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領著一群人直奔衙門。
路上徐清卿一直用言又止的復雜表看著葉知秋。
那樣子,好似有千言萬語想問。
葉知秋最終只能無奈睜開眼睛,對上徐清卿的目:“清卿,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徐清卿搖頭:“花是沒有。但是我就越想,越覺得你不是個好人。”
低聲音,問葉知秋:“你說,你真沒算計過我騙過我?”
葉知秋面不改:“除了第一次見面,后面真沒有。我對你一直都很喜歡的。畢竟你那麼單純可。又有這麼好的天分。”
徐清卿被夸了,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看著葉知秋,好半晌才輕哼一聲:“鬼才信你!”
說完傲的就把頭轉開了,不讓葉知秋看見翹起來的角。
葉知秋忍不住了徐清卿的側臉:“我說的可是真的。”
徐清卿惱怒,扯回了臉皮,瞪了葉知秋一眼:“我現在都在想,王爺是不是上了你的當,才娶你。”
葉知秋眨眨眼睛,說了句大實話:“也許是因為我們正好可以同流合污呢?不,換個說法心有靈犀,一拍即合。”
“我看是一丘之貉!”徐清卿翻了個白眼,徹底不想說話了。
從前覺得沈遇白那就是天上的神,那麼完,那麼優秀,那麼讓人仰。
可現在仔細想想,沈遇白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他的心機,只怕也就是葉知秋能比得過!
就在這種氛圍中,一群人到了衙門。
衙門里,不僅陳家的人在,武家的人也在。
氣氛還很凝重。
葉知秋面帶微笑進去,也不用人招呼,自己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了,正好就是武家對面的位置。
兩邊對上目,武家那位嫡長子,人稱武家大爺的男子,目犀利的落在了葉知秋上。
葉知秋平靜回,提醒對方:“不行禮嗎?”
按照葉知秋的份品級,除了宮里貴妃,梅妃這樣高位份的,在宮外,除了幾個在陛下跟前都是長輩存在的,其他人看見葉知秋,還真的是只有行禮的份兒。
畢竟,沈遇白輩分高,品級高,連帶著葉知秋的份,也是水漲船高。
平時關系好,不計較也就罷了,可真計較起來——那是人人見到了葉知秋,都要行禮的,包括今天坐在堂上的這一位朝廷命。
屋里的氣氛明顯有了一個凝滯。
而武家大爺的表,也是僵住了。
但是葉知秋微笑著看著他,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最終,那位武家大爺,連同陳景壽,也都只能起來行禮。
嗯,那縣令也是一樣。
葉知秋坐在那兒,心安理得了他們的禮。然后才說起了正事兒。
但是經過這麼一個小曲,什麼氣氛都被打破了,空氣里仿佛就這麼飄著一說不出來的詭異。
縣令仿佛終于意識到葉知秋的份不一般,態度恭敬了許多。他將事說了一遍,然后十分和氣地發出了請求:“還請王妃解釋一二?”
葉知秋直接就道:“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們既然說看見了,看就是看見了。不如再問問,他們什麼時候看見的,而那藥又是什麼樣的,我們如何轉移的。最后,再問一句,問問他們知道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時間,我春暉堂是問診了,可惜都是上次流匪作案之后的燒傷,或者外傷患者。其他的病癥,我們本沒留下來看。他們又是如何混去后院的?”
說著這些話,面上仍舊是笑盈盈的:“該不會是別有目的,過去踩點的吧?畢竟,當天晚上我們春暉堂就失竊失火了……”
縣令被問得面上一僵,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是啊,春暉堂也是失竊失火的人,自己是不是沒顧慮到這一點?
他下意識地看一眼武家大爺,開始想自己是不是被牽著鼻子走了?
一旁謝云又提了一句:“也可看看那些人上的傷,如果他們不是外傷,那就真要好好問一問了。”
葉知秋笑容始終都沒落下來。
徐清卿此時也態度冷傲的說了句:“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也報了案,為何我們失竊失火的案子,到現在都沒進展?衙門到底在干什麼?”
這下,縣令的上,徹底出汗如漿了。
武家大爺此時此刻也出了笑容:“照著這麼說,倒是還真有可能。但是在那之前,不如王妃還是解釋解釋,那箱子,還有那藥是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王妃對那藥很看重。”
“我怎麼會知道陳家失竊的是什麼藥?”葉知秋平靜地反問回去,目還落在陳景壽臉上,:“陳大夫,我想,你是不是沒好好看過合約?你不會失竊的是我給你們家那配方的藥吧?我記得,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在期限到了之前,你們不允許私自生產那藥,而且必須保證定期定量給我供應那藥,作為酬勞——你們陳家,不守信用?”
陳景壽還真沒看過那合約。
畢竟那合約是陳仁安簽訂的。
直至始終,陳景壽就沒當回事,只覺得是小孩子小打小鬧。
他臉一變,但是卻淡淡道:“自然不是那個藥,而是另一種藥。只不過,箱子是我陳家的,有特殊標記,這一點,王妃恐怕不知道。”
“這個時候,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我這邊的人,都能作證,箱子是早就留下來的。而草藥也是太醫署那邊的悉藥商親自送來的。他們也能看到,當時箱子里有沒有藥。更何況,春暉堂你們也看過了,里頭有藥嗎?”
葉知秋輕嘆一聲:“陳大夫,你我還是合作關系,我就算真有那本事,我又為何要攔著你做生意?這說不通。我還等著你送下一批藥給我呢。”
吳家大爺坐不住,起凌厲的瞪著葉知秋:“十九王妃,誰不知道你那藥丟了之后,你就懷恨在心?你肯定是覺得陳家泄了,所以在報復!不然為何手法與你當初被劫的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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