾這個大丫鬟的位置,那也是不可小覷的了。
也是,深宅大院兒里,最不缺的便是想往上爬的主。
王氏用人謹慎的很,大概也是要拿住倩紗才敢用的吧?
江錦言微微搖了搖頭,又專心做起了繡活。
自己放任雪硯這般對怡翠閣踩臉,就是要一王氏。
再觀著吧,這王氏能耐到底如何。
周承瑞此時正在王府后院剛納進的姬妾柳眉屋里。
這柳氏是江南宣王府送來的,小巧玲瓏,江南韻味十足。
得知王爺要來,柳眉已經換了一輕薄的翠綠薄衫,里半遮半掩出的寶藍肚兜細帶刺激著人的視線。
外罩一件杏白的影紗,頭上戴了支寶藍吐翠孔雀吊釵,在盤起的青上,有幾朵致的絹花點綴。
腰間一條寶藍細帶相束,顯得致小巧,與寶藍的肚兜系帶相輝映。
黛輕施,吹彈可破,角笑得嫵人。
周承瑞瞥了眼向自己走來的人,角勾了勾,暗道宣王當真是懂得自己的喜好,送來這麼個絕。
佳人酒,良辰景……
柳眉手里捧著一只甜白釉暗龍紋玉杯,赤著雙足一步步向眼前這個俊的男人走去。
宣王已經答應了自己,只要自己能勾住端王的心,有了孕后便能扶自己做上側妃的位置。
榮華富貴在即,自己自然樂意,更何況要伺候的還是樣貌俊,無限的端王了。
而自己只要盯著端王的舉,傳遞些消息去江南就好。
想到日后的榮華富貴,柳眉的子愈加起來,眼神也愈加嫵。
對于取
悅男人,宣王府的教引嬤嬤教導的已經夠多了。
“王爺,這是妾從江南帶來的青梅酒……啊!”
一聲低呼,子已被眼前的男人拉進懷中。
“你說說看,這酒如何?”
周承瑞在耳邊低聲說完后,便捉住捧著酒杯的纖手,緩緩朝的脖頸傾斜了下去……
瞬間一涼意遍布全,柳眉子一僵,“王爺……”
周承瑞角笑意融融,一雙微瞇的桃花眼人極致。
怎麼……怎麼會有這般得邪氣的男人。
柳眉一時之間怔住了,一雙泛著霧氣的水眸艷滴。
周承瑞邪魅地勾起角,將手中的玉杯奪過,置于一旁的酸枝木小幾上,隨后順勢吻上了的脖頸,隨著青梅酒的濃香,漸漸向下游離而去……
柳眉一聲輕后,子愈加下來。
“王爺……”
眼前的人態橫生,肚兜的細帶已經落到手臂。
周承瑞俯下去后,柳眉子一,揪著袖的手越發用力了。
起子去取悅眼前的這個男人,從江南而來的目的便是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寵。
周承瑞抱起了柳眉,大步向一旁的羅漢榻走去。
深的褥子上綻放著魅。
周承瑞褪去了錦袍,覆而上,手心的薄繭刺激著下的人不斷地低呼。
柳眉弓起子迎合著眼前這個眸子里愈加熾熱的男人,嫵一笑,出一雙玉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抬頭便要吻上他的。
周承瑞卻臉一冷,用力掐住了的脖子,將按在了榻上。
柳眉嚇得連驚也忘了,瞪大了眼睛,盯著剛剛還意卻轉瞬冰冷下來的男人。
“王爺……妾可是做錯了什麼?”
周承瑞黑著臉下榻,手拿過榻邊的錦袍,穿戴齊全后便向門口走去了。
“若是惹到了本王,宣王也救不了你。”
柳眉楞在了榻上,連衫都忘記整理,眼淚一時之間奪眶而出。
怎會如此?
明明已經要功了,為什麼?
做了什麼?竟讓他如此惱怒!
屋外的丫鬟低著頭進了室,看見這幅景便知道,又一個被王爺厭棄的姬妾。
們幾個丫鬟平時總湊在一起閑話,府里后院的人何其之多,燕環瘦各有千秋。
王爺一向憐香惜玉,可總有些滴滴的姬妾無故便被王爺厭棄。
這個新來的柳氏,長相人,說起話來悠悠婉轉,一副江南子的之態。
聽說王爺今晚便來了這柳氏的院子,還以為柳氏會一舉得了王爺的寵。
誰知道,這也是個命不好的。
柳眉換好了裳,怔怔地坐在了窗邊。
難道,他不喜自己吻他?
想到端王邪魅的面容下鋒利的眼神,柳眉打了個哆嗦,一種從心底升騰出來的恐懼占據了腦海。
都說端王雅致非凡、為人,是個極憐香惜玉的主,但卻覺得那倒進衫的青梅酒冰得遍生寒……
從城南賭坊被“請”出去的于清賢黑著臉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王卿得了王氏的授意,對于清賢克扣下套地更嚴重了。
李媽媽等在一邊的拐角,見他一臉惱怒地出來,便上前攔住了他。
“于大爺,我們東家有件易想同您談一談,大概這個數……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于清賢突然見有人攔路剛要發作,細看倒像是個大戶人家管事婆子的樣子。
他盯著李媽媽比劃的數字眼睛一亮,隨后又恢復了神,隨著走到了無人注意的角落。
他眼里閃著懷疑,“本爺憑什麼相信你?”
說著他想到這個婆子報出了自己的份,他沉下臉道:“你是哪個府上的!怎麼知道本爺的份!”
李媽媽心里不屑,你一個破落醫館的窮酸無賴還真給我在這兒充公子爺的款?
神冷了冷,“我如何得知,這又有什麼重要的?于大爺只管驗一驗這銀票是真是假,扎不扎您的手?”
于清賢遲疑地接過了遞來的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銀票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自己自從那次在賭坊簽下八百兩的借據后,便再沒被那神出現的公子哥找過了,自己提心吊膽了一陣子后,又耐不住手……
幾次三番過后,竟又欠下了一千多兩銀子……
而于家醫館被自己翻遍了也再翻不出銀子來了。
“于大爺可看清了?若是覺得這易做的來,那這五百兩便是定金,若是不,那就當我白來這一回,這三條的蛤蟆找不著,想要銀子的人可是遍地都是……”
李媽媽看著他的眼神便知道這事兒多半是了。
于清賢到底沒舍得將手里的銀票還回去,攥著銀票有些張,開口問道:“你們東家想讓我做什麼?要殺頭的事我可不會去做!”
李媽媽笑道:“如今天下太平,于大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們東家只想您口舌罷了,若是于大爺有了大造化,就是做侯府的乘龍快婿……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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