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自回京后,深居簡出。除了救秦嘯出獄,一直躲在暗。前世顧蘭若經常聽厲天佑提及秦庭很厲害,是秦家的軍師。可兩人畢竟沒過手,秦家現在從山頂滾到半山腰,再出事便直接滾到山腳。這時候秦庭還沉得住氣,顧蘭若就不敢輕視他。
顧蘭若也想過派人調查秦庭的過往,奈何邊無可用之人。眼裡出驚喜,問道:「你是如何得來的?」
顧叢軒傲的往後一趟雙手撐著後腦勺,道:「自然是手到擒來。」
「瞧你那得意樣,你以為是買點心,到了那人家就給你。我警告你厲天佑和秦庭都不是好惹的人,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魯莽行事,被他們知道,你就危險了。」顧蘭若翻看手中的名錄,心裡對顧叢軒讚不絕口,這東西太好了。
忽然又想到什麼,提醒道:「東臨淵那你就歇了吧,你鬥不過他,平日里他讓著你,你可不能得寸進尺,還派人跟蹤,也不怕掉進他的陷阱出不來。」
顧叢軒嘿嘿一笑,湊近看著燈下才臉,眉眼笑得更彎,許久道:「被發現就被發現唄,反正有姐姐救我。反倒是他們一個兩個地說喜歡姐姐,府上沒一個乾淨的。」
顧蘭若溫怒地打過去:「你是吃定了我敢打你是不是?」
「啊……」顧叢軒一聲驚呼。
顧蘭若才發現自己正好打在他的傷口上,張得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傷口上我看看,有沒有裂開。」
「姐姐,不帶你這樣的,就算看我不順眼,也不能殺了我啊。」
「貧,紅拂快去拿紗布來,還有白酒。」顧蘭若懊悔不已:「都怪我,剛才顧著和你鬧,忘了你還是個病人。」
「姐姐,你別張我沒事。」顧叢軒低頭目從滲衫上移到顧蘭若的臉上,見其眉頭皺,忍不住手:「姐姐,不要皺眉好不好。」
顧蘭若倒吸一口冷氣,形定在原地,許久,回手,眸尷尬地看向別:「紅拂,幫叢軒爺理一下傷口。」
「沒事,我一會兒回去理就好。」顧叢軒避開紅拂,起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子一趔趄差點摔倒。
好在顧蘭若眼疾手快扶住他:「怎麼回事?」
顧叢軒連忙解釋:「剛才起的太猛,沒站好,天不早了,姐姐你早些睡,我先回去了。」
說完急匆匆地往外走。
「站住,就在這換藥。」顧蘭若問頭微蹙,拉住顧叢軒的胳膊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顧叢軒低頭蹭了蹭鼻子。
顧蘭若輕哼一聲,吩咐道:「紅拂,扶叢軒爺坐下,我親自替他上藥。」
顧叢軒懊悔,人命的坐下。
顧蘭若將顧叢軒的躺在自己上,小心地擼起,剛才還躲避的現在什麼都不想,待看到傷口四周的死皮,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大夫不是說必須保持傷口乾凈,以防染,為何還有死皮?」
顧叢軒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見顧蘭若臉沉,整顆心都提起來。
顧蘭若小心翼翼地理傷口,唯恐弄疼他:「這幾日,好好在床上給我躺著,我會派人盯著你,若是讓我知道你又跑,我打斷你的。」
「知道了,我會乖乖在床上躺著,姐姐,你不要生氣了。」顧叢軒嗔道。
若不是調查秦庭他也不會出去竄,說起來,秦庭這小子還真賊。邊關那嚴防死守本打聽不到任何消息,顧叢軒沒法子,只好親自下場,過前幾年埋下的暗樁調查秦庭,因為是暗樁只能他自己來,這才忽略傷口。
剛才他沒想到那些,直到顧蘭若說看傷口,他才想起宋大夫的話。
其實他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說實話智尚大師的紫仙草真厲害,若沒有它,顧叢軒還要在床上躺一個月。
若不是因為他不聽話,總是下床溜達,傷口開了又長,長了又開,以至於現在傷口還不死不活。
顧叢軒被顧蘭若看得心裡發,嘿嘿地笑了兩聲,將收回來,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等著顧蘭若教訓。
顧蘭若心理其實早不氣了,顧叢軒因為三叔常年在外的關係,子不別的孩子,三嬸子溫和,卻扛不起事。三房很多事都是顧叢軒暗中縱。想想他也不容易,本該天真浪漫的年紀,卻不得不替三叔做事,謀劃未來。
兩人一路相互扶持,顧叢軒從心裡依賴顧蘭若也有可原。
說到底,顧叢軒還是個孩子,需要人保護。
意識到這點,顧蘭若不再糾結:「你好好養著,剩下的事給我理。」
顧叢軒眨了眨宛若繁星的眼睛,畔勾笑,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是顧家的二爺,而不是三房地東家:「好。」
紅拂將帶的繃帶收拾好帶出去,顧蘭若吩咐他去三房那邊找幾個人,一會將顧叢軒抬回去。
「姐姐,不要吧,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你是想讓我告訴惜月公主?」
「不要。我錯了。」顧叢軒委屈地努著,攔著顧蘭若的手求饒道:「姐姐,我保證這次一定好好養著,堅決不讓傷口崩開。」
「對了。」顧叢軒猛然想起一件事:「你讓我查碎玉軒的東家,我查到了,是四皇子。」
「四皇子厲辰逸?」顧蘭若萬萬沒想到送千年寒冰玉的是四皇子。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東臨淵?
百思不得其解。
顧叢軒並不知四皇子送東西給顧蘭若,雙眸不著痕跡的閃過:「姐姐打聽碎玉軒作甚?」
顧蘭若回神,佯裝淡然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下心中疑后,才開口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碎玉軒的東西好,想來東家肯定是有錢人。」
「那倒是,碎玉軒的玉上乘,有幾件還是極品,能收集到如此好的玉,東家肯定有些門路。」顧叢軒清澈的眸子帶著三分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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