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淵翻牆帶著木如離開,整個人從來沒有的輕鬆。
東臨府的新宅院與富貴人家一般,坐落在世家門閥聚集。
他到無所謂,只是怕日後委屈顧蘭若,所以選宅院的時候,很注意周邊的環境,必定他不會一直一蹶不振,日後上流社會的人往來還是要的。
他行至大門口,心裡實在的歡喜的很,忍不住手了門口的石獅子,這可是他特意派人打造,不知道若兒喜不喜歡。
東臨府門口的小廝見了,詫異的睜大眼睛。
東臨淵眼角的餘瞥了一眼門口槐樹下的人影,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比起寬敞的宅院,東臨淵更喜歡東臨府的老宅。
進門就是院子,高大的合歡樹遮天蔽日,夏日在樹下納涼,很是樹上,還有一年四季開不敗的合歡花,覺日子都被拉長。
如今的偌大的東臨府,高門大院,空的,只有他和母親兩人,他想了想,主要還是缺一個主人,看來早日把顧蘭若娶進門才是正事。
他孤單寂寞冷,便養了只大狗,這狗有半人高,看起來很是兇悍,可識的人都知道,這狗明的很,當狗可惜了。
這狗和行雲一樣是東臨淵無意中所救,原以為養好傷它就會走,奈何人家早已把這當家,趕都趕不走。
六子窩在牆下,見主人無打採的回來,瞄了一眼,又把臉重新放在前爪上。
對於能夠看懂主人臉的大狗來說,這點讓木如詫異。
奈何主人只想和你分好心,六子也沒辦法。
「六子,過來。」東臨淵思來想去,木如還不如六子靠譜。
六子晃晃尾,懶洋洋的走過來,一副你幹啥的樣子。
東臨淵心好,毫不介意,抱著六子的頭狠狠的了。
六子嗚嗚兩聲表示抗議。
木如長脖子看了東臨淵,小聲嘟囔道:「爺好像今日有點不對勁。」
可哪裡不對勁呢?
就在此時聽到東臨淵道:「木如,過來陪我練練。」
木如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怎麼這麼倒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這些背信棄義的東西們。
木如被東臨淵了的痛不生,恨不得直接暈過去。好在此時管家來報說,二爺來了。木如一個鯉魚打,麻利的站在東臨淵後。
「他在做甚?」東臨淵冷聲問道。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就看到有人在門口的槐樹后鬼鬼祟祟。
「呦,大哥,你這院子可真氣派。」一聲調笑的聲音傳來,打斷管家的話。
東臨淵抬頭,看著面前的人。
說話的男子不過十五六歲,上卻穿金戴銀,看起來富貴人,一雙桃花眼,與東臨淵有三分相似,來人正是東臨淵的庶弟東臨城。
自東臨淵的父親去世后,東臨城就投靠二叔東臨海,更是帶著姨娘搬出去自離門口,如今就是東臨海的狗子。
哦,不,不能污衊狗,六子肯比他強多了。
東臨城大冬天手中拿著摺扇,附庸風雅,眼角的餘把院的擺設一寸一寸的打量,盡收眼底,眼中滿是嫉妒之。
老東西居然還藏了這麼多好玩意,他也是他的兒子,怎麼一件都沒留給自己。
他這次來,就是討要自己的東西,眼前這些東西,有自己的一半。
東臨淵劍眉微皺:「你是?」
東臨城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隨後冷笑道:「大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認識。」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東臨淵,他是故意的。
東臨城越想越生氣,手中的摺扇抖個不停。
東臨淵出茫然的神:「不好意思,我只記得人。」
「你?」東臨城聽后,臉鐵青。
東臨淵隨即出淡淡的微笑:「哦,原來是表弟啊。」
「表弟?」東臨城氣的跳腳:「我是你弟弟,什麼表弟。」
管家尷尬的咳嗽一聲,提醒道:「東臨公子,我們爺是獨子,沒有弟弟。」
東臨城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被頂得無話可說。
五年前,太傅去世,東臨府本支一團,東臨的旁支見東臨淵才十歲,哄騙東臨府的財產,其中已東臨海為代表,先是幫著理大哥的喪失,在人前表現的兄弟深,后與族人商量,照顧東臨府一家老小。
怎料,東臨淵卻不是孬種,當著族人的面,發誓自己會照顧好母親,不需要叔伯的照顧,一句話滅了族人吞併的心思。
東臨城這個沒骨頭的小人,背著東臨淵的投靠東臨海,在東臨淵不知道的況下,過繼到東臨海膝下當兒子。
自此,他帶走東臨本家一半的財產,自立門戶。
如今候著臉皮說自己是東臨淵的弟弟,笑話。
舊事被人提及,東臨城沒臉,惱怒道:「東臨淵,我雖然自立門戶,可還是東臨家的子孫,你私藏父親的東西,就是不對,就算鬧到族長面前,我也占理兒,我勸你進來把東西拿出來。要不然我與你沒完。」
東臨淵面詫異,像看傻子一般道:「東臨府已經被一把火燒的,京兆府衙門登記在冊,東臨公子,還要什麼?」
東臨城把扇子一手,冷笑道:「東臨淵,你裝窮,父親若沒有留下東西給你,你哪裡有錢買這麼大的宅院。你哄騙誰。」
東臨淵笑著搖頭,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東臨公子說笑了,東臨府慘遭不幸,本人的未婚妻出手相助,合合理,出錢買個替我買個宅院,有什麼問題嗎?」
「我呸,你哄騙我,這六進六齣的院子,說也要三萬兩,我都打聽過了。顧家大小姐,就算在傻也不會拿出三萬兩給你,更何況,三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一個深閨小姐,拿來了那麼多銀子,你打著未婚妻的名號哄騙我,這個,這個,還有那合歡樹,哪個不幾百兩。」
東臨城挑眉,冷笑道:「大哥,你就承認吧,事鬧到族長面前,說你私吞父親的產,丟了可是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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