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你別生氣,我,我知道錯了,我保證,這件事……」
顧蘭若冷笑連連,打斷厲玉珩的:「五殿下,你的保證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你我都知道,又何必自欺欺人。你回去告訴德妃和靜樂公主,若還想安太平,便安分守己得待在宮中,若是覺得無聊,我也可以將兩人從位置上拉下來。不過那時候會不會連累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顧蘭若諱莫至深的眸子泛起冷意:「左右我無親無故,爛命一條。顧家待我不過爾爾,德妃娘娘若是覺得拿住顧家便可住我的三寸,大可試試,正好幫我除掉那些蛀蟲。」
厲玉珩站起親自倒了杯茶,放在顧蘭若面前,含笑地看著:「你就是心,顧家待你不好,你卻念及舊多次庇護。其實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若想報復我母妃和妹妹,早就出手了,不會等到現在。你的手段我還是清楚的。」
出事到現在已經兩日,以顧蘭若的子,兩日已經足夠謀劃好全局,讓德妃娘娘栽個跟頭。
顧蘭若了解建安帝,了解宮裡的每一個人,只要現在宮,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德妃拉下馬。
沒有。
是因為在等厲玉珩。
顧蘭若別過頭,不去看對方,完的側臉呈現在厲玉珩面前,纖細的睫投下長長的影。聲音略顯低沉,讓聽得人有些心疼:「殿下,我也想做個普通人,每日為三餐奔走,邊沒有爾虞我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你上次問我,為何不是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宮門深似海,皇家的水比任何人都要深,我不怕死,也不怕爾虞我詐,我只怕來不及回報那些對我好的人,他們為我付出那麼多,只為讓我好好活著。」
厲玉珩詫異地看著。
「母妃臨死前還在替我殫竭慮,不但驚所有嫁妝留給我,更替我謀劃好未來。我平日里有事沒事就喜歡敲詐白家,可當知道我在渝州出事,外祖父不顧年邁只前往,娘一直覺得虧欠我,知道我要與大夫人對著干,不惜向父親低頭。五皇子,我也有我想要保護的人,我不能死。」
「對不起,是,是我太過自私。」現在除了道歉,厲玉珩不知道如何表達心裡的疚,和們相比,他自私了。
他口口聲聲說喜歡顧蘭若,卻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選擇站在母妃這邊,著實打臉。
「你不用道歉,我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有人替我教訓。」
厲玉珩震驚地看著顧蘭若:「你說的是永安公主?」
顧蘭若點頭:「你能查到的事,永安公主自然也能查得到。趙昌瑞可是公主第一個喜歡的人,兩人能走到現在實屬不易,令妹和母妃壞人姻緣,自然沒好果子吃。我可以消氣,可永安公主能不能消氣,就不是你我能說的算。」
厲玉珩看著顧蘭若步步為營,心裡一層霜雪一層火。
顧蘭若料想得不錯,永安公主很快查到德妃娘娘的頭上,並沒有宮向建安帝撒告狀,而是時常如果陪伴皇后。
建安帝和皇后自對永安公主寵有加,自然希長長宮陪伴。
這日,厲玉珩剛出皇宮,便接到消息,德妃娘娘被父皇責罰,原因竟然是德妃配搭九尾釵。在宮中九尾釵只有皇后才可以佩戴,德妃為四妃之首,與皇后本就有一步之遙,宮中早有謠言,德妃對后位覬覦已久。
等厲玉珩折回去,事已經理清楚,皇上看在德妃娘娘並不知的份上,閉一個月。至於皇后,皇上自然要好好安,一連三日留宿在皇後宮中。
厲玉珩去宮裡探母妃,見其面蒼白,心裡五味雜陳。他可以按住顧蘭若,卻不能將手後宮,有些事,他也無能為力。
德妃娘娘的事讓後宮眾人唏噓,有人說德妃娘娘被陷害,也有人說德妃娘娘宮裡的人明知道簪是九尾還拿給,說明本就有司馬昭之心。
後宮眾說紛紜,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
靜樂公主從厲玉珩那知道前因後果,不敢怪罪公主,只將所有的怒火遷就到顧蘭若上。若不是母妃又怎會被足。
厲玉珩怒聲道:「靜樂,你好沒鬧夠嗎?這件事與郡主有何關係。東臨淵和郡主早有婚約,你現在挑撥本就不對。」
「哥,我才是你妹妹,你怎麼幫著那個賤人說話。」靜樂公主氣地跺腳,哥哥肯定是被顧蘭若迷了。
厲玉珩無語,平日里靜樂無理取鬧他都忍了,沒想到母妃被挑撥足還不知悔改,看來往日對太過順遂,讓忘了人外有人。
他低沉的聲音如磐石:「靜樂,到現在你仍不知悔改,我看你也該足。來人,公主要盡孝心,陪母妃足,從今日起不得出宮門半步。」
「哥哥,你怎麼可以……」
「靜樂,你試想我告訴父皇?」厲玉珩冷冷地看著:「你已經不小了,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說完不顧背後的哭喊聲,冷漠的離開。
「殿下,怎麼不告訴公主,您這麼做都是為好。」
「說了又怎樣,若會聽現在就不會出事。」厲玉珩想到顧蘭若的話,便覺得永安公主不容小覷,在後宮沉浮多年,深諳後宮之道,想要弄死靜樂輕而易舉。
與其放靜樂出來當靶子,不如足躲開公主的陷阱。
靜樂公主從小被慣壞,子單純,本不懂後宮的兇殘,沒有德妃和厲玉珩的保護,很快就會被人吃掉。
厲玉珩到底是男子,即便在宮中也不能出後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想來想去在母妃足的這段時間,若想靜樂公主安然無恙,只能足。
可惜,他的好意靜樂公主本不知道,一邊拍打宮門,一邊暗罵顧蘭若那個賤人,心裡盤算著解后如何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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