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舒雨微一腳踹開晏謫湘的書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晏謫湘抬眼看,臉有些不悅。
「阿江到底是怎麼教你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舒雨微走到他邊,淺笑道:「主要是我走正規流程,只怕大爺也不肯見我。」
聽到舒雨微對自己的稱呼有所改變,晏謫湘似乎也能猜出什麼來,他道:「阿江去問你了?」
舒雨微自然知道他指的什麼,無非就是皇后的死。但偏偏就要裝傻充愣,反問他:「問我什麼?」
晏謫湘沒回應,淡淡地看了一眼,正要下逐客令時,屋門突然被敲響。他想也沒想就讓人進來,不然令舒雨微好奇轉過去看。
是個婢端著葯進來了。
舒雨微眸一閃,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立馬開啟系統,讓系統來分辨這葯的分和作用。
待看清時,葯已經被送到了晏謫湘的面前。舒雨微心中瞭然,向後退了幾步,行了一禮,道:「大爺既然不待見我,那我還是先走吧,等哪日大爺心好了,我再來拜訪也不遲。」.
說著,轉便走,毫不拖沓。
【小悠:宿主,那裏頭有罌粟……】
【舒雨微:我知道,但是劑量不多,就算晏謫湘已經服用了幾個月,也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若是我現在去攔他,讓他別喝,只怕會適得其反,只能先去找阿江商量。】
不敢多耽誤,出了中丞府就朝晏謫江的府邸大步跑去,有些累贅,便乾脆抓起擺,儘力朝目的地奔去。
晏謫江彼時也已經回來。府邸太大,伺候的下人卻不多,舒雨微愣是找了許久,才終於找到和晏謫江住的那間院落,隨後就直衝書房而去。
「阿江,我知道大爺的脾氣是怎麼回事了!」
邊說邊朝書桌前走去,晏謫江放下了手上的筆,抬起頭來看。不等舒雨微說出下一句話,他已然開了口:「那位教書先生死了。」
「……什麼?」
舒雨微一愣,沒想到清容下手竟能這麼狠。
晏謫江品了口面前的茶水,道:「我帶九翊翻牆進去查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理掉,應該是剛手沒多久,不住地是打算向外公佈,還是打算埋葬了。」
舒雨微蹙了蹙眉,問道:「怎麼死的?」
「下毒。」他將杯子放到桌上,緩緩道:「這個清容,確實不簡單,不太好對付。」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晏謫江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擔憂,似乎已經有了主意,「去聊城。如果清容是自和那教書先生相識,那他老家的人,應該知道清容的出生。」
舒雨微若有所思:「有道理。」
「好了,不說了。」晏謫江看向,出聲問道:「晏謫湘那邊又是怎麼一回事。」
舒雨微的思緒被牽扯回來,眨了下眼,立刻回復道:「我去的時候,清容正好在那兒,我就等了一會兒才進去,結果就有個下人端了碗葯過來,而那葯裏頭,有部分罌粟。」
晏謫江遇到了知識盲區,有些不解:「罌粟是什麼?」
誒???
舒雨微也有些愣神,沒有立刻跟晏謫江解釋,而是在潛意識裏喚出小悠來。
【舒雨微:小悠,這個世界裏的人,是不知道罌粟的存在,還是只有晏謫江不知道?我記得古代也是有這些東西存在的啊?】
【小悠:e好問題……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晏謫江既然看過很多醫古籍,他若是不知道罌粟,那這個世界上里的人,應該是都不知道了。】
【舒雨微:那晏謫湘的葯是怎麼回事?】
【小悠:我……我也不知道。】
【舒雨微:算了,真是指不上你。】
「微兒?」
聽到晏謫江的聲音,舒雨微才從潛意識裏回過神來,看向晏謫江,出聲跟他解釋道:「罌粟是一種能讓人上癮的毒花,服用久了也會暴躁,大爺可能就是了這個東西的影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清容應該是想通過這個東西來控制大爺,好讓大爺為常承瀟做事。」
晏謫江的眼裏難得帶了幾分欣賞:「小東西,你知道的還不。」
「那自然。」舒雨微拍了拍脯,一臉認真:「我可是博覽群書。」
兩人貧聊了一會,便商議著何時啟程去聊城的事。
晏謫江最近手頭要理的東西很多,所以只能安排在七日後,左右事已經發生了,等個七日也來得及。至於晏謫湘那邊,可得好好想想解決的對策。
回到寢屋后,舒雨微躺在床上,聽著耳邊小悠跟彙報今日在清容屋裏看到的東西。
