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來到尹幽雪院子后,一看到滿地的瓷碎片,心疼地不行,又看到自己兒雲淡風輕的臉,和暗狠毒的眼睛,趕對尹幽雪道:
「雪兒啊,你這是做什麼呢?你們都出去!」
柳玉茹讓下人全都出去,自己才找稍微能下腳的地方進來。
心疼地拉起了尹幽雪的手,對安道:
「我知道你心中難,但為男子,有幾個不三妻四妾,就算你以後嫁過去了太子妃,也要幫著太子張羅娶側妃納妾,到時候更是難,你這是何苦和自己置氣呢?
你看這地上的東西,哪個不是要上百兩的銀子,你這一通發火,就把上千兩給砸了!」
尹幽雪看著地上被砸掉的東西,又看看自家母親心疼的模樣,心裡有些悲哀。
們家好歹也是國舅府,姑姑為皇后,每年送出來的東西寥寥無幾,也不知道姑姑為何這般摳門。
如今心中有怨氣,想要砸一下花瓶出出氣,都還得挑便宜的砸,何其悲哀。
「母親,你說兒是不是想錯了?大皇子回來了,我們都知道,大皇子以前才是太子,若不是他當初出事,太子之位,哪裡得到君無昊……我千般算計,到頭來,大皇子一回來,這太子之位便岌岌可危……」
尹幽雪還沒說完,就被柳玉茹捂著:
「兒啊,你可千萬別再外面說這種話,太子和皇后若是知道,哪裡還會這般寵你。你別悲觀,既然太子已經是當朝的太子了,還有你爹和太傅府支持,這個位置換不了。
你一向聰明,嫁過去后好好輔佐太子,你還擔心自己保不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嗎?」
尹幽雪這樣一想也是,的目的是太子妃之位,以後母儀天下。
雖然君無昊迫不及待納妾,但畢竟是太傅家的,對他也有幫襯。
「是兒狹隘了。」尹幽雪的目的一直很明確,就是太子妃,以後的皇后之位!
柳玉茹鬆了口氣,看著地上的碎片,心疼道:
「以後可別再砸東西了,這些東西貴的很,你的醫館如何了,都花了上千兩了。」
尹幽雪一想到自己此時還要為銀錢的事煩躁,心裡有些憋屈,對鶯兒喊道:
「鶯兒,我好久沒有舉辦詩畫會了,你幫我請下今年春闈的探花和幾個一甲進士,以及以往那些姐妹和公子,舉辦一場詩畫會吧。」
的醫館的確還缺不銀子買藥材,至得兩三千兩,看來也是時候舉辦個詩畫會,賣幾幅字畫了。
尹幽雪期待自己醫館開張,到時候便能財源滾滾,哪裡還需要這般摳搜。
……
醫館依舊每日都忙得不可開,幸好雷一鳴理藥材的手法越來越練,一個人都可以當兩個用了,才能讓大家有時間多休息一下。
尹幽月一直在考慮,再招兩個信得過的坐堂大夫,可惜問了陶老爺子,暫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招大夫這種事,必須要慎重,就像酒樓的廚師,沒招好只會引來禍端。
「幽月啊,你可真沒良心啊,我都回京這般久了,也不見你來找我!」
突然,一聲逗趣的子聲音傳來,剛給人開完葯的尹幽月一抬頭,是裝扮得臉上帶著笑容的龔玉玲。
龔玉玲的到來讓尹幽月意外,當即起歡迎:
「玉玲夫人可別怪我,你看我這醫館,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了。玉玲夫人認識的大夫多,有沒有合適的,幫我介紹兩個過來?陶老爺子這幾日都快累斷氣了。」
說著,尹幽月對他們介紹了一下:
「這位是龔玉玲夫人,我們學醫的,應該都聽說過吧?可是我們玄幽國第一大夫。」
陶老爺子和白千暉一聽對方是龔玉玲,驚的都能塞下蛋了。
龔玉玲能從尹幽月的口中聽到這麼大的讚譽,心裡也是高興的。
不過一想到尹幽月方才的話,佯裝生氣地點了點尹幽月的額頭,說眼力勁也不好:
「你沒看到我都自上門了嗎?幽月,你這是嫌棄我的醫嗎?」
陶老爺子等人更加震驚,龔玉玲夫人的意思,是要在這個醫館坐堂?
尹幽月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難掩期待道:
「玉玲夫人,你確定自己要來我這小醫館?」
以前明明聽說龔玉玲給人看病都是看心的,如今願意待在這小小的醫館嗎?
