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到是有些拘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歐德。顧蘭若能發現那副畫是假的,還是上一世歐德給他的法子。
只能說道:「只是巧了,那副真跡在我母親的陪嫁里,聽祖母說,是當時皇上賞賜。」
皇上賞賜的東西自然是真的,所以不管徐夫人手中的那副畫是真是假都必須是假的。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在顧蘭若提醒,倘若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有損徐院士的名譽。
徐夫人聰慧,又何嘗不知,拉著顧蘭若的手道:「若不是遇到顧小姐,我這老眼昏花的,還真瞧不出來。」
「徐夫人客氣,我也是借花獻佛,那副畫留在我那也是浪費,送給您也算是為它找到知己。」
「哈哈,說的好。」
現在兩幅畫都在徐夫人手中,這件事也算是完的解決。
歐德也滿意的點頭,覺得這位顧小姐行事作風,到不是世家小姐那般拘泥。
徐夫人將方桌留給相公和歐德,顧叢軒是雖然年紀小,卻是徐院士的得意門生,留下來替兩位大儒斟茶倒水。
兩人而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熱鬧的景。外面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依稀能掩蓋住幾人的說話聲。
徐夫人關上窗戶,笑道:「聽說你要參見千金宴,可是收到趙家的請帖?」
「是。」顧蘭若面略顯為難:「夫人是知道的,已我這樣的份,其實不該,我也不曉得趙家為何給我送帖子。」
徐夫人何其聰慧,怎麼不知,趙家請帖的名單,早就呈報給皇后,換句話說,是皇后給顧蘭若下的帖子,讓出席千金宴。
看著白月描著寒梅的茶盞,笑道:「去看看也不錯,我記得你是第一次參加千金宴。」
顧蘭若含笑:「是,往年年歲小,我有是個懶惰的子,文墨不通,所以從來沒有參加過千金宴。」
「哈哈,好一個文墨不通。」徐夫人爽朗一笑,一個文墨不通的子,居然能看出前朝大師的畫是假的?
兩人的話引來邊人的關注。
徐院士喝了口茶:「許久不與你對弈,今日不如對弈幾局?」
顧蘭若忍不住看向一臉悠閑的歐德,深知歐德的秉,這會肯定想:誰要和你對弈,輸了丟了面子,贏了遭人恨,還不如此是舒舒服服的喝茶。
這時候臨窗的街上傳來賣生。
徐夫人看向兩人,笑言:「不如我們猜一局?」
徐院士揶揄道:「夫人可是常敗軍,結局一目了然,猜不猜結果都一樣。」
徐夫人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先生倒是常勝將軍,只不過年年都敗給東臨公子,真是教會徒弟死師父。」
歐德忍不住笑出聲來,顧蘭若也想笑,可聽到東臨公子幾個字,又覺得奇怪,怎麼不知道,東臨淵是徐先生的徒。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臉嚴肅的徐院士吃癟的模樣。難怪世人都說,徐院士和徐夫人琴瑟和鳴,極好。
正在這個時候,小廝挑簾子進來,稟報道:「老爺,夫人,東臨大公子來了。」
徐院士和徐夫人對視一眼,隨後徐院士忙道:「快,請進來。」
這人還真不見到,說曹,曹就到。
顧蘭若一愣,不由的長脖子看向門口,正好看到東臨淵走了進來。
徐院士笑道:「你小子,前幾日讓你過來,你說有事,今日怎麼上趕著來了?」說著目瞟了一眼顧蘭若,意思很明確,是不是媳婦在他這,他才肯來?
東臨淵聞言一笑,聞聲道:「我正巧路過,看到徐家的馬車在,便上來運氣,沒想到大家都在。」
世人皆知東臨本家在太傅去世后,東臨淵一句不振,足不出戶,在府中醉生夢死,殊不知,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拜在徐院士門下,為他的關門弟子。
他的視線在眾人上掃過,看向顧蘭若的時候,微微一頓,然後又轉開,最後落在歐德的上:「沒想到能在這見到歐先生,希不會打擾你與師父敘舊。」
歐德正的看向東臨淵,聞言笑了笑,點頭道:「東臨公子,好久不見。」
兩人竟然是認識?
徐夫人笑道:「既然是敘舊,你也算舊相識,自然不打。」
徐院士得意的看向歐德,嚴重全是挑釁的意味。
歐德全然不理會,一副任你狂風,我自穩坐泰山。兀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徐院士一拳打在棉花上,覺得無趣,端茶茶盞喝了一口,口而出:「嗯,茶是好茶,水也好,不過沏茶的手藝差了點。」
徐夫人笑言:「我看就是你品味刁鑽,不過,說起沏茶的手藝,在場可都是高手。」
徐院士哈哈一笑:「夫人此言正合我意。」
「我說什麼啦?」徐夫人覺得莫名其妙。
徐院士看了眼歐德,驚訝道:「夫人的意思難道不是想和東臨公子親手沏的茶嗎?我們都好多年沒喝過了。」
自從太傅去世后,東臨淵低迷過一陣子,那時候,徐院士曾上門勸,奈何東臨淵固執的很,窩在房間里不出門。直到後來他自己想明白,才慢慢的好起來。
徐夫人呸了一聲,人後道:「淵兒雖然是你的學生,可別忘了人家早已超越你,你倚老賣老。」
徐院士無奈的搖頭,他最大的敗筆就是收東臨淵為徒,也蕭何敗也蕭何。
顧蘭若聞言,莞爾一笑:「先生若不嫌棄,就讓學生來沏茶吧。」
在場只有和東臨淵是晚輩,顧叢軒又太小,總不能讓一個大男人為他們沏茶吧?所以顧蘭若主站出來。
徐夫人笑道:「我正想說,上次宮,喝了杯蘭若沏的茶,真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手藝一點不比淵兒差。」
歐德看了顧蘭若一眼:「哦?顧小姐也會沏茶?」
顧蘭若看了眼東臨淵,東臨淵笑著點頭,便朝茶水間走去,臨出門前,笑道:「屋及烏到這份上,我還能說什麼?」
眾人聞言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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