「別的倒也沒麼稀奇,就是柜子裏放著的一堆藥材和幾個瓶瓶罐罐,最奇怪的就是床頭旁邊的一個小罐子,那罐子是紫的,看著怪滲人,我就打開看了一眼。宿主,你猜裏面是什麼。」
舒雨微道:「大概是什麼稀奇的藥材吧。」
小悠搖了搖頭。
見它如此嚴肅,舒雨微不免也認真起來,出聲問道:「那是什麼?」
「是蠱蟲。」
「什麼?!」舒雨微坐起來,與晏謫江之前也猜到過,憶蘭的蠱蟲可能是三皇子找人下進去的,但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就是清容。
「你可看清那蠱蟲是什麼,什麼樣子的了?」
小悠道:「是褐的,至於樣子嘛……」
它低頭思索了一下,頭上的小草隨之轉了一圈,小悠搖一變,將自己變了一隻蠱蟲的模樣。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舒雨微眨眼開啟系統,確認了一下這隻蠱蟲是什麼。
「是子母蠱的母蠱。這子母蠱並不厲害,不能夠控制中子蠱那人的意識,只能令其痛苦。不過,憶蘭的子蠱似乎比較強大,母蠱就算是死了,應該也不會影響到子蠱,只是被下蠱的那人得吃不苦,這種子蠱一旦沒了母蠱的控制,就會失控,漸漸侵蝕掉宿主的。我當時也是沒去細看,竟沒察覺中的是子母蠱。」
見舒雨微已經了解到這蠱蟲的來歷,小悠也恢復回原樣。
「那宿主打算如何做呢?」
舒雨微用手指在被褥上打著圈,自言自語道:「我得把這玩意過來,靠著神醫系統,說不定就能通過母蠱找到憶蘭。」
如是這樣盤算,左右晏謫江這幾日也忙,他們暫時還沒法去聊城,這段時間不如就想辦法把清容的蠱蟲來。
時間不等人,打算明日就開始行。
大抵是太過勞累,晏謫江今日早早就上了床休息,彼時舒雨微才開始卸去臉上的妝容。翌日醒來時,他竟又一次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如果昨日是因為晏謫江勞累了一夜所以起得遲了,那今日未免也太奇怪。
正要出手給晏謫江把脈,旁的人卻醒了過來。
「小爺這兩日格外貪睡,是太累了嗎?」
晏謫江翻了個,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重重嘆出一口氣,他道:「是有些累。」
他說著,稍稍休息了片刻,便從床上坐起來。
「今日什麼安排。」
舒雨微神地沖他一笑,道:「我要去干件大事,等事了就來告訴小爺。」
晏謫江似乎仍然沒從困頓中緩過神,他手肘柱在膝蓋上,單手撐著額頭,閉目養神了片刻,才道:「這幾日事太多了,我就睡在書房了,等理完再回來。」
他說罷,便去起換。
舒雨微覺得有些奇怪,但細細想了想,晏謫江這個人,忙的時候看賬到深夜,早上還要早早起床繼續忙事,閑的時候也起的很早,子乏累也再正常不過。
看著晏謫江離去的影,舒雨微抿了抿,決定等完蠱蟲回來,就給晏謫江熬點葯粥補補。
先是讓小悠去打探了一下況,看看清容在不在,得到在屋裏的消息后,舒雨微不免嘆了口氣,打算下午再去,結果下午還是一樣的況。
一連幾日,清容都是在自己屋裏度過的。好在也算有耐心,一直等到第四日的時候,才終於找到清容不在的證據。
舒雨微心大好,連忙翻找起前幾日,為了蠱提前兌換的易容丹,但是翻找了半天,也始終沒能找到。
「小悠,你能搜索到易容丹的位置嗎?」
小悠一拍額頭,一陣無語:「宿主,我又不是定位儀,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是定位儀,那易容丹上也得有跟蹤才行啊!而且晏謫江不是娶你的時候又給了你好多銀子嗎?直接兌換不就行了。」
「哦對。」舒雨微一拍腦門,「差點忘了。」
說著,就讓小悠打開了積分商店,再次兌換了一枚。
舒雨微再次跑到箱前,翻找起晏謫湘府中下人的裳來,道:「你還記得看守清容住的那人長什麼樣嗎?」
小悠嘆了口氣,看著舒雨微的眼神多有點像看一個不的孩子。
它飛到桌前,隨便抓了一張空白宣紙,而後揮自己頭上的小草,開始作畫。
舒雨微剛找到服,它也正巧收筆。看了一眼畫像,不免驚喜地嘆道:「小悠,你還真是全能。」
「……宿主,有沒有可能是你太廢。」
舒雨微才懶得跟它鬥,目的達到了就行。快速將裳套在自己上,正當準備吃下易容丹時,上卻突然掉出來一個東西。
低頭一看,可不就是之前兌換的易容丹。
舒雨微躬撿起,自己對自己也略有些無奈,「我想起來了,那日是換好裝準備去蠱蟲的,結果你回來說在屋裏,所以易容丹我就沒吃,一直在上揣著。」
「算了算了。」拍了拍易容丹上的灰塵,將其放到了袖裏,自語道:「多帶一個雙重保險,萬一易容錯了臉,我還有得補救。」
說罷,便吞下了手中的另一顆,很快變了畫像上的人,連高和型都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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