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德頓了頓，似乎真的在想法子好好懲罰：「罰你打掃廚房一個月。」

顧蘭若鬆了口氣，歡天喜地的領罰。

自那之後，歐德便了顧蘭如名正言順的先生。

那時候，厲天佑回京，顧蘭若笑著與他說，自己拜歐德為師，還記得厲天佑當時的神，詫異后便是狂喜。

後來才知道，原來厲天佑早就了讓親近歐德心思，奈何對方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他不敢貿然行事，本想著安排個巧遇，順理章結識，沒想到對方自己送上門開。

歐德看起來總是笑呵呵，可脾氣古怪的很，出了名的刺頭。

厲天佑還在發愁，如何不聲的靠近，沒想到顧蘭若不聲不響的將實現辦，簡直出乎他的預料。

接下來的日子，厲天佑吩咐管家，讓他暫代府中事，王妃要安心與歐先生學習，更是殷切的每日接送顧蘭若，從來不主上門。

現在看來，厲天佑當時的以退為進，禮賢下士的做法，好真實絕。

這件事自然給厲天佑帶來不好。比如皇上知道后，便對厲天佑大加讚賞，無形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增加一分。

顧蘭若沒有了後顧之憂，去歐府更加自如。

隨意出歐德的書房，翻看他書架上的書，每兩個月考核一次。答得好沒有獎勵，答的不好，就要被罰干跟中的活計，顧蘭若把過花園裡的草，種過後院的菜，殺過，宰過魚將在王府沒有干過的事，全都幹了一遍。

就這樣邊幹活邊讀書，一晃就是一年多，到後來，歐德會指定一些書給，不過顧蘭若只喜歡讀一些遊記，野史比較有趣的書，至於那種勞什子歷史，並不興趣。

有一次，歐德指定看的那本書，看不下去，在考核的時候，回答的牛馬不相提，歐德很不滿意，賭氣的頂了一句：「我又不去考狀元，讀這些書做甚？」

歐德沒有罵，只是懶洋洋的揮手，讓去洗馬桶。

顧蘭若還想爭辯，歐德扔下一句話，仍偃旗息鼓：「我是先生，你是學生，學問上的事，我了算，你若不喜歡這種相模式，我們可以解除。」

顧蘭若當下沒了脾氣，老老實實的去刷馬桶。

後來在刷馬桶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在歐德面前已經很放鬆，到了可以頂的地步。

歐德雖然為人冷淡懶散，但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自己喜歡的人，及其有耐，確實是為好先生。

崇書院能請他教書，是明智的選擇。

就這樣一晃三年過去，顧蘭若在與歐德相的過程中，漸漸放鬆下來，開始把他當做真正的師長。

歐德沒有在娶，因為他沒有子嗣，歐本家的人倒是一直催著他續弦。皇上聽到消息后，更是從來貌的丫頭。

歐德看了煩不勝煩，直接讓顧蘭若打發了，到後來，皇上也消停了。

有一次，歐德考核顧蘭若功課後，倏然問道：「最近有沒有人上門？」

顧蘭若想了想：「前幾日遇到過，聽說是送藥草過來。」

歐德垂眸許久，似乎在做什麼決定，最後負責額頭苦笑：「算了，不過是寫無用的名聲……」

顧蘭若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歐德並沒有給傢伙，掃了一眼，笑道：「這次罰你吃一個月的香菜。」

「什麼？」顧蘭若不挑事，唯獨不喜歡香菜的味道，聞言求饒道：「先生，我剛剛有答錯的地方嗎？」

「沒有，你回答的很好，孺子可教。」歐德慵懶的躺在榻上。

「那為何先生要罰我？」顧蘭若凝眉。

「因為我是先生，你是學生，有異議？」

「……」

顧蘭若回到王府後才知道，原來是厲天佑的敵對勢力，一直找不到他的破綻，便謠傳，說三皇子厲天佑居然將自己的王妃送給歐大儒，為了皇位，連自己的妻子都捨得。

顧蘭若早將歐德視為父兄，怎容外人如此欺辱，當即進宮找太后，一番哭訴后，太后也覺得不妥，已為人妻，歐大儒又是獨，兩人不好走的太近，不如請先生到府上授課。

歐德可是大儒，能讓他開口收徒已經是恩賜，怎敢勞煩師父走。思來想去，從每日去，變三日去一次，到最後便是半個月，一個月，直到歐德離開京都。

顧蘭若在歐德的調教下，從一開始的被挨打，到後來偶爾能問住歐德，小小的得意一把。從一個滿匪氣的子，到萬事波瀾不驚模樣。

長之路的艱辛，細細想來，都是辛酸淚。

顧蘭若立在原地，回憶起當年的師徒，心下既溫暖又慨，直到顧叢軒的聲音打斷的思緒。

「姐姐，這位是徐院士和徐夫人，這位是歐先生。」

顧蘭若滿腦子都是歐德，卻不過也是一瞬間的事。徐夫人與有過幾面之緣，對顧家這位大小姐很是滿意。見有片刻的愣神，以為是以為有不認識的男子在場，才會有如此這般的反應，並未多想，只是招呼顧蘭若過來給歐德見禮。

顧蘭若手起心思，走上前，像是給徐院士夫妻行禮，隨後拜見歐德先生。

歐德若有所思的將視線收回來，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先生口中的奇子，就是這位顧家大小姐？」

徐夫人是也在古德書院任教，傳授山水畫，上次宮，陪太后，無意中遇到過，那是前朝大師的親筆畫，可惜是贗品。奈何徐夫人不知，好在太后並不喜歡，留下另一幅，宮門前，顧蘭若好心提醒，讓徐夫人回去后再細細看看。

也就是那次，徐夫人對這位『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有了改觀。

一來二去，有過幾次書畫上的流。兩人算是萬年。

「說來慚愧，若不是顧小姐提醒，那畫若是傳出去，真真是丟人。」徐夫人滿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