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辰逸和厲玉珩對視一眼,眸中皆閃過詫異。
只聽馬車的人,譏笑一聲:「要不要給兩位找個姑娘,留宿一晚?」
兩人反應過來,看了眼四周,見不樓里的姑娘正直勾勾地看著兩人。厲辰逸角搐,率先反應過來,道:「走。」
他不敢上馬車,跟在馬車一側。
厲玉珩快步跟上,三人迅速離開花街。
厲玉珩角含笑,淡淡地道:「四哥,你若有事大可去忙,左右我也要去太師府。」
意思很明顯,這裏沒你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他不清楚,四哥何時對顧蘭若產生興趣,哪有什麼巧合,大多都是蓄謀已久。好不容易將厲天佑打到,沒想到又來一個厲辰逸,若兒還真是招人喜歡。
厲辰逸宛若春風的眸子,微彎:「我的事不重要,這件事因我而起,自然要去太師府當面和顧大人請罪。」
跟在兩人後的長隨默默地低下頭,聽不到,聽不到……
馬車的顧蘭若不但腳疼,頭更疼,這兩個二貨有什麼好爭的唯恐自己的名聲不污嗎?
原本以為是二房所為,現在看來是漁翁得利啊。
韓氏可沒那個本事能將兩位皇子引過來。
紅拂冷靜下來,聽到車外兩位皇子的話,擔憂地看向顧蘭若:「小姐,現在怎麼辦?」目落在車窗外。
若兩位皇子將小姐送回去,事越發不可收拾。
顧蘭若滿意地點頭,到底是老夫人跟前的人,不枉辛苦栽培,想到車外的兩人,就頭疼,就算再不想也要理。
顧蘭若深吸一口氣,挑簾子,目冷然地看著兩人:「老四,老五,你們回去吧,太師府今日不見客。」
說完氣呼呼地甩下簾子,腦子被狗吃了,還嫌不夠熱鬧。
厲辰逸角搐,想到前幾日兩人的相遇,明白顧蘭若為何生氣,聲道:「蘭若我什麼事,大可派人去四皇子府找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厲玉珩不明所以,他最近清理厲天佑的舊部,安自己的人進去,忙得不可開,今日本想去京兆府衙門一趟,替顧蘭若關照一下秦盼兒,卻聽到花街驚馬。他本來並未在意,直到夏青急匆匆地過來,低聲說了句『郡主好像在馬車。』他不管不顧得過來,卻看到厲辰逸站在馬車前低聲和車沒人說話。
他想也不想地衝上前。
「你,怎麼樣?可知道是誰所為?」
顧蘭若深吸一口氣,淺笑:「多謝五皇子關心,我現在不便見人,還請見諒,改日在約。」
聽到顧蘭若拒絕的話,厲玉珩心裏酸酸的,不過,很快調整心態,吩咐人暗中保護顧蘭若,轉告辭。
四皇子的馬車再次停在太師府門口,趕車的侍衛低聲和門房說了兩句,馬車如上次那般從正門進,直接在二道門停下。
剛才生氣,這會兒平靜下來,顧蘭若覺腳嚯火辣辣地疼,紅拂手臂傷,服多扯破,兩人很是狼狽。
顧蘭若明白,們這個樣子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左右有四皇子的馬車,心一橫,直接吩咐人將昭華閣的小轎攆命人抬過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夫人沈氏自然聽到消息,待人到了昭華閣,看到那紅腫的腳腕,臉沉下來:「怎麼回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請宋大夫過來。」
自從上次吳大夫被顧蘭若趕走後,顧家又高薪聘請了一位,不過和顧蘭若無關,因為宋大夫現在是和老夫人的私人大夫,這份殊榮在顧家獨一份。
三夫人趙氏正好在老夫人院子裏說話,聽到消息,扶著老夫人過來,這會兒看到顧蘭若傷勢嚴重,不免心疼道:「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去四皇子府還馬車嗎?怎麼弄這樣。」
顧蘭若了解三夫人的子,解釋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馬驚了,我從馬車上摔下來。」
「什麼?」老夫人聞言,上下打量顧蘭若:「可有傷到別?好端端地怎麼就驚馬?」
三夫人斟了杯茶遞給顧蘭若,安道:「想喝口水,慢慢說。」
顧蘭若委屈的眼眶泛紅,倚在老夫人邊嗔道:「祖母,孫差點見不到您,您不知道,我從馬車飛出去的時候,有多害怕。」
老夫人想想都后怕,拉著顧蘭若的手安道:「到底怎麼回事?」
顧蘭若眼淚汪汪,一副盡委屈的表:「孫也不知道為何,馬車突然就驚了,然後我就從馬車飛出來。」
三夫人聽了了把汗,低聲道:「皇家的馬車向來穩妥,無緣無故怎麼會驚馬。」
聲音雖小,老夫人卻聽得真切,只見形一。
天家的馬車都是經過訓練才敢領出來,畢竟載的都是貴人,若沒有外力的干擾,馬不會無緣無故發瘋。
三人說話的空檔,就聽到院子裏傳來急匆匆地腳步聲,接著便是二夫人尖銳的聲音:「怎麼就傷著了,人可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顧蘭若眸底掠過一冷意。
二夫人挑簾子進來,見老夫人和三夫人都在,面上的擔憂又重了幾分:「老夫人,我剛聽說大丫頭傷著便趕過來。」說著目落在顧蘭若的腳腕上,高呼一聲:「這是那個天殺的,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將大丫頭弄這樣。」
老夫人最看不上二夫人咋呼的子,若不是老三媳婦不喜歡應酬,自己又老了,也不會讓管家:「行了,吵得我頭疼。」
二夫人心裏樂開了花,面上卻帶著幾分擔憂:「老夫人,在那種地方摔下來,總歸不好,我也是擔心大丫頭。」
老夫人凝眉,冷聲質問道:「那種地方?什麼地方?」
二夫人佯裝詫異地看著老夫人:「您還不知道,大丫頭是在花街摔下馬車,當時很多人都看到,我能不擔心嗎?」
「二嬸,您怎麼知道,我是在花街摔下來?」顧蘭若抬眸,目清冷地看著對方。
二夫人韓氏覺脊背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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