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芽領著玉堯上前,道:「大小姐是院子裏打掃的玉堯,有話要和您說。」
院子裏的人?顧蘭若微微皺眉:「怎麼了?」
玉堯道:「回大小姐的話,剛才大爺來過,說二小姐送他的香囊落在昭華閣不遠的草叢中,進來尋個人幫忙,小翠姐姐原本在院子裏桌針線活,聽后便自告勇去了,玉書已經跟過去,奴婢來回小姐一聲。」
顧蘭若上下打量玉堯許久,角的忽然上揚:「紅拂,都賞,五日後都提坐二等丫頭,你們兩個就在外間伺候。」
玉堯大喜,忙跪下磕頭:「奴婢替玉書鞋過大小姐。」
顧蘭若屋子兀自念叨:「玉書,玉堯,玉沁是你妹妹?」
玉堯驚訝的抬起頭:「大小姐怎麼知道我有個妹妹。」
顧蘭若捂笑了笑:「我就是隨口說的,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有個妹妹,難道你們是三胞胎?」
「不是,奴婢和玉沁是雙生子,玉書比我們大一歲。」玉堯道。
「雙生子?」顧蘭若眸定在一,倏然臉上的笑蔓延開來。
玉堯和玉書就這樣朝夕之間,便從一個使丫頭提升為二等丫頭,這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說話間,玉書探頭探腦的進來,見眾人都看向,不由的臉一紅。玉堯忙上前拉過姐姐,給大小姐磕頭。
待玉堯小聲告訴姐姐,們現在已經是二等丫頭了,玉書又重重的磕了個頭:「奴婢多謝小姐。」
隨後把自己看到,稟報給小姐。
待兩人走了,顧蘭若兀自的喝茶,紅拂跪下請罪:「是奴婢的疏忽,沒想到小翠如此疏忽,還請小姐繞過這次。」
一個奴婢,未經主子同意,擅自和爺出去,這是不把主子放在眼裏,在往大里說,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份。
有些人啊,就是心大,總是嫌棄的廟小,配不上。
木芽聽了紅拂的話,才猛然反應過來,忙跪下請求道:「小姐,小翠不是有意的,還請您繞過這次。」
顧蘭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兩人,淡淡地說道:「紅拂是老夫人賜給我的人,木芽和小翠是母親留給我的人,們都是疼我的人,我對你們三個比旁人親厚寫,可不以為著你們恃寵而驕。」
木芽低頭,惶恐的說不出話來,暗自責怪小翠太過自大,擅作主張,主子把院子裏的活給,居然擅離職守。
木芽心思單純,想著小翠回來,好好勸勸,給小姐道橋。
紅拂嚴重閃過意味不明的,眉頭慢慢皺起來。
顧蘭若讓兩人起,吩咐道:「院子裏心裏的丫鬟婆子,都敲打一遍,若是有別的心思的,我放們走。」
「是。」紅拂快步出了門。
不一會,除了一直未歸的小翠,其他人都到齊了。
紅拂站在臺階上,端著大丫頭的款兒,將眾人掃視一遍,然後指著一個媽媽道:「主子最恨做事不盡心的人,你自己去管家那領了銀子,明日不用來了。」
「為什麼?」王媽媽臉煞白,驚的撲通一聲跪下,一單被主家趕出去,那便在也沒人敢用,京城就這麼點地方,讓日後怎麼活:「還請紅拂姑娘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剛才大爺來過,你為何不通報,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昭華閣故意怠慢大爺?」
「是,是大爺不讓老奴通報的。」
「胡說八道,大爺溫文爾雅,學識無雙,進別人家院子怎麼會不通報,明明就是你懶,居然還誣陷大爺,拉下去給我打。」紅拂冷聲吩咐道。
只見站在門口的幾個婆子,立馬上前,架起王媽媽就往外拖,王媽媽下意識的求饒,紅拂皺眉,邊的婆子心領神會堵住王媽媽的。
站在院子中的眾人,噤若寒蟬,誰都不敢開口。
們現在才明白,只要老夫人在一日,那大小姐就是這院子的主人,而且他們的主子只能是大小姐,不可能是別人。
他們還有機會彌補,而王媽媽……
站在門口的小翠同樣明白,只是能不能逃過一劫,還要看屋的人。
紅拂殺儆猴,把昭華閣的眾人敲打一番,轉進了屋。
木芽看了一眼小翠,紅著臉快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都說清楚了?」顧蘭若抿了茶,看著窗外的荷花池,現在正是吃藕的季節,還在池塘里養了魚和蝦,等著大了好弄吃。
紅拂道:「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都和們講清楚了,給他們兩日的時間,誰若想回到舊住邊去,小姐放們走,若是想留在小姐邊,就必須一心一意守昭華閣的規矩。」
「王媽媽打了十板子,讓管家多給一個月的月例,已經被送回去了。」
紅拂跟在老夫人邊多年,為人世老練,不用顧蘭若代,已經辦妥。
顧蘭若沒有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許久才說道:「還是心了,背信棄義的奴才,十板子太了。」
「是奴婢糊塗,念著王媽媽老了,便失了分。」紅拂忙低頭請罪。
「昭華閣荒廢這麼久,有些年心都瘋了,是該立立規矩。」顧蘭若緩緩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三人道:「你們三個,都是我跟前的人,你們做的好,我臉上也有面子,你們行差踏錯,我也跟著沒臉。在我邊當差,除了盡心儘力,忠心耿耿,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你們若是犯了錯,會比王媽媽的下場更慘。」
顧蘭若心裏還是懷有一希,希小翠看到王媽媽的下場,能懸崖勒馬,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都下去。
給過機會,若是在執迷不悟,也不必在念及舊。
這幾日,玉書和玉堯在外間伺候,比起小翠的懶散,兩人勤快的讓人髮指,但凡屋子出來個人,兩人必定豎起耳朵聽吩咐,辦事乾脆利落,話又,很得顧蘭若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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