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元立和柳玉茹為原主的家人,竟在原主解釋以後,覺得原主是在說謊,表面安,說是如今長公主如此憤怒,說什麼都沒用,必須將送走,直到和太子親之時才能接回來,否則有可能鋃鐺獄。
原主沒什麼腦子,並不知道這種事只要為聖上國舅和尚書的尹元立從中周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原主若是堅持自己被害,還能反將一軍,可偏偏當時尹元立和柳玉茹都一副非送原主走不可,否則誰也救不了的模樣,原主只好忐忑地離京,一個人去了陌生的汴州柳府。
在汴州,山高皇帝遠,尹幽月原本是有些刁蠻,可一個子到陌生環境,哪裏敢任,想的又多,越想越覺得自己父母可能放棄了自己,才會變得拘謹和小心翼翼,被欺負那樣。
尹幽月不知道尹元立和柳玉茹是真的對原主失,才會堅持送原主去汴州歷練,還是僅僅是因為厭惡原主。
只知道,為人父母,將自家孩子送去千里之外的汴州一去便是三年,這三年竟從沒來看過,或者接原主回去過,這真的不像是原主的父母。
尹幽月還覺得尹元立和柳玉茹對展示的父母十分違和,雖說從小父母早逝,卻總覺得真正孩子的父母,不該是他們那樣。
尹幽月決定跟著自己的心走,絕不輕易相信他們表現出來的。
「說起兒被送汴州之事,那真是要好好歇歇父親母親了,若不是兒在汴州了三年的罪,還差點被害死,就無法醒悟,為何三年來,父親母親從不來看我,我快死了,父親母親都不知道。兒最心涼的是,父親母親明明知道當初在長公主府,兒是被冤枉的,可你們讓我狼狽逃離京城,坐實了私會之事!」
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濃濃的質問之意,一雙澄澈的雙眸也帶著冷霜之。
尹元立和柳玉茹臉微微變了,他們看著眼前氣場迸發,周氣勢強盛的尹幽月,竟一時間覺得對方不容輕視,氣場比尹元立還強。
對上尹幽月的目后,連尹元立和柳玉茹都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好像所有借口說出來,都只會為尹幽月嘲笑的點,也只是無用功,無法遮掩他們心底的暗。
大廳的氣氛一時之間,陷了詭異的僵中。
白千暉原本就讓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這會兒更是恨不得趕找地躲起來,免得殃及池魚。
他早就知道自家師父平時待人親和,可一旦了的底線,便會強勢反擊,絕不可能懦弱或者退,便是對親人,亦如此。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廳的氣氛陷了膠著當中。
時間一息一息過去。
「唉……大姐姐……你果然還在怪父親與母親……」
倏地,一聲悠如空谷幽蘭,又如雪輓歌的聲音響起,接著,從旁邊側門,緩緩走出一個穿一繁華端的大紅喜服的貌子。
面容雪白,五描摹緻,沒有一瑕疵,更出彩的是那屹立於雪上之巔的雪冷氣質,讓人看一眼便幾乎移不開眼。
一步一步緩緩而來,拖著重重的喜服,卻不見一吃力,反而昂首,端的是大家閨秀風采。
尹幽月看到的第一眼,心裏便湧上一強烈的完全無法忽視的自卑。
這絕不可能是尹幽月自己的緒,而是原主在見到對方時的條件反,腦中亦想起一副副畫面,裏面全是原主被眼前子比到泥潭的自卑場景。
眼前如此麗的子不是別人,正是原主的親妹妹,尹幽雪!
白千暉聽到尹幽雪聲音時,就驚訝還有如此聽的聲音,看到尹幽雪的面容后,已經完全看呆了。
他從沒見過這麼好看,如同雪山之神一般令人心生嚮往,一眼便會上的子,簡直太好看了。
他倏地記起來,京城第一人兼第一才,可不就是自己師傅的親妹妹,尹二小姐尹幽雪!
沒想到自家師父的妹妹竟這般好看!
白千暉下意識地看向自家一男裝的師父,心裏想著自己師父有這麼出眾的妹妹,估計一下就被比下去了。
誰知,白千暉發現一個讓他萬分詫異的事,一男裝的尹幽月,站在尹幽雪邊,周氣場一點都沒被比下去,在尹幽雪的襯托下,男裝的尹幽月帶著瀟灑張揚,面容俊無儔,最重要的是尹幽月的神,只有淡然,毫沒有容貌被比下去的力。
白千暉心裏總有種怪異的覺,好似自家師父若是著裝,或許也毫不比尹幽雪差。
尹幽雪此時已到尹幽月邊,目平靜地打量著這個三年未見的姐姐。
看著對方白皙剔的細膩,和無懈可擊的五,喜袍袖下的手,微微了,面上卻一緒都沒外,徐徐對尹幽月欠了個:
「大姐姐,別來無恙,雪兒很想你。」
尹幽雪欠完,就自顧自站直,看向尹幽月的雙眸里,也帶著與俱來的傲然。
從小到大,即使尹幽雪是妹妹,可在原主面前,一向都是主宰和發號施令的那個,只有原主跟在後的份,從沒有原主要求做什麼的份。
尹幽月看著尹幽雪,哪裏聽不出來,這句「很想你」帶著怎樣的敷衍甚至惡意。
畢竟原主其實最怕和尹幽雪站在一起,原主當初臉上長了東西本就難看,才學也不好,還被從小到大就的無人能比、琴棋書畫不無通的尹幽雪襯托,就顯得更醜陋無知了。
可以說尹幽雪是尹幽月的噩夢,最怕的便是和尹幽雪站一起,被眾人比較嘲笑。
尹幽雪如