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石化在原地。
顧蘭若隨手掏出一萬兩,塞到東臨淵手中,皺眉道:「花錢還需要我教你嗎?」
「不用,若兒想要什麼樣的,儘管開口,我派人辦即可,明日我就將這些破爛收拾了。」媳婦財大氣,就是爽。
東臨淵小心臟,早已起飛,得意的豎起九隻尾。完全不在乎自己吃飯的形象。
東臨城早被對方的舉震驚,隨隨便便就是一萬兩,那可是他半年的花銷。東臨淵走了狗屎運,能娶到如此有錢的媳婦。
東臨彬眸定在顧蘭若上,聽聞顧家大小姐驕縱跋扈,看來所傳非虛。
顧蘭若挑眉,稍稍緩了口氣,木如狗的遞上熱茶。
東臨淵瞪了對方一眼,似乎在說,這是我的活兒。
木如劈了撇,討好的退下,暗中好。
二房之所以上來,還不是看大房買了六進六齣的院子,眼紅,想知道,是不是大爺留了記得錢給主子。
奈何,大小姐出手,分分鐘告訴他們,人家娶了個好媳婦,你們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顧蘭若到沒想那麼多,看著東臨淵被族人欺負,就忍不住想要保護,雖然知道,東臨淵是裝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欺負的人,經過同意了嗎?
六子與有榮焉,出獠牙,一臉的兇相,視要與主人共進退。
東臨城見識過六子的本事,嚇的退後幾步,拉著東臨彬的手道:「二哥,大哥有客人在,我們改日在來。」
「好,好。」東臨彬最怕狗,如今早已面如紙。
討厭的人終於走了。
東臨淵了顧蘭若的手,皺眉:「這麼涼,快進屋。」
木如和木芽對視一眼,抿一笑。
六子沒眼力的跟著往屋走,被東臨淵一記冷眼瞪回去,乖乖的臥在顧蘭若的腳下,委屈的蹭了蹭主人的腳。
嘿,還學會告狀了。
顧蘭若無奈的笑了笑,有一下沒一下的著六子的頭,臥在腳下的六子,乖巧的如只小貓。
東臨淵眼中閃過跳的芒,六子子最叼,木如餵了三年的骨頭,才讓一下。沒想到若兒一來,跟小貓似得。
看來他要和六子多學學,有好。
他弱,需要人保護,媳婦,我需要你。
顧蘭若這邊濃意,卿水閣卻一片愁雲慘淡。
顧蘭昕聽說皇上下旨,兩個月後,讓和三皇子完婚。氣的掃落屋所有的擺設,三皇子,三皇子,為何不是五皇子。
本以為顧蘭若會倒霉,沒想到對方不但逢兇化吉,居然還勾搭上五皇子,心裡氣的要命,卻無可奈何,和母親鬧,母親也沒法子,那可是聖旨,誰敢違背。
大丫鬟白芷和流珠垂首伺立,大氣不敢出。直到一炷香后,顧蘭昕面緩和,白芷才勸道:「小姐,不如去花園走走,今日的花開的不錯。」
顧蘭昕冷冷的瞪了一眼,怒聲道:「看什麼花,你還有心看花?」
白芷噗通跪下:「奴婢,奴婢,只是」
只是怕小姐鬧出事來,不好收場,也是好意。
顧蘭昕看了一眼窗外的風,心裡越來越疼,尤其想到顧蘭若被五皇子所救,心裡不冒火。
流珠打著膽子勸道:「小姐,三皇子容貌出眾,最近得皇上誇讚,前途一片大好。」
「你懂什麼。」提起三皇子,顧蘭昕不由得心頭煩悶,不過想到三皇子那張臉,稍稍好一些。
皇子就是皇子,那也比顧蘭若夫家強。
「算了,出去走走吧。」
顧蘭昕帶著白芷流珠等人走到花園,卻遠遠的見一個人坐在不遠的涼亭,蹙眉:「那是什麼人?」
白芷看了一眼,小心道:「那是老爺新娶的七姨娘。」
七姨娘?就是母親口中的晚娘?因為父親冷落母親許久。
顧蘭昕遠遠看著,不由皺眉,聽說晚娘宜州人,還是戲院的角兒,父親是瘋了嘛,居然為了一個低賤的子,冷落母親,還把人帶回府?
顧蘭若帶著白芷,悄悄的靠近。流珠要提醒,被顧蘭昕一個眼神制止。
晚娘一抬頭,倏然發現二小姐近在眼前,嚇的忙起行禮。
顧蘭昕微微一笑,那狹長的眸子微咪,眸落在手中的東西上。
晚娘纖細白的手中有一個小小的荷包,上面用金線綉著並蓮,旁邊還綉著幾朵小花。雖然做工緻,可顧蘭昕一看,便知道是便宜的東西,而且很舊。
笑如花,眸清澈,不聲的上前虛浮一把,笑盈盈道:「這荷包真漂亮。」
晚娘當下有些慌神,本來只是煩悶,出來逛逛賞風景,誰知道景生,不自拿出藏在袖籠中的荷包,以為周邊沒人,更何況,有人來,自己的丫頭會提醒自己,然而,沒想到沒有人提醒二小姐來了。
晚娘不知道顧蘭昕看到什麼,但一個荷包代表不了什麼,努力維持面上的笑,裝作不在意道:「是啊,我娘以前是綉娘,這是送給我的護符。」
顧蘭昕可不是傻子,母親送兒荷包,上面綉並蓮?這分明就是與男子的定親之。
這個猜測讓一下子興起來。並沒有表現出來,微微一笑:「你既然嫁到我們家,日後便是一家人,姨娘不必拘束。」
晚娘見沒有揪著不放,忙把荷包收起來。
對方的張,全部落顧蘭昕的眼中,聲笑起來:「聽說七姨娘是宜州人。宜州離京城這麼遠,會不會想家?」
晚娘從五歲起便跟著戲班走南闖北,對父母的印象早已淡忘,更不要談想家。在外唱戲,一直被人瞧不起,後來去當地知府家宴會上唱唐會,竟然被顧貿看上,帶回京城。
可到了顧家,每一個人看得起,所有人都在背後罵下賤的狐貍。眼前這位大小姐卻與眾不同,居然對笑,還問想不想家,給了一溫暖,所以,一時間放鬆戒備,不知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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