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的棋風一如既往的沉穩,即便是落了下風,依舊不慌不忙。不過局勢並沒有僵持太久,就在眾人以為顧蘭若潰不軍的時候,突然的棋風一轉,殺氣肆意。裴思晨被殺的措手不及,節奏不知不覺被打,一不下心就被顧蘭若扳回局面。
在場,除了歐德面上饒有興趣,徐夫人看到這裡覺得很是驚訝,因為剛剛顧蘭若挫敗裴思晨的那一招,正是上次在茶樓東臨淵對付歐德的那一招。
顧蘭若居然將東臨淵的招數學的十十,可裴思晨不是歐德,當時歐德咬牙才能抵抗住東臨淵的殺招,裴思晨卻抵抗不住顧蘭若的。
顧蘭若確實用了東臨淵的招數,剛剛看到裴思晨的招數正是歐德上次在茶樓對付東臨淵的招數,不由的手。加上顧蘭若對歐德和東臨的棋路太過了解。所以在裴思晨布下重重陷阱的況下,依舊如履平地。
接下來,裴思晨簡直兵敗如山倒,顧蘭若不願意在拖拖拉拉,用最直接,最簡單暴的法子將顧蘭若殺的片甲不留。從這一點上來看,顧蘭若果然應該是東臨淵的媳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最後一個好不拖泥帶水的殺招試出來,上首的歐德忍不住拍手好。
歐德是什麼人?皇上都要禮上三分的人,更是令天下學子敬仰的人。他的一聲好給了顧蘭若大大的臉面,徐夫人都忍不住角上揚,有幾分得意。
其實,歐德當時想說的是,恩,不錯,孺子可教也。
不過,歐德的這聲好出來,他想表達的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知道歐先生心上顧家大小姐就夠了。
裴思晨的臉慢慢發白,低頭看了看棋局,勉強出一抹笑,認輸。
裴思晨下去后,最後上場的便只剩淮南才,樂歡郡主。
樂歡郡主的臉也不好,父皇派十位閨秀在京城,結果前面九位都輸了,這個最後軸出場的有多大希,可想而知。不過看在站臺上鋒芒畢大殺十方,盡各方欣賞的顧蘭若,樂歡郡主咬了咬,深吸一口氣站起來。
徐夫人見樂歡郡主兩手空空,也沒有丫鬟準備樂什麼的,不由的問道:「郡主要展示什麼才藝?」
樂歡郡主直腰背站在場中央,笑道:「書,我比的是書,」
「書?」
在場之人一聽,有些不著頭腦,樂歡郡主手中並沒有書,這書怎麼比啊。
樂歡郡主的眸看向顧蘭若,對眾人指了指自己的頭:「我的書都在這裡,聽聞顧先生博學多才,忍不住想請教先生一二。」
眾人嘩然,樂歡郡主也太過狂妄,竟然說書藏在腦袋裡。還要跟顧小姐比誰更博學多才。
顧蘭若有些吃驚,沒想到樂歡郡主比書,不由的問道:「郡主,想怎麼比?」
樂歡郡主似乎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我隨意說一句,顧小姐說明出,顧小姐說一句,我指名出,如何?」
這個法子道是簡單,公平,不過提出這樣比試方法的人肯定對自己的有極大的自信,顧蘭若也好奇樂歡郡主的這個本事。
「不過」樂歡郡主倏然開口,等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在上的時候,微微一笑:「不過我要加賭注,不知道顧小姐敢不敢迎戰?」
樂歡郡主毫不掩飾的挑釁,讓眾人下意識的看向顧蘭若。
顧蘭若當然不會上當,笑了笑道:「今日我只是評委,並不參加筆試。」
不錯,可眾人似乎忘了這一點。
樂歡郡主角彎彎,語氣帶著肯定和不屑:「你不敢?」
顧蘭若也不惱,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道樂歡郡主的賭注是什麼?」
樂歡郡主看著道:「你若輸了隨我回淮南待上三年。」
眾人聞言一驚,徐夫人不由的皺眉,顧蘭若和東臨淵的婚事是在一年之後,那豈不是……
顧蘭若挑眉,這位樂歡郡主倒是直接,若不是上次顧蘭盺,還不知道樂歡郡主喜歡東臨淵。們的婚事在明年十月,若是自己跟著去淮南,豈不是有悔婚的嫌疑,而去了淮南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
有人看不過去,不服氣道:「你若是輸了又該如何。」
樂歡郡主莞爾一笑:「我若是輸了任由置。」
顧蘭若笑著丫頭,揶揄道:「樂歡郡主是淮南王的掌上明珠,我即便是贏了也不能置你,所以,你還不如直接說想去我家做客。」
眾人聞言回過味來,樂歡郡主不論輸贏都不吃虧,不過以為是誰啊?憑什麼來京城囂?
下面有人小聲的嘲諷:「今日沒喝酒啊,怎麼有人倒是醉了?」
樂歡郡主不相信自己會輸,所以剛才所說不過是隨口的話,不想被人拿出來咀嚼,不由的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候,坐在上首的慶國公老夫人漫不經心的說話:「要比就比,這點膽量都沒有,簡直丟我們京城閨秀的臉。」
慶國公老夫人這話懷了什麼心思,無人知曉,不過這話很明顯,同意這場比試,場面不由的靜默起來,大家看著上位的幾個人的反應特別是顧蘭若。
徐夫人聽了心裡不由的有些惱,正要說話,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吳老夫人開口道:「哪有學生與先生比試的道理,這才是丟京城的臉面,時候不早了,郡主想展示才藝就快點開始吧。」
吳老夫人面淡淡的一句話,讓人不容置疑,並不是如何,而是背後的太后,誰人不知,吳老夫人是太后的弟妹。
慶國公老夫人的面不由的難看幾分。
不過是皇后的娘,可不是趙家人,人家可是正宗的皇家人。
慶國公老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自從到了溫泉山莊,總有人挑釁,三番幾次面掃地,讓當眾下不來臺。
想發作又拉不下臉來,因為太后的娘家人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心裡憋著的氣,生生的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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