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后,葉知秋頓時也加快了作,同時側頭去看敏貴妃。
敏貴妃那頭也被起來了,半夢半醒地穿著裳,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之后,也有點慌了神。
穿好裳后,葉知秋立刻推開窗戶往外看去,果然看見一片火——燒起來的是敏貴妃宮門口,那里有一棵樹,本來長得很茂盛,此時卻已經燒紅一片。
連帶著宮門都有火了。
不僅如此,還有廂房,也是被燒著了屋頂。
如果這樣下去,只怕很快火勢就會蔓延開來。
逃生肯定是要逃生的,不過,從哪里出去卻了問題。大門口燒那樣,肯定是走不掉。但是小側門都是鎖死的,也不知道一時半會兒能不能打開。
葉知秋思緒了一瞬間之后,很快就想到了最要的地方:火勢這麼大,陛下怎麼辦?
按理說,陛下肯定是必須轉移的。
可這邊走水,勢必引來不宮人,倘若這個時候陛下離開,那陛下的病只怕就瞞不住了!
電火石之間,葉知秋一下子就想起了梅妃來。
這下,葉知秋絕不相信這一場火是意外!
梅妃白日里沒試探出來,夜里便用上了這樣損的招數——倒也符合的一貫行事!
葉知秋轉頭吩咐敏貴妃:“姨母,我先去看看陛下那邊。你人滅火。”
敏貴妃應一聲,聲音都有些抖:“你小心。”
葉知秋也顧不上再叮囑幾句,急匆匆的就去了正殿那邊。
比起別的慌,正殿那邊倒還是一片有條不紊。
周鶴站在門口,盯著大門那邊的火勢,見到葉知秋過來,便淡淡說明況:“應當是有人故意點燃了那棵樹。但現在是夏季,只怕還廢了些功夫才點燃的。”
夏季草木都正是茂盛的時候,并不像冬日那樣易燃。
所以,周鶴才會這麼說。
葉知秋也毫不猶豫:“我懷疑是梅妃的人。”
“不是梅妃。”周鶴卻搖頭:“我人一直在這邊盯著的,放火的人,已經抓住了。但,不是梅妃的人。”
葉知秋揚眉,并不說自己相信,也不說自己不信,只再問周鶴:“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等火滅。”周鶴言簡意賅。
葉知秋看他一臉淡然,說話也不見任何急躁,倒是放下心來:只要周鶴不慌,就說明局勢在他掌控之中,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陛下一會兒要出去嗎?”葉知秋比較關心這個事:“如果陛下這樣都不出去回自己寢宮,只怕要起流言。”
然而周鶴搖頭:“區區一點小事,有何懼怕?要走,也得明日走,這會兒是半夜,縱有燈火照明,也不如白日里方便。萬一,有人想趁機做點什麼,倒比白日容易。”
葉知秋一下就明白了周鶴的意思:他是怕這是迫陛下出去的引子,而真正的殺招,還在后頭。
畢竟從后宮,去到陛下的寢宮,還是有一段路程的。
葉知秋點點頭,直接就給周鶴找了不出去的理由:“忽然失火,敏貴妃了驚嚇,胎不安,陛下心疼貴妃和龍胎,所以留下陪伴。等到貴妃安定下來,再帶著貴妃回寢宮去休養。”
周鶴揚眉微笑:“王妃倒是給貴妃娘娘尋了個安全的去。”
面對周鶴如此言語,葉知秋半點心虛和不好意思也沒有:“貴妃娘娘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不得驚嚇,也需要人多看護,天底下沒有比陛下邊更安全的地方了,不是嗎?”
葉知秋這樣一說,周鶴笑容更大了:“王妃說的是。”
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葉知秋接著就去找回了敏貴妃,讓敏貴妃跟陛下待在一起,又擔心敏貴妃真驚影響了胎氣,所以又給按了按位,讓能安神。
最后,外頭喧嘩聲漸漸小了,敏貴妃也真睡著了。
葉知秋再出去一看,火已經滅了。
周鶴不知哪里去了,出來主事的,卻是平日里跟著陛下伺候的大太監。
大門已經燒壞了,可以說敏貴妃宮里況簡直是一覽無余。
而且梅妃和其他幾個妃嬪也都來了。
大太監正在和們說話。
梅妃有些不悅:“除了這樣的事,應當立刻護送陛下轉移!否則的話,再出事,誰來擔待?”
其他妃嬪也是連聲附和。
大太監和悅解釋道:“方才失火,貴妃娘娘了驚嚇,龍胎驚悸不安,陛下正陪著貴妃娘娘呢。幾位貴人先回去吧,陛下說了,一切明日再說。大晚上的,就不折騰了。另外,各也要引以為戒,小心為上。切勿再出現類似的事。”
梅妃卻不肯走,反而言道:“好端端的忽然失火,肯定不是意外,這件事,本宮看應當徹查。勞煩公公稟告一聲,就說本宮想見一見陛下,和陛下說兩句話。不然,本宮也沒辦法放心。”
其他妃嬪也是紛紛應聲,只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實在是擔心陛下。
大太監滿面為難,最后卻還是道:“那各位娘娘稍等,我這就進去請示陛下。”
陛下自然是不可能見人的,哪怕這會兒陛下的確清醒。
葉知秋便讓敏貴妃演了一出戲,坐在那兒直拽著陛下袖子,驚出聲:“陛下別走!妾害怕!陛下別走——”
然后,再讓旁邊太監低聲音,溫和勸上幾句。
反正離得遠,外頭是聽不清里頭這般低聲說話的,只能模糊聽見有人說話。
片刻,大太監就著汗出來稟告:“貴妃娘娘況實在不好,諸位娘娘還是先回去吧。陛下走不開。龍胎要。”
梅妃不悅:“龍胎再要,難道還有陛下要嗎?這般,是什麼意思?”
葉知秋等的就是這句話,施施然走出去,笑盈盈看著梅妃,說了這麼一句話:“梅妃娘娘,陛下只是心疼我姨母罷了。而且,陛下親口傳話,已讓梅妃娘娘回去,難道梅妃娘娘也不聽嗎?還是說,梅妃娘娘嫉妒我姨母寵?覺得我姨母這是恃寵生,故意如此給你們看看在陛下心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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