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姜翎寫好信,便直接喚來了青啼。
青啼穩穩的落在肩頭上,沒有送信的日子就一直在家中被養著,姜翎了它的肚子,滿是慈,“小東西許久沒有出去,都被養胖了不。”
后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姜翎回過頭去。
秦子墨一白袍子,正緩緩朝走來,他的裳中多是白,只是此次前來瑤城便換上了墨的袍子,姜翎雖不知緣由,卻也沒有多問。
今日見他換上白袍子,忽然就想起來兩人先前還在秦家村的時候,秦子墨子不大好,一白袍子更是襯的整個人都虛弱不已。
如今一直都有藥養著,子倒是沒有原先那般虛弱,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想到這里,姜翎嘆了口氣,只希這里的事結束,盡快去將剩下的藥找到。
“我剛來,你就嘆氣,莫不是不想見我?”走到姜翎的面前,秦子墨出手一把攬住姜翎的腰,將帶到自己的懷里。
“我在想等這里的事結束,要盡快去給你找藥,此事不能再拖了。”姜翎眼底帶著一堅定,做事向來只有七分認真,三分隨緣,但是在這件事上,不敢有半分的馬虎。
“不急。”秦子墨目悠遠而綿長,聲音沉靜的聽不出有毫的起伏。
見他如此說,姜翎也不再說什麼,心疼的看著秦子墨,因為心中知道秦子墨總是習慣將所有的事都在自己的上,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幫秦子墨將曾經的那場冤案翻出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枉死的將士們得以安息。
遠傳來一道清淺的腳步聲,姜翎眉心了,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靜靜坐在那里。
秦子墨緩緩抬眸掃了一眼姜翎,角微微勾起,“你這般板著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瞎說。”姜翎白了他一眼。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狐三娘手搖著折扇從門外走進來,眉眼間縈繞著一說不清的愁緒。
“來了。”姜翎倒了杯茶放在旁的位置上,“坐。”
“呦!難為你們兩個現在還這般的有閑雅興。”狐三娘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水,卻沒有心品嘗。
拉開椅子坐下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鎮南王準備將這件事嫁禍給你。”
“我?”姜翎睜大眼睛,一臉的無語,“他不是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嗎?”
“他派出去了一千兵都沒有查到你的尸,現在已經懷疑你還活著了,而且就算你死了,他不是還活著?”狐三娘朝著秦子墨說道。
“這死老頭就這麼不想放過我!”姜翎磨磨牙,現在對外是已經失蹤了許久了,鎮南王若是宣稱楚均的死和有關系的話,外面那些不知的人或許真會隨波逐流。
一想到這里,姜翎心中又是一陣的后悔,“當初我就不該去救楚均。”
“上說著后悔,心里很高興吧,輕輕松松的就把楚均給殺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都沒有發現。”狐三娘正視著姜翎,“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你還是比我要厲害一些。”
“今個太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我竟然能從你里聽到夸我的話。”姜翎覺得稀奇,畢竟先前兩人誰也看不上誰。
“你殺了楚均的蟲子給我看看。”狐三娘接著道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當你是來傳信的,原來是來看我的寶貝的。”姜翎撇撇,“你來晚了,世上僅此一只,已經死了,連渣都沒有剩。”
“什麼?”狐三娘驚訝之余還十分不相信的話,看著秦子墨問,“當真是死了?”
“嗯。”秦子墨點頭。
“可惜了,早知道死了我又何必親自來這里一趟。”說著狐三娘就站了起來,“我走了,你們兩個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吧。”
“來都來了,這麼著急走干什麼。”姜翎抬手,一道掌風瞬間將房門關上。
狐三娘緩緩停下來,看著姜翎,“怎麼?你想在這里跟我打一架?”
“你不是想看我的蟲子,給你看還不行?”姜翎反手就拿出來一個錦盒。
不僅僅是狐三娘,此刻就連秦子墨都有些驚訝。
“你不是說已經死了嗎?你騙我?”狐三娘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樣,朝著姜翎走了過去。
“那一只的確是死了,但是我還留了一只。”姜翎說著寶貝似的把錦盒握在掌心之中。
“快給我看看。”狐三娘急忙走上前。
姜翎攤開手把錦盒遞給了,狐三娘打開錦盒,卻看到里面只有一只渾被包裹住的怎麼也看不出來的蟲子。‘
“就是這個?”不敢相信的問道。
“還沒有完全孵化出來。”姜翎搖搖頭,孵化這蟲子極其的耗費的心,手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這一只了。
“完全孵化出來需要多久?”狐三娘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看著似乎有些著急,姜翎問,“你要做什麼?”
深知狐三娘和鎮南王之間的海深仇,如果狐三娘起了要殺鎮南王的念頭的話那也說不定。
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該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不敢去想,甚至還有些心疼。
兩人同樣是生父對自己不好,姜元理起碼還有些良心,可鎮南王卻不同,他不僅把自己妻兒的命當做手中唯一的籌碼,甚至為了自己的前途拋妻棄子,如今卻還不思悔改,這種人就該死。
“我想殺了鎮南王。”狐三娘面目平靜,“楚均一死,他邊的防范又多了一層,你們若是要殺他,絕不簡單,可我卻不同,我日日與他待在一起殺他,幾乎是易如反掌,不過他手底下有一只暗衛,個個都是武林上的頂尖高手,如果我在明面上手的話,絕對會被他們發現的,但要是有你這個蟲子在的話,就事半功倍了。”
聽說到這里,姜翎皺了皺眉,“著急反而不能事,我這蟲子若是要孵化完恐怕還需要三個月,這三個月你等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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