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不是多話的人,凌月在邊這麼久早已了解對方的子,外冷人,從紅拂和木芽的態度上便知道,顧蘭若是個好主子。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最初的目的,只想簡單地留在顧蘭若邊,保護。
顧蘭若慢慢閉上眼睛,輕聲道:「做好決定,告訴我。」
凌月行禮退下。
蟲鳴鳥得早上,顧蘭若安靜地晨,一院之隔的苑西院空氣冷然。
地上一片狼藉,坐在椅子上的二夫人面沉,溫怒道:「母親這是何意,什麼給顧蘭若?一個丫頭,懂得經商嗎?要是賠了顧家喝西北風嗎?」
二老爺愁眉苦臉,臉也不好看,今日去探母親,卻被告知沈家商行已經全部到顧蘭若手中,經營狀況不變,顧亭負責關外,顧碧負責關,每月一次的對賬送到昭華閣,老夫人不再管商行的事。
這個消息對二房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老夫人掌管商行,們還有吃,畢竟顧海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可商行到了顧蘭若手中,他們就只剩喝湯。叔叔靠侄過活,說出去笑掉大牙。
二夫人聽到消息當即將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老夫人只是何意,給誰不好,偏偏給大丫頭,一個出格的郡主,日後將商行帶走,讓我們怎麼活。」
沈家商行給誰不給誰,他們誰也不能做主,不過多年來白吃白喝慣了,聽說要斷了他們的口糧,自然不樂意,更何況京都的商鋪二夫人斂不好,要不然二房早變賣房產。
顧家的男人沒一個有用的,顧貿大眾臉充胖子,在外面花天酒地,顧海更是個老紈絝子弟,幹啥啥不行,花錢第一名,這些年兩個兒子靠中饋的錢過日子,如今錢在一個小輩手中,讓他們的臉往哪擱。
顧海何嘗不知,可有什麼法子,老夫人已經商令給顧蘭若,本不理會他們同不同意,這點讓顧海很是惱火。他才是老夫人的兒子,為什麼寧願給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也不願意讓他試試。
「你不樂意可以和母親說,母親已經發話,上個月商行盈利翻倍,若有不負者,如八年前那般比試一二,你若有本事到好了。」
二夫人聞言磨牙,怎麼就嫁了這麼個沒出息的男人,在翰林院修撰一待就是十幾年,和他同期進的人走的走升的升,不管好賴,總算了,顧海倒好,一不:「老夫人明知道你沒那個頭腦,說這話不是添堵嗎?」
「你知道就好,沒那金剛鑽不攬瓷活,承認沒本事又怎樣,你以為大哥不生氣嗎?」顧海冷哼一聲,日日被這婆娘念叨,煩都煩死了。
二夫人聞言,臉好了幾分,說到底最丟人的還要數顧貿,他可是長房長子,老夫人將商行給他兒也不給他,這臉打得太狠。
「話是那麼說,可人家到底是親生的,關鍵時候胳膊肘也不能往外拐,爛在鍋里,還是大房的,我們二房只有喝湯的份。」
這話不假,二房從來都是敲邊鼓,雖沒有做出實質的傷害,卻也沒幫忙,可以說功沒有,過卻有。
二夫人之所以張也正是因為此,顧蘭珍眼看就要嫁人,韓家在京都也是大戶人家,若是聘禮單薄,日後會被韓家看輕。原本打算從京都的鋪面撈點,這下可好,所有的計劃都泡湯。
「我不管,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想想兒子,叢逸眼看就要出仕,上下打點都需要銀子,每個幾萬里哪夠,老爺就叢逸一個兒子,總不能看著他因為幾萬兩銀子毀了,你去和老夫人說,大不了分家。」
二夫人吵吵的顧海頭疼,聽到分家二字,他一愣,不是沒想過分家,剛開始是老夫人不同意,且他也想接住大房的勢力往上走走,現在顧貿自顧不暇,那還有時間管。
老夫人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又將商行悄無聲息地給顧蘭若,他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啪地一聲將茶盞磕在桌上:「好,分就分,總好過這般委屈。」
剛才二夫人在氣頭上,說出的話言不由衷,這會兒顧海鬧起來,腦子可不糊塗忙拉住:「分什麼分,分了我們喝西北風啊。」緩了口氣:「大丫頭有本事,咱不得不承認,我是想著,你和老夫人說說,能不能多分點,叢逸的前途要。」
二夫人這時候腦子到清醒,顧蘭若的本事知道,自認沒那個能耐,想空手套白狼,卻又嫌,琢磨著如何能得到更多的份例銀子。
顧海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剛才話趕話說出來,現在二夫人給臺階自然順坡下:「你說得有道理,不管誰管理商行,叢逸都是二房的嫡長子,自是不能委屈,這件事我會和老夫人說。」他看了眼二夫人輕聲道:「大房那邊一團糟,大丫頭和兩位大嫂不和,你扯進拉攏一二,日後好說話,你也瞧見,大丫頭的福分可不淺啊。」
二夫人點頭:「老爺說的是,蘭珍和大丫頭好,倒是有先見之明,好在往日二房也沒虧待過,面上我可是二嬸,總要給幾分薄面,老爺放心這件事我會辦妥。」
顧海說完,便要往外走,二夫人攔住對方,道:「老爺,午飯就在這用吧?」
「不了,我約了人,現在出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夫人絞著手中的帕子,眼裏冒火,吳媽媽上前勸道:「夫人,算了,不過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逢場作戲有買宅子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老東西給那賤人贖了,一個戲子,也敢蹬鼻子上臉,相當姨娘也配。」二夫人眼裏帶著諷刺,冷哼一聲。
吳媽媽附和:「自然,京都誰不知道,外室不算事,關鍵是後院那幾位。」
二夫人扶額,面帶著幾分疲憊:「一個兩個都不省心,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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