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嫌棄,兒跪求,面對滿目痤瘡的現狀,換做是你,你會如何?」
秦蓮本就是秦家二房派出來馬前卒,秦鎮還在秦英墨手下辦事,若想鞏固地位和榮譽,就必須依靠秦家,而回報秦家最好的法子,就替們除掉自己。
顧蘭若能想明白的事,大夫人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不管送誰進來,都會同意,只要事,秦家還是的天下,二夫人那點小伎倆,本不足以搖大夫人。
「小姐的意思是,大夫人很有可能和新夫人聯手?」紅拂有些慌張,面有一瞬間的蒼白,一個大夫人就難斗,現在還來個幫手。
顧蘭若纖細的手,若有若無地落在小幾上:「不管是與否,咱們做好萬全的準備,照顧八姨娘和安兒的人都要挑細選,特別要機靈,至於家背景必須調查清楚。」
紅拂和木芽對視一眼,會意的點頭,齊聲道:「奴婢明白。」
顧貿迎娶平妻的事很快傳開,顧家為了迎接新夫人專門修葺庭院。二夫人才懶的幫忙,將活兒退給顧蘭若。
顧蘭若笑著接過,指揮人將宅院打掃一新,順便還將幾姨娘的別院也翻新,本來一件窩心的事,最後皆大歡喜。
一晃小半月過去,顧貿迎娶新夫人的消息傳遍京都。
顧蘭若窩在昭華閣練字,天亮了就去翠竹園請安,隨後去琉瓔水榭看顧叢堯,停留一刻鐘后,便又回到自己的院子,學禮儀,學醫紅拂和木芽進來斟茶的時候,彙報一下京都的靜,剩下的時間就是收禮收到手,厲玉珩因為太子和厲天佑撕破臉的事,討好顧蘭若。流水的禮進了昭華閣,還送來不賺錢的門路。厲天佑得到消息,跟風似的找各種理由。
顧蘭若這小半個月手中的銀錢翻了兩倍,顧貿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兒富可敵國。
對於數錢數到手這件事,顧蘭若還是很開心,不管什麼時候,錢,都是最要的。所以這半個月過得特別的舒坦。
紅拂沉得住氣,照常伺候顧蘭若,木芽急的心裏,新夫人還有幾日就要進府,想到小姐的話,大夫人很有可能和新夫人聯手,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沒兩日額頭就冒出痘來。
「小姐,我們要不要提前準備什麼?」
顧蘭若手裏拿著一塊晶瑩剔的羊脂玉,對著照了照,依稀能看到裏面流的波紋:「準備什麼?新夫人什麼都不缺。」
高門大戶,誰敢說自家覺,妻妾直接的爭鬥連建安帝都管不了,更何況。為了利益或聯姻或敵對,都在所難免。大夫人委曲求全和新夫人聯手,在顧蘭若的預料之中。跟憑本事,誰也別怨誰。
秦庭能安排這樣一枚棋子進來,肯定是做好的萬全準備。關鍵是,對方是明搶還是暗箭。
木芽見小姐如此淡定,不好再說下去。等到顧蘭若睡下,拉著紅拂到外間,低聲道:「姐姐,你怎麼也不勸勸小姐。」
紅拂翻了個白眼:「你何時見過小姐吃虧?」
木芽被懟得啞口無言,轉念一想,對啊。
顧貿娶妻那日,李家熱鬧非凡。從早上開始,皇孫貴胄,世家權貴,還有老太師生前的門生,都帶著上好的禮登門。顧家門口一早就掛起大紅的燈籠,庭院掛滿了紅的綵帶,看著就喜慶。
一水嶄新的百褶,搖擺如出水的荷花,小丫頭們神抖擻,腳步匆匆卻井然有序,奏樂鞭炮聲震耳聾,迎新人的轎子通過宮門前對著的正街,引來無數圍觀的百姓,並非京都百姓沒見過世面,而是新娘子還未進門便是一品誥命夫人,這樣的稀罕事,南詔國頭一份。
八抬大轎,十里長街,比世家娶正妻還要排場。
凌月站在顧蘭若邊,稟報門外的形,見小姐凝神,眉頭微皺:「小姐,要不要告訴爺?」
顧蘭若拉回思緒,回眸淺笑:「告訴叢軒有何用,再說,后宅本就是子的戰場,他一個男子摻和進來不合適。不就是比我高半級,真當我會怕了。」
秦家真是下了本,為了能鎮住從一品郡主的份,不知走了何人的門路,秦蓮人還未進門,側妃一品誥命的旨意已經下來。連喜服都是大紅的禮服,冠霞帔,華麗無比。
紅拂皺眉道:「小姐,那新夫人進門豈不是要你一頭?」
一品誥命夫人不過是個份的象徵,與有產業的郡主沒法比,不過就是說出去好聽罷了。
偏偏有些人就拿著半級說事。
顧蘭若眸子上泛起如霜的薄霧:「我是顧家大小姐的時候,大夫人都不能奈我何,更何況現在。放心,就算新夫人進門沒你想得那麼糟糕。」
紅拂點頭,以小姐的聰慧自然不問題。
翠竹園的悅心笑著走進來,失禮后,道:「大小姐,老夫人說新夫人已經進門,讓大房的幾位小姐過去陪著說會話。」
顧蘭若點頭,起道:「我正要去瞧瞧,沒想到這麼快,紅拂帶上東西,我們走。」
新夫人見了悅蓮院,顧貿稍作休息便去了前院招呼客人,屋只剩下秦蓮和陪嫁的幾個丫頭。
顧蘭若站在悅蓮院門口,角泛起冷笑,顧貿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狗,連個丫頭都要結,『悅蓮院』豈不是心悅秦蓮,這是玩兒金屋藏?
人還未進門,便聽到屋的笑聲。
秦蓮端莊地坐在紅的床上,本以為只有大房的人再,沒想到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在。
「早就聽說秦小姐是京中才貌雙全的人,今日得見,真是仙下凡,大哥有福氣啊。」
秦蓮地低下頭,手中的蓋頭泛起褶皺。
門口的丫頭道:「大小姐到。」
眾人齊齊看向門口,顧蘭若笑盈盈地走進來,上請罪道:「我來晚了,一會兒自罰三杯,還請各位恕罪。」
秦蓮抬起頭眼神與顧蘭若在半空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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