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何嘗不知在想什麼,卻不開口。有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疼,永遠都是糊塗,哪怕說再多,也會當做耳旁風,還不如讓自己痛快。
不是聖,沒義務教導。
顧蘭喜看著面含笑的顧蘭若,好奇的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聽說上次遇襲,是五皇子救了姐姐,可是真的?」
「確實如此。」
方說法,自然是真的。
顧蘭歡原本還自憐自,聽到這話,冷眼著顧蘭若,明顯是嫉妒,真不明白,顧蘭若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能被五殿下所救。
若不是早已許了人家,恐怕會嫁給五皇子。
想到此,顧蘭歡腦海中全是,卑鄙,無恥,水楊花等難聽的字眼。
顧蘭喜笑著點頭:「聽說永安公子為了表示歉意,還收留大姐一夜,更是特意派公主府的馬車送姐姐回來,時候還送了驚的禮,姐姐真是因禍得福。眾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姐姐將來一定洪福齊天。」
「什麼洪福齊天?我看就是天生狐,五殿下怎麼那麼瞧路過,偏偏又遇刺。」顧蘭歡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顧蘭若兩世為人,歲數加起來都可以做顧蘭歡的母親,自然不會和小孩子計較。,眉眼間帶著恬靜的笑:「那五妹妹可要離我遠些,我既然會狐之,你趕著上來,豈不是被我傳染。」
顧蘭歡被噎的無話可說,梗著脖子道:「你若不會狐之,宴會那日兩位殿下為何讓你做公正人?」
顧蘭喜聽了忙呵斥道:「五妹,不許胡說,兩位殿下吩咐的事,豈容你議論。」
顧蘭若不為所,只是淡淡的一笑:「五妹妹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五殿下。」隨後,便閉目養神,無論顧蘭歡如何挑釁,都不在開口。
如今的普渡寺方丈,年紀已有九十,未出家之前,聽聞曾是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因命運多舛,經歷坎坷,最後看破紅塵,落髮出家。如今掌管普渡寺,一心向佛,為一名德高重的高僧。
早有小廝提前稟報,老方丈帶著知客僧親自在山門迎接。
大夫人秦氏下了馬車,由杜媽媽扶著,抬眼便看到方丈披著綉金線的袈裟,率領僧人在山門前。
那樣子,好大的排場,引來普渡寺周圍百姓的圍觀。
方丈見大夫人快走兩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夫人來訪有失遠迎,小寺榮幸之至。」
大夫人忙回禮:「罪過罪過,大師乃得道高僧,勞您親自出迎,實在愧不敢當。」
方丈道:「夫人一路辛苦,請進寺用茶。」
大夫人點頭,對杜媽媽吩咐道:「請後面的小姐們下車。」
杜媽媽領命,吩咐各院的丫鬟扶自家小姐下車。
顧蘭盺戴著面紗,先行下車,輕移蓮步,亭亭玉立,一出現,眾人眼前一亮,不由的懷疑是仙下凡,就普眾生。雖然見不到小姐的真面目,眾人看著段,這裝束,也知道此容貌過人。
原以為顧家來了一位小姐,誰知後面的馬車上,下來三位小姐,皆是戴著面紗,材出挑的姑娘,一時間眾人看花了眼。爭相往前看,為的就是一睹太師府千金的風采。其中不乏豪門貴族的浪公子,每日閑得無聊,專程趕過來獵艷。
只可惜,眾小姐都帶著面紗,倩影重疊,只知道是沒人,去看不清容貌。
幾人進了寺廟,隔絕外界的喧囂,方丈道:「已經為夫人小姐們準備溢出院子,房屋寬敞,乾淨幽靜,和小寺只一牆之隔,絕無閑雜人打擾。」
大夫人很滿意:「有勞方丈費心。」
這一次祈福,足足三日,所以說們幾個要在普渡寺呆上幾日。所以顧貿拍了很多侍衛隨行。們把院子包圍起來,確保夫人和小姐們的安全。
實際上,們多慮了。
普渡寺每逢初一十五,上香的眷很多,每一個都貴,要求封寺。
為了保證眷的安全,普濟寺的守衛很嚴格,一般外人本進不來,更不要說打擾。
大夫人挑了間有禪房的屋子,吩咐眾人都回去休息。
顧蘭盺看向顧蘭若:「大姐,咱們一個院子?」
顧蘭若真的佩服這兒妹妹,不管兩人私下捅多刀子,可在人前永遠和悅。不過,這也說明一點一點的變強大,笑著點頭道:「二妹請。」
顧蘭歡可沒兩人的定力,看著顧蘭盺對顧蘭若笑,只覺得渾冒寒氣,拉著親姐姐走了。
院子外面是個大花園,四周灌木匆匆,枝繁葉茂,積善奇石,完全隔絕外界的喧囂,適合修養。
杜媽媽吩咐人把丫頭,把小姐們的東西都辦下來,院子裏開始熱鬧起來。
看著小姐們進來,杜媽媽忙上前行禮:「正屋自然是夫人住著,這院子裏面有四間廂房,大小姐一間,二小姐一間,委屈四小姐和五小姐一間,四姨娘和七姨娘一間。」說完不忘掃了一眼七姨娘。
四姨娘一笑:「這有什麼而委屈的,出門在外多有不便,總不好為這點小事麻煩方丈。」
七姨娘面平靜,並沒有開口。
顧蘭若抬眼去,這座院子只招待寺廟的貴客,每日都有人大嫂收拾,所以看起來十分乾淨雅緻。院子的中央有一個天井,四通八達的碎石小徑,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大廳前面有兩顆松樹,修長拔,直衝雲霄。迎面就是正屋,從外面看依稀能看到離門口不遠的香案,上面擺著一尊菩薩,旁邊還有一隻紫檀的香爐,案前放著一個團,應該是為主客準備的。
丫鬟們忙裏往外收拾東西,顧蘭盺莞爾一笑:「那我便先回房休息了,諸位請便。」說著,朝最好的廂房去了。
顧蘭歡冷哼一聲:「四姐,我們去挑一間。」
說完,拉著顧蘭喜進了屋。
顧蘭若只是笑了笑,並未開口。
「還剩兩間,大小姐先挑選吧。」四姨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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