「我若是不願,就不會主來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有那種……」
龔玉玲降低了聲音,悄悄在尹幽月耳邊說:
「像大皇子那般的手,也得讓我參加。」
龔玉玲這是來學醫來了,尹幽月聞言,也很高興,不介意別人學走的醫,尤其是信得過的人,這樣還能救更多人。
且最重要的是,凡是被系統認可,使用教的醫治療病患的人,只要救治功,就能獲得積分。
要是哪日桃李滿天下,坐在家裡都能一直獲得積分,想到這種事,突然覺得,自己開了醫學堂多好啊。
不過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醫館都還沒開像樣,醫學堂這種事,完全沒有時間和力去實現。
龔玉玲就這樣在醫館開始坐堂。
因為沒有刻意宣傳,因此許多人都不知道龔玉玲的份,陶老爺子等人都能覺到,自從龔玉玲夫人前來,他們醫館就輕鬆了不。
這日,醫館好不容易清閑了一些。白千暉看著對面沒什麼生意,似乎已經賣掉的茶樓,今日卻十分熱鬧。
他還在好奇怎麼回事,就聽到進對麵茶樓的幾個書生裝扮的人,興緻的走了進去:
「據說今日這邊有許探花和尹二小姐開的詩畫會,我們趕進去佔座吧,晚了就沒得位置坐了。」
「快快快,難得今日許探花和不京城的一甲進士參加尹二小姐舉辦的詩畫會,不能錯過!」
白千暉聽得一臉怪異。
是尹幽雪在對面舉辦詩畫會?
他趁中午用膳的時候,說了這事,沒想到尹幽月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點不在意對面是誰在舉辦詩畫會。
等他們用膳完,對面時不時就傳來驚呼聲和喝彩聲:
「好詩、好詩啊!!尹二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這隨興做的一首詩,就這般出彩,能直接刻印在書籍上,供人傳閱了!」
「咦,這對面是月幽醫館,不正是尹大小姐開的醫館嗎?真是好巧啊。明明都是親姐妹,怎地差別就這般大,一個無德無才,一個確實第一才。」
聽著對面時不時傳來恭維尹幽雪,還順便貶低一下尹幽月的聲音,讓白千暉了角。
故意聲音這般大,是生怕他們聽不到嗎?
尹幽月正要讓人別去理會,突然,兩個丫鬟來到了醫館門口,故意大聲道:
「尹大小姐,我們小姐說讓您賞臉去對面一敘。」
「不去。」
尹幽月連一猶豫都沒有,立刻拒絕。
忍不住懷疑,尹幽雪是不是故意在對面舉辦詩畫會的?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尹大小姐,您莫不是怕了吧?畢竟尹二小姐才一絕,我們小姐說您不敢前去,便是承認自己沒有一點德才,這樣的人,真的能看懂醫書嗎?該不會都是在濫竽充數,真正厲害的是你醫館的其他大夫吧。」
這麼低劣的激將法,尹幽月都懶得理會。
白千暉這時想到之前來京時船上的事,一臉不屑:
「我說你們都夠了啊,就我師父那驚世才學,之前本就是不屑和你們一般見識,就憑你們,還不配請我師父去對面詩畫會。」
白千暉可沒忘記當初師父是如何一兩句話就把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秀才舉人們堵得啞口無言的。
就在白千暉說完后,二樓的倚欄前,出現了好些個穿著華貴的男,其中尹幽雪為首,聲音清雅好聽:
「是嗎?雪兒還不知道大姐姐的才學有多厲害,不如大姐姐也稍稍展示一番,讓我們開開眼?」
「尹幽月,你倒是出來啊,你那徒弟說你才學驚世,你敢出來比一比嗎!」
白千暉嚇了一跳,他不過看不過去說了一句,對方竟然故意鬧這麼大。
周圍的百姓都紛紛頓足,就連對麵茶樓的不秀才舉人們,也都出來對醫館喊話:
「尹幽月,你別以為自己僥倖會了一點醫,就真當自己是蔥了,誰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幾斤幾兩,你連字都認不全,無點墨也敢吹噓自己才學驚世?簡直笑掉大牙。」
「我也是奇怪,為何尹幽月連字都認不全,能當大夫,大家都不怕真的把人治死嗎!」
不看病的人,聽得心裡有些不是很舒服,好好的來看病,怎麼又鬧這樣。
尹幽月也發現了這一點,現在肯定,尹幽雪就是故意把什麼詩畫會開在對面,想要趁機辱自己。
是不惹事,可如今對方這樣明晃晃的挑釁,真以為會怕!
「笑掉大牙的是你們才是!」尹幽月清悅有力的聲音傳來,話音未落,一白大褂的尹幽月,面無表地出現在門口。
尹幽月只是緩緩出來,掃了一眼對面一二樓的眾人,那氣勢便全然釋放,尹幽月附近的人,總有種對方強大到讓他們有一種想下跪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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