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冷冷的看著顧蘭若,等待的反應。
顧蘭若倏然冷笑道:「二殿下還真是忙啊,好啊,你既然要為二弟出頭,可也要看什麼事,他不敬家姐,當眾與我拉拉扯扯,險些令我傷,這是其一。他為顧家的長子,當著兩位皇子的面,任由外人欺辱顧家下人,抹黑顧家,這是其二。為男子,本應該保家衛國,卻窩在涼亭如無知婦孺般背後言語傷人,挑撥離間,這是其三。二弟長常伴兩位皇子左右,不修德行,教壞兩位皇子,這是其四」
「我為顧家嫡,不管於公於私都不能視而不見,出手教訓家弟,於於理,不知道二皇子你有什麼意見?」
顧蘭若一番話下來,眾人聽的目瞪口呆,臉巨變。
秦子澄暴怒,卻不敢打顧蘭若,他目越過對方落在顧蘭若後的木芽上,猛地手卻拽人。顧蘭若下意識的去護木芽,秦子澄沒有到木芽,手指卻到顧蘭若頭上的發簪,一發簪開頭髮,只聽咚的一聲,掉湖裡。
顧蘭若髮略顯凌,秦子澄得意的哈哈大笑,忘了剛才的痛。
顧蘭若卻不理,走出涼亭,眼睛盯著湖面看。
秦子澄大笑:「怎麼?表妹心疼了?那跳下去撈啊。聽說你小時候經常跳到湖裡玩,水很好,沒準沒重新找回來。」
他算準了顧蘭若不會去撈,因此故意放聲大笑,可笑道一般,就聽到顧蘭若清冷的聲音:「快去請父親和祖母,表哥又闖禍了。」
涼亭原本看熱鬧的眾人,齊齊一怔。
顧蘭昕最先反應過來,對邊人使了個眼,白芷上前攔住木芽。
「大姐,表哥不過是無意間,打落你的簪子,何必驚父親和祖母。」
顧蘭若冷冷的看著顧蘭昕,角的笑一點一點的綻開:「若是其他的簪子也就算了,可剛才那隻,是上午宮太后賜給我的禮——碧玉玲瓏簪。表哥竟然損害賜之,不知道太後知道后,會不會怪罪顧家。」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顧蘭昕詫異的看著對方:「真的是太后所賜?」
「不但是太后所賜,還是太后親自為我上。」顧蘭若向走了一步,抬了抬手上的玉鐲還有手上的玉戒指:「太后說,這是老人家,第一次進宮所帶之很是珍貴,見與我有緣,就賜給我。」
秦雲姍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質問道:「你胡說,賜之怎麼能隨便帶出來晃,那是大不敬。」
顧蘭若撇了撇,道:「太后親自為我的玉簪,我自然要常帶著才放心。誰知道表哥如此大膽,居然連賜之都敢損壞,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還是早些通知父親和祖母,不要連累顧家才好。」
秦子澄嚇壞了,連滾帶爬的撲在橋上,著波粼粼的湖面,徹底白了臉。
賜之?
損壞賜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怎麼辦啊
顧蘭昕眸一閃,要把責任推到顧蘭若上,卻聽到對方,吶吶自語道:「哎,這賜之是我保管的,如今出了事,我難辭其咎,殺頭自然是跑不了,我是不要,賤命一條,只是可惜了二妹,要陪我一起共赴黃泉。」
顧蘭昕一驚,頓時說不出話來,下意識的自己的臉,角微。
「憑什麼,你丟了東西,要我們陪葬?」秦雲姍怒吼道。
顧蘭若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奈何皇上定的律法,毀壞賜之誅九族,不但我跑不了,顧家,秦家都跑不了,所以大家一起死。哦對了,你若是不信,兩位皇子都在這,你大可問問。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推到我上,只希陛下能賜一杯毒酒,讓二妹留個全。」
二皇子看著漆黑的瞳仁,面如初雪,的妖嬈,饒是在冷風中搖曳,仍堅定不移。
「當初太子的伴讀不小心打碎賜之,皇上可是暴怒,不但殺了伴讀,還讓其家人流放邊關,兩位殿下,蘭若沒有說出吧。」顧蘭若在笑,如冷風中的寒梅迎著風雪,猶如綻放的合歡花,永不言敗。
當初太子伴讀之事,有別的原因,可導火索卻是賜之,當時皇上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可誰能有確定,皇上不會借題發揮難為顧家和秦家。
三皇子厲天佑眼底泛起連綿連綿不絕的冷意,平日里得的笑意消失不見。
木芽站在小姐背後,看著顧蘭若憑一己之力與眾人都,忽然明白自己還是太弱了。
顧蘭昕此時發現一件事,一件讓恐怖的事。自由長在顧家,家族恩惠,即便嫁人也會依附於顧家。可顧蘭若不同,彷彿從來都不在乎顧家的名聲和父親的權勢。
希顧家所有人都下地獄,所以敢當著兩位皇子的面說巫蠱之的事,敢把損害賜之的罪名擔下,就想拖著整個顧家下地獄。
顧蘭若從頭到尾從來都不在乎顧家的任何一個人,不怕死,不要命,完全沒有任何顧忌。
恐懼襲來,顧蘭昕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
腳的不怕穿鞋的,瓦片又怎麼會怕瓷?
「你?」秦雲姍聞言氣的上前既要打對方。
顧蘭若卻莞爾一笑,晃了晃手上的玉鐲:「表姐,你可要小心啊。」
秦雲姍氣的跺腳,卻無計可施。
現在可以肯定,顧蘭若是故意的,故意把賜之帶在上,為了就是讓他們不小心到。
險,狠毒。
顧叢生回過味來,忙道:「還愣著幹什麼,大姐還不派人把簪子撈起來。」
顧蘭若微微一笑:「二弟,誰弄掉的誰去撈。」
輕飄飄的一句話,驚呆了所有人,如今剛下過雪,湖面上結了一層冰碴,饒是今日艷高照,眼都能看到湖面上的冰,這麼冷的天氣下水,非凍死不可。
秦子澄臉巨變,秦雲姍杏眼瞪圓,怒聲道:「顧蘭若,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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