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玉珩揚眉,開門見山道:「大小姐,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你為何不對我說實話?」
顧蘭若皺眉:「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難道你認為我一個小子,還能翻出天來?」
厲玉珩袖籠中的手握,指甲掌心,刺痛讓他慢慢冷靜下來。不知從何開始,也許是從第一次見面,這個人人口中,囂張跋扈的,就已經進自己的眼簾。兩人接連相遇,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喜歡,還是覺得府中的生活太過無趣,他的眼神開始不由自主的追尋,可現在,他才發現,本沒有注意過他,甚至說,不過把他當做一個棋子罷了。
想見就見,不想見便拉開距離。當初幫自己,不過是互幫互助而已。事實擺在眼前,厲玉珩有一瞬間的難以接,跟多的是不解。
他建安唯一一位手腕兵權的皇子,想來都是被人捧著,京中名門閨秀更是消尖腦袋想嫁給他。他自認比勞什子東臨大公子強太多。只要顧蘭若不瞎,早晚會選擇他,心裏的驕傲,讓他等著顧蘭若開口,只要他開口,他就會為他掃平障礙,迎娶為正妃。
可現在毫不在意的樣子,真的讓他扎耳撓腮,不知所措。
顧蘭若不知道厲玉珩所想,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讓厲天佑坐上天子的位置,若不是厲玉珩有幾分才幹,人品還算可以,也不會出手幫他。
想到此,顧蘭若想到那麼青,算算還有一年,就是東臨淵的轉折點,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厲玉珩,不知道厲玉珩登基,會不會難為東臨淵?
兩人各懷心思,殊不知,還有一個人,正在此。
老方丈慌忙出們迎接,厲天佑笑道:「不必多禮,我不過是來禮佛,不必驚太多人。」
畢竟是皇子,老方丈不敢怠慢,吩咐人帶著厲天佑參觀。
厲天佑順著游廊向走,替他引路的小沙彌道:「殿下,這是正殿。」
厲天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四大天王,橫眉冷目,殿柱上掛著一幅對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普渡寺先後兩代君主的庇護,掛這幅對子,也算是應景。
厲天佑只是笑了笑,信步繼續往前走,小沙彌道:「前面就是十八羅漢。」
厲天佑進了羅漢堂,並沒有上香,隨口問道:「聽說顧家的家眷也在寺廟中?」
小沙彌不過十歲,現實一怔,有些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恭敬道:「是,顧夫人帶著幾位小姐來寺院祈福。」
厲玉珩攆著手上的玉扳指繼續問道:「是那幾位小姐?」
小沙彌徹底蒙了,他怎麼會細細的看是何人:「這個,小僧不知道。」
厲天佑見他還小,不由的笑了:「你不必張,我與顧家大爺相識,與顧家大爺是好友,平日裏常來常往,既然今日遇到,斷沒有不拜見的道理,你前面引路,我去拜見顧夫人。」
小沙彌原本還擔心三皇子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到時候沒法和方丈代,現在聽說殿下要拜見顧夫人,一時才放下心,道:「三殿下請。」
他一邊走,一邊想,今兒是怎麼了,先是五皇子悄無聲息的來了,現在三皇子也跟著來了。這些皇子們平日裏都沒事嗎?怎麼今日扎堆往寺院跑。
突然,他想到什麼,顧夫人帶著幾位小姐來祈福,聽說都長得如花似玉,特別是二小姐,更是京中的人。他不由的嘆了口氣,看來師父說的對,誤人啊。
厲天佑不知小沙彌心中所想,面上帶著得的笑容,跟著小沙彌向前走。
此時,顧蘭若和厲玉珩已經離開花園,一路像羅漢堂走去。
兩人進了羅漢堂看著十八羅漢整整齊齊的擺在殿兩側,兇神惡煞,姿態各異。顧蘭若凝神看著這些羅漢,覺得很有趣。
厲修寒掃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頭,低聲道:「聽說大小姐又得了不太后的好東西,只是那些東西都是死,用起來不方便。」
顧蘭若奇怪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問,不由的歪著頭,漆黑的眼睛帶著疑。
厲玉珩莞爾一笑:「你想要和繼母抗衡,最關鍵的就是人脈,而人脈大多靠錢才能走通,你能如此快在顧府立足,可想而知你花費不。郡主的嫁妝你定是不會變賣,所以我猜,定是太后賞你的那些金子。」
顧蘭若挑眉:「五殿下明察秋毫,皇上和太后賞賜給我的東西大多都是貢品,自然不能變賣,真正能用的是那些金子。」
昭華郡主的嫁妝里,確實有幾鋪面和田產,這些年在大夫人手中盈利不,如今到了手裏,先是整頓一番,後接連遭到大夫人的打,最近鋪面盈利大不如從前,所以只能想用太后賞賜的金子。
說起來,最近花銷的確大了些,單單在東臨淵上就花費了五萬兩,顧蘭若想想就覺得頭大,沒想到男難消啊。
「坐吃山空,早晚會毀於一旦。」厲玉珩輕聲道:「你可以派可靠的人到周邊的人走貨,尤其是蠶,現在雖不是最好的季節,可開春就能賣一批,不妨告訴你,北邊今日有人要大宗收購蠶,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即便是倒手也能掙不。」
厲玉珩如此重要的商機,可見他幾年在蠶上掙了不。可顧蘭若卻很難高興起來,自己邊可信的人之又,本做不起來。
何嘗不知,坐吃山空的道理。在老夫人沒有把沈家商行給自己前,還是要想寫門路的。前提是母親的嫁妝不能。
厲玉珩似乎看出的心思:「你若心的過我,我可以帶為採購。」
顧蘭若有些奇怪:「你,為何要如此幫我?」
厲玉珩淺笑:「上次,你幫了我大忙,若沒有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上次的忙,厲玉珩早在當晚就還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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