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除掉安國公府不是一兩日,偏偏等了許久都找不到好理由,如今對方親自送把柄到他手中,他自然不會錯過,欺君罔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而永安公主,不過是皇上的的一個棋子罷了。因為這件事,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對皇家的貢獻,可算是最大。
老夫人不知道,嘆道:「永安公主真是可憐,好好的公主,怎麼會變這樣。」
顧蘭若笑而不語,其實,永安公主和駙馬十分恩,駙馬雖然不好,但是博學多才,琴棋書畫樣樣通,格更是溫敦厚,與永安公主鶼鰈深。坊間傳的那些心狹窄,都是子虛烏有。
也是當上太子府,進宮無意中聽皇后提過,其實駙馬並非死於肺癆。
如今是不是又如何,永安公主永遠困在公主府,沒有幸福可言。
顧蘭若點了點頭:「是啊,公主真可憐。」
「正是因為如此,皇上如今才厚待永安公主,前兩日皇上又賞了五千畝田給公主,待會你去了,可好好好表現,讓公主喜歡你,日後你為公主府的常客,京中人自然高看你幾分。」
顧蘭若點頭應下,看著老夫人道:「,這帖子?」
老夫人笑了笑:「你二妹正在閉門思過,自然不好帶出來。更何況,你才是顧家的嫡長,出來見客在正常不過。」
顧蘭若面如常,眸底的冷意一閃而過,顧蘭昕因為騎場的事,被京中人恥笑,現在最需要在各大宴會上臉,洗刷不好的印象。今日是公主府的宴會,來的都是達貴人,大夫人秦氏怎麼肯錯過這樣的機會。只怕老夫人失算了。秦氏母就算沒有老夫人的同意,也會想方設法參加公主府的宴會。
顧叢軒靜靜的看著兩人,一直沒說話。今日他本不想來,可老夫人說,三房如今只有他在京中,日後不了走,總不能一直躲著不見人。說什麼讀書都讀傻了。
老夫人能這樣想,自認不了大姐姐的功勞。大姐如此為他心,他自然要有所回報,他之所以一直忍,並不是怕而是不想鋒芒太。
顧蘭若和老夫人說說笑笑,馬車便停在公主府門口。
公主府坐落於京都之北,佔地百畝有餘,顧家的馬車被公主府的小廝引著進來,顧蘭若挑開簾子,便看到一路上樹木蔥蔥,花草繁茂,亭臺樓閣,彰顯奢華。
公主府放出一個大花園。
在第二道門前,馬車停下,顧蘭若先下了馬車,扶老夫人下車,然而,眼位的餘便看到大夫人秦氏的馬車,還有本該在府中閉門思過的顧蘭昕,卻打扮的花枝招展,如今站在秦氏邊,與幾位夫人寒暄。
老夫人見了,臉上的笑一瞬間僵在邊。
果然,兩人還是來了。
顧蘭若袖籠中的手慢慢握,竭力控制自己興的緒,輕輕拖著老夫人的手臂,緩緩的往前走。
「蘭昕不是生病了嗎?怎麼跑出來了?」老夫人黑著臉道。
顧蘭若淺笑:「二妹想來得到父親的允許。」
老夫人臉越加不好看。顧貿固然沒有大才,卻也是個行事穩妥的人,偏偏對這個兒過於寵,本朝對男之事,並不避諱,這種宴會往往是貴族男之間變相的相親宴,看樣子,上次的事,顧貿本沒有在意。
顧蘭昕覺得上的目,抬眸看向這邊,正好與顧蘭若對視。
淡淡的灑在顧蘭若的上,依舊是一襲素,舉手投足間散發這淡淡的清冷。無論什麼時候看見,都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偏偏心思歹毒。
顧蘭昕下意識的攥拳頭,臉上帶著疏離的笑:「大姐。」
「二妹。」顧蘭若淺笑。
「不知恥的東西。」老夫人聲音不高不低。
顧蘭昕的臉頓時變了,饒是在後的臉皮也出現裂,最後延展開來,碎的稀爛。
沒有想到,巫蠱之后,老夫人會討厭自己到這種地步。
老夫人看著臉鐵青,冷笑一聲,並未多什麼,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跟上。居然來了,自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攆走的道理,更何況還有淮南的閨秀們。可老夫人心裏不痛苦,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
大夫人秦氏鬆了口氣,就知道,老夫人就算再不喜顧蘭昕,可到底是顧家人,在眾人面前,老夫人不會不給面子。
看向顧蘭昕笑道:「快進去吧。」
顧蘭昕歡喜的提著擺跟在大夫人邊,一路上引來無數人側目。顧蘭昕的貌早就傳遍京城,不人也曾經過,可每次見,都覺得比上一次更。如今只是站在那裏,便能讓整個公主府的花園黯然失。
只是眾人同時也注意到老夫人邊的顧蘭若,可是太后看中的人,最關鍵的是,往日老夫人邊站的都是顧蘭昕,如今去換大小姐,可見對顧蘭若的重視,眾人在看顧蘭若的目多了幾分意味。
秦國公夫人和秦雲姍早就來了,看見大夫人後連忙打招呼,對顧蘭若視而不見。
顧蘭若並不在意,目看向整個宴會,這次的宴會鄭氏擺在天的花園,這個季節,居然還能花團錦簇,一支支妖艷無比,仿若把整個春搬進來。花園的中間鋪著極大的地毯,地攤上綉著芙蓉圖案,除了北面主席的位置空著之外,其他的位置都坐滿了人,席間貴婦人和小姐們開始低頭聊天,特別是樂歡郡主和裴思晨邊圍滿了人。
東面的席位上,依次坐著二皇子厲耀宗,三皇子厲天佑,五皇子厲玉珩,還有一位剛剛滿十歲的七皇子厲羽昀。
厲天佑的目突然投過來,第一眼就看到彩奪目的顧蘭昕,隨後,目不由自主的落在一素雅的顧蘭若上。
顧蘭若的容貌雖比不上顧蘭昕,可氣質卻高貴典雅,如今站在老夫人邊,更顯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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