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淮安王和邊關的信?」
「是,公子。」木如低頭道:「想來郡主見公子和四殿下走的近,便想用讓您討好殿下。」
東臨淵將手中的筆放在筆架上,單手拖著下好笑道:「所以想和我做筆生意?」
「是,公子,郡主的確是這個意思。」
「想要什麼?」東臨淵挑眉。
木如頓了頓:「郡主想要留在京城,淮安的閨秀們過幾日就要回去,郡主想讓您幫忙讓留下。」
東臨淵聽完后,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
木如平日嘰嘰喳喳,可正事上來不敢造次,他暗中觀察東臨淵,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一的緒。
許久,東臨淵道:「郡主想要我用什麼理由將留下?」
木如心想,還能有什麼理由?你心裡沒點數嗎?郡主都在你邊蹦躂好幾日了,還不是想當你的人?
不過面上木如卻恭敬的說道:「郡主說侍奉仰慕公子的才華,想留在東臨府,還想要與您見一面,說有些事當面說比較好。」
東臨淵對木如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不過他沒有給對方回復,只是擺了擺手,讓木如退下。
木如忍不住問道:「公子,奴才怎麼回復郡主?」
東臨淵掃了木如一眼:「若是什麼人手中拿著個東西就能要求進東臨府,那東臨府養得起這麼多人嗎?」
什麼東臨府養不起?別說一個郡主,就是一百個郡主您也養得起好不好。
這話木如不敢說,畢竟,在顧小姐面前,公子是個窮蛋,要自己媳婦養的小白臉。
於是,木如愉快的拒絕樂歡郡主。
這麼能折騰的人,若是真的進了東臨府的後院,以後顧小姐就該頭痛了。說起來木如還是有私心的,比起樂歡郡主,他更喜歡顧小姐。不過,堂堂郡主不回王府,偏偏賴在公子面前,無名無分算什麼?世家小姐的臉都被丟盡了。
樂歡郡主被拒絕之後,很傷心,不過見不到東臨淵的面,只能幹著急。
木如離開后,冷聲吩咐一句:「仔細盯著樂歡郡主,暗中派人去搜搜,看看上還有沒有別的信件。」他似乎又想到什麼,加了一句:「看好,別讓靠近顧小姐。」
木蕭立刻領命,晚上回來的時候,道:「郡主那沒有別的信件,不過有一瓶葯,聞起來像是劇毒,屬下怕出什麼子,擅作主張調換了。」
東臨淵點頭表示知道了,並沒有說太多,就打發木蕭出去。
東臨淵本就是邀做客,所以平日里很出院子,確切的說,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也沒有人知道。
他不見樂歡郡主,可郡主卻不肯放過東臨淵。
翌日,樂歡郡主出現在東臨淵出門的必經之路上,東臨淵如果不想見人的話,就算你守在他房門口,也不可能見到他。
樂歡郡主似乎很了解東臨淵的習慣,所以只是遠遠的跟在東臨淵後,保持一定距離。卻又像個小尾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青天白日的,即便是再好脾氣的人也經不住這麼磨,思量過後,東臨淵命人將樂歡郡主帶到他面前。
「郡主,你這是何意?」
樂歡郡主的視線從未轉移過,一直落在東臨淵臉上,抿了抿道:「東臨公子,我真的有信,我把信記下來,我也知道,你先現在不如意,只要你將這信給四殿下,便可以換一個好前程,你若同意讓我留下,我現在就默寫給你。」
說完,又頓了頓,抬頭看著東臨淵,目帶著乞求:「東臨哥哥,我自過目不忘你是知道的,而且父王很寵我,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東臨淵聞言眉心皺,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留在京城對我沒有任何用。」
樂歡郡主急了,忙道:「我願意為了你先回淮南,等,等到合適的機會你在接我回來。」
站在東臨淵後的木如表有些古怪,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奔放的世家小姐。就算淮南民風比京城開放,估計也沒有那小姐會當著男子的面說這些話。木如還年輕,不由的替郡主臉紅。
東臨淵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又拒絕:「郡主,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我從來不需要什麼前途,我現在很好,況且,我已經有未婚妻。」
樂歡郡主明白他的意思,他邊有不人,可他就是不願意用,不屑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怕他未婚妻誤會。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並不需要,還請郡主回去吧。」東臨淵冷淡的說道。
樂歡郡主的臉上到這幾分悲傷:「東臨哥哥,我只是想有個機會留在你邊,僅此而已,為何你不願意給我。」
東臨淵沒有回答對方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冷淡地頷首:「請郡主不要在跟著我,我的小廝都是些人,誤傷郡主就不好了。」
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
樂歡郡主獃獃的看著東臨淵的消失背影,許久,終於蹲下子痛哭。
從見到東臨淵的那一刻,心裡眼裡都是他,雖然這些年見東臨淵的次數超不過一隻手,可清楚的記得他的容貌,這個念頭越來越大,大到想用一切辦法留在東臨淵邊。這世上除了東臨淵,樂歡郡主,不接任何男人的求婚。
在世人眼中,一事無,家族沒落的東臨淵,卻是樂歡郡主的心頭,任何男子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樂歡郡主在這邊對東臨淵死纏爛打,那邊千金宴還在繼續。
今日是千金宴的最後一日,等這些小姐小姐比試完,便可以回淮南。
可能是因為結果已經很明顯,剩下的小姐們都沒了什麼熱,所以這日下去的千金宴草草結束。
評選出來魁首,淮南派來的十名閨秀中佔五位,朝廷的閨秀佔五位,至於樂歡郡得了千金宴魁主之位。
表面上看淮南的閨秀們大獲全勝,可這些閨秀們卻沒有一個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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