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昕如之心姐姐般與七姨娘聊天，倏然話鋒一轉：「不過你容貌出眾，父親對你疼有加，日後便不必走街串巷，風餐宿，過苦日子。」

晚娘微微一笑，並不多言，算是認同對方的話。

顧蘭昕又所了些別的，問了問各的風土人，有沒有遇到什麼趣事。拉近兩人的距離。

談半柱香的時間，晚娘對這位二小姐頗有好，離開時，約定下次見面。

白芷看在眼裡，脊背冒出冷汗。二小姐可不是平易近人的主，們最清楚，二小姐高傲如孔雀，七姨娘出卑賤，二小姐居然和相談甚歡，怎麼可能。其中定藏著什麼謀。

顧蘭昕看著晚娘離去的背影，角冷笑，緩緩的站起道：「回吧。」

白芷看到小姐角的冷意，不由自己的低下頭。

顧蘭昕並沒有直接回卿水閣，而是去了大夫人的舒華院。半個時辰后，二小姐出來，紅滿面，白芷心裡更加替瓦娘忐忑。

二小姐每次出這樣的笑容，一定有人倒霉，只是這次倒霉的是晚娘嗎？可二小姐為何要對七姨娘下手，剛進府不久，兩人本沒有集。

十日後，大夫人派人請顧貿過去，顧貿剛回府，說又要的事要理，直接進了書房。大夫人一直等到晚飯時間，還不見人來，才知道顧貿去了七姨娘哪裡，氣的說不出話來。

又命人去催促，又過了好一會，才見顧貿黑著臉進來：「到底何事如此著急？」

大夫人也不惱，見顧貿進門，笑著上前替他寬，微笑道：「在過幾日便是七姨娘的生日，剛來顧家，第一個生日總要熱鬧些才好。」

顧貿一愣，冷冷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心裡砰砰直跳，面上卻笑盈盈，看不出一破綻。

顧貿看不出端倪，甩開大夫人的手，淡淡地嗯了一聲：「知道了，我還有別的事，你也早點歇著吧。」

說著起就要離開。

大夫人好不容盼來，怎會輕易讓人離開，殷切道：「老爺，我讓人準備了甜點，你要不要用一點再走。」

「不了。」說完，顧貿又折回七姨娘的院子。

杜媽媽忐忑的攥著手，暗中看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冷笑，揚起一鋒芒，桌上是讓人頓了半日的補品，到現在還溫著，可轉眼間熱氣消散，涼的徹底。

紅拂瞧瞧將這幾日顧家的靜，事無巨細的說給顧蘭若聽，包括二小姐和七姨娘在涼亭相談甚歡，還有大夫人放出話來，要給七姨娘過生日。

木芽聽了，不由道：「小姐，大夫人這是要拉攏七姨娘？」

「拉攏？」顧蘭若微微一笑，搖頭：「秦氏為當家主母，對丈夫的妾氏若不能掌控，便是想法子除掉。四姨娘和六姨娘已經很難對付，現在父親有領回來個七姨娘，連只會一聲都沒有，你認為大夫人會讓七姨娘？」

紅拂立在一旁不語。

木芽卻驚的捂住：「小姐，你的意思是……」

顧蘭若拿起銀針撥弄著燭火，那鏤空的富貴海棠花的窗欞上，映出窗外的明月，還有錯的枝影：「一個小小的七姨娘，何須大夫人如此興師眾，想來是想把眼中釘一併拉下水，才能讓開懷。」

小蠻蹦蹦跳跳的從大廚房回來，笑著和香荷在院子里聊天。

「剛才去廚房，聽說大夫人要親自為七姨娘辦壽宴，送了好多東西，綾羅綢緞，古董字畫，應有盡有，庫房的好東西溜走一般，大夫人對七姨娘可真好。」

香荷被玉書調教的穩重不，皺眉道：「怎麼可能，昨日我見杜媽媽行匆匆，後還跟著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不知道幹什麼去，不過看的面，很是不悅。」

「可能是被四姨娘罵，六姨娘也不高興，院門都關了好幾日，聽說給姨娘過壽，顧家還從未有過。」

小蠻嘆了口氣，無奈道：「誰讓七姨娘得寵，你們是沒看到大廚房那些好吃好用的，都進了七姨娘的院子，老爺真真是疼七姨娘，休沐更是歇在的院子。照這麼下去，不出半年，老爺就又能當爹了。」

「聽說老爺還專門給七姨娘定製了一行頭，七姨娘關起門來專門唱給老爺聽？」

「可不是，你說七姨娘已經是主子了，怎麼還敢賣場這檔子事。」

香荷無奈的搖頭：「你懂什麼，老爺妾氏這麼多，誰不想抓住老爺的心。」

「這倒是，老爺的幾位姨娘都若天仙，若沒幾分手段，怎麼能留住老爺。不過大小姐可就慘了，說不定一年後，會多個弟弟或是妹妹。」

顧蘭若坐在窗檯邊聽著小蠻和香荷的話，後的紅拂臉鐵青，恨不得抬腳教訓兩個丫頭。

背後議論主子，這可是大忌。

可小姐開口，哪敢。

顧蘭若微微一笑，對紅拂點頭，紅拂快步出了室，冷聲道：「還不散了，是不是手上沒活，玉書，讓這兩個丫頭去挑水。」

「啊，紅拂姐姐，我們錯了，真的錯了。」小蠻和香荷連連求饒。

顧蘭若挑簾子出來，微微一笑：「還不快走，小心紅拂罰你們。」

小蠻和香荷如或大赦，一鬨而散，大小姐平日里子溫和，從來不斥責他們，不想紅拂姐姐，不就懲罰們。

顧蘭若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由的蹙眉，不知道這次大夫人大大辦，究竟意何為。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七姨娘生辰那一日，顧府特意請來京中有名的戲班，在院子里大搭了檯子，夫人小姐們難得有機會熱鬧，便早早的坐下來看戲。

大夫人派人去請二夫人和三夫人，二夫人推說不舒服，不參加了，大夫人微微一笑，並不請求。三夫人推說顧叢軒病著，不能來，卻送上禮。

三夫人還好說，二夫人不用想也知道，自命不凡，又怎麼會給一個妾氏臉。

老夫人沈氏，這幾日子不爽，早早的歇下，也沒來。

大夫人看了一眼七姨娘，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