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這幾種花草看看還行,若是長期放在室,聞得時間久了,就會出現過度興、失眠、頭暈、髮等癥狀,久而久之,就會危及命。
古若雅瞄了一眼皇帝的頭髮,雖然披散下來只在頭頂總了一個髻,可明顯地那髻比上玉的要小許多。
這個年紀的男人好禿頂,平日里肯定也沒有人往這方面想。
如此看來,這個皇宮真是危機四伏啊。
當即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皇帝雖然想立馬讓人把書房裡的花給換了,可又怕打草驚蛇。
反正他現在病著,也不到那兒去了。就看皇后還有沒有進一步的作了。
既然皇后能送花,那就意味著深知這其中的利害。可是表面上還是讓人挑不出一點兒刺,皇帝真要追究起來,皇后大可以說自己只覺得花好看不知道有毒。
尋常人,誰以為這些好看的花還會有毒啊?
這下毒的手段真是夠高明的!
皇帝的拳頭攥了又松,鬆了又攥,氣得頭冒青筋,可現在也不好對皇後下手。
總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吧,一國之母可不能說廢就廢了。
一切都安排妥當,上玉和古若雅就辭別了皇帝出宮了。
年的皇子是不能在宮中過夜的,即使皇帝病著,可也沒有到了臥榻不起的地步,自有宮太監伺候著。他們白日里來看看也就孝心到了。若是待得久了,怕是惹人非議。
第二日,皇帝果然獨設了一個小廚房,挑了幾個可靠的人專門制膳。
太子府上。
書房裡,太子正背著手站在窗邊,一個青小帽的人正跪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太子忽然轉過來,盯著地上那人問道:「母后說父皇獨自設了小廚房?泰王夫婦昨兒進了宮?」
那人連忙磕頭,卻是一副公鴨嗓子,「是,皇後娘娘特意讓奴才來和太子說一聲。」
太子點點頭,摘下腰間掛著的一個荷包,了,拋給了那人,「有勞公公了,這個賞你。」
那太監接了,磕頭道謝,起離去。
書房裡,太子的眉頭地皺著,自言自語道:「為何要獨設小廚房,莫非是懷疑什麼了?只是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他有些心神不寧,為何泰王夫婦進宮之後,皇上就這麼做了?
莫非是泰王夫婦發現了什麼?
他自認做得人不知鬼不覺,就連太醫們都看不出什麼來,泰王能看出什麼呢?
難道他那兒有了高人?
他猜測了半天,終究不得其解,索騎馬進宮去找他母親皇後娘娘去了。
皇后的坤寧宮裡,太子屏退了所有的宮、太監,和皇后低低地說著話。
「這麼說,老三可能是有所察覺了。」皇後手里捻著一串檀木佛珠,慢條斯理地說著。
「母后,我們該如何做?」太子有些忐忑,不安地扭了扭子。
若是老三發覺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傢伙這五年來在軍中積了不威,一個不測,他和母后可就完了。
父皇也真是偏心,都了那樣的醜八怪了,還這麼看重他。
只是天不遂人願,他那麼喜歡的兒子卻不能繼承他的缽,他心裡,夠難吧?
一想起父皇那雙無奈的眸子,他就覺得心中快意了許多。
只是眼下父皇又死不了,老三那該死的媳婦竟然懂醫,也不知道古木時是怎麼生出這麼一個兒的。
「我們先沉住氣按兵不!」皇后本來半合上的眼睛遽然睜開了,尖聲道:「你要是有個好岳家也能助你一把力,眼看著這太子之位坐得都不牢固,那老東西一時半刻又死不了,可怎生是好?」
這麼一說,太子也張起來,越想越覺得老三奪位的可能很大。
男人嘛,看重的是江山,誰在乎容貌啊。
況且父皇這麼偏向他,萬一他哪天真的和他作對可就麻煩了。到時候他一呼百應,誰還在乎他是個醜八怪呀?
他一無軍功,二無建樹,三又沒個勢力雄厚的岳家。這可怎麼辦?
涼颼颼的天兒,他生生地急出了一的汗!
「母后,孩兒該怎麼辦?」他無奈地看向皇后,心裡更加怨恨起父皇來,「怎麼就把那麼個不死不活的人賜給孩兒?如今倒了個累贅!」
皇上賜婚可不能輕易悔婚,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為今之計,只有拉攏古木時了。他在朝中這麼多年,深固,門生故吏遍天下。沒有大錯,誰能撼得了他?」皇后慢慢地分析著,給兒子指點迷津。
太子聽了果然雙眸一亮,可旋即又暗了下來,怎麼拉攏他?
古木時那老狐貍明面上對他算是不錯,可他看得出來,那老狐貍不過是虛與委蛇,看誰厲害就靠向誰。
以前,老三母妃還活著的時候,見他母子倆寵,古木時就時常在父皇面前誇讚老三如何如何地好。
後來老三母妃死了,老三了醜八怪了,那老狐貍又不理人家了,轉而靠向他了。
可他知道,這樣的人最是靠不得,稍有不慎,就能落井下石。
他和他,除非綁在一塊兒,上同一條船,那老狐貍才會死心塌地吧。
只是怎麼才能綁在一塊兒?
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不由得為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抬眸正對上皇后的,見眸中也是一閃而過的亮,他頓時明白了,可又有些害怕:「母后,這畢竟是父皇親賜的姻緣……」
「可是現在這樁姻緣了你的絆腳石了。」皇后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江山和人孰重孰輕,你自己掂量掂量?」
那自然是江山重了。有了江山,要多人有多人。
何況,那人至今也沒有為他誕下一兒半的,一個太子若是沒有兒子,豈不意味著這位子不保?
他越想越恨,恨父皇,更恨那個人。
要不是,他怎能這般架在火上烤一樣難熬?
母后說得對,沒了這個人,才能娶了古木時的兒。
老三雖然也是古木時的婿,可他那個王妃乃是賤妾所生,怎比得上他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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