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臉慘白,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現在不是老爺子管事那是誰管事?
見管家要回去,薛琴急忙抓住管家胳膊。
將一張卡塞到管家手里,沖他討好笑著:“這些年我知道你為季家付出了很多,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管家能過得好一點,這是給你的茶水錢。”
管家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卡,又抬頭不明所以看向薛琴。
薛琴僵笑著:“這不是什麼大錢,就一點茶水錢。”
“卡夫人還是收回去吧,我每天跟在老爺子邊用不了什麼錢,你在季家也不容易,這錢你比我更需要。”
說完,管家重新把卡還給薛琴。
見他不肯收,薛琴越發慌張,雙手合十苦苦哀求:“要不您就先告訴我,現在家里管事的是誰,讓我也有個底。”
“我也不知道,只曉得是幾位大家長共同做出的決定,夫人也別著急,等時間到了就會知道的。”
這次管家不再逗留,急匆匆回了院子。
薛琴目兇狠著管家背影。呵,這個老東西不愿意告訴自己,那就去問別人。
想通后,薛琴轉頭也不回離開了療養院。
季氏。
薛琴將在外面買的湯送到季云濤辦公室,轉頭就去找顧凌言。
顧凌言不耐煩著在自己面前哭泣的薛琴,“你在我這哭有什麼用?有這時間不如去找你老公問清楚更好。”
覺到兒子的嫌棄,薛琴眼眶紅得更厲害。
委屈癟著,見顧凌言又要工作,薛琴上前搶走他的筆。
“你怎麼還有心在這理工作,再不去查一下,以后你真就只能給季家人打工了。”
顧凌言輕嗤道:“當初是你們要和爺爺撇清關系,現在爺爺不管事你們就慌了?別著急,接下來還有你們難的。”
說完,他重新拿起一支筆,接著工作。
薛琴捂著口,拿著一副恨鐵不圓鋼的架勢著顧凌言,“我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你連季沉淮那個廢都比不過。”
“我是比不過季沉淮,他是季家的長子,我呢?是什麼?”顧凌言自嘲道。
顧凌言冷冷掃了眼薛琴,“與其在我這浪費功夫,不如去找你的好兒媳婦了解一下況,人家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多。”
被他這麼一通點撥,薛琴恍然大悟,當即拿起東西去了南氏刺繡。
看見關萱萱正坐在辦公室玩手機,薛琴殷勤將自己買的補湯放到面前。
“萱萱快嘗嘗看,這是伯母親自為你燉的湯,容養。”
“放那吧。”關萱萱頭也不抬,十分敷衍地說道。
見完全沒將自己放在眼里,薛琴有片刻心酸。
可想到自己兒子馬上就能得到關家的人脈,也顧不得那點委屈,又拿出一瓶水。
“這是國外進口的純凈水,富含多種礦質,以后咱們……”
關萱萱不耐煩將手機摔在桌子上,抬頭向薛琴:“有事就直說,別擺出這副樣子,我覺得惡心。”
薛琴小心翼翼看向關萱萱,為難道:“萱萱,的確是有這麼個事,是關于你和凌言婚事的。”
“怎麼?不辦了?”
“不不不,當然不是。”薛琴慌張搖頭,就怕快到手的兒媳婦跑了。
著這副樣子,關萱萱眼中鄙夷更甚。
翹著二郎,“直接說。”
“是這樣,老爺子現在不是不管季家的事了嘛,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搗,存心想破壞你們的婚禮,以后咱們不能在老宅辦訂婚宴了。”
“你說什麼?”關萱萱坐直,冷著臉向薛琴:“你再說一遍,那些人做了什麼?”
沒想到這麼生氣,薛琴一陣暗喜,面上卻依舊很為難。
“那些人說老宅要維護,而且還是柳家那位帶著他學生親自來做維護,這一年半載的咱們用不了老宅了。”
關萱萱一拳錘在桌子上,“這些人擺明是和我作對!”
見人這麼生氣,薛琴越發得意。
“萱萱,都怪伯母沒本事,季家那些人不聽我的,就連我想查一下是誰出的主意我都查不到。”薛琴帶著哭腔說。
關萱萱輕嗤道:“你以為季家和你們那些小門小戶不一樣,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敢破壞我的婚禮!”
面目開始扭曲,拿起手機撥通關家人的電話。
“馬上幫我查一下季家那邊的向。”
確定關萱萱已經開始查了,薛琴也不在這逗留,叮囑了關萱萱幾聲便離開了。
——
沒過幾日,關萱萱得到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當把這個消息告訴薛琴的時候,薛琴更是氣得渾打。
就連季清清也是憤怒不已,嚷嚷著要去找季沉淮算賬。
薛琴委屈看向無于衷喝茶的季云濤,哭訴道:“我這些年小心翼翼伺候著季沉淮,就怕他有什麼不滿,結果到頭來我沒落下一點好,現在讓凌言用一下老宅辦婚禮也不行了是嗎?”
“老宅在維修,怎麼辦?”季云濤重重將茶杯放在桌上,黑眸里著濃濃的不悅,“薛琴,胡鬧要有個限度。”
聞言,季清清詫異向季云濤,“爸你胡說什麼呢,現在做得過分的是季沉淮,和我媽有什麼關系?”
季云濤冷冷掃了眼薛琴,“之前爸就說了他不會再管事,他會找一位管事的也很正常,而且老宅維修也是正常合理,哪里有問題?”
見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季云濤出疲態。
以前他想維護好這個家,可到頭來發現竟然是一地,好好一個家最后還是散了。
季云濤嘆了口氣,“凌言訂婚的地方換一個吧,現在換地方時間來得及。”
“可是那邊……”薛琴言又止。
提起工作上的事,季云濤眼神又冷了幾度,就連屋的溫度也跟著降低。
“既然不能上市,那就別上市了。”
“不行,如果董事會的人知道是我做的,肯定會讓凌言難做,我……”
季云濤一記凌厲的目掃過,薛琴瞬間噤聲,
他收回目:“既然凌言和萱萱要結婚了,你多心一下他們的婚事,公司的事用不著你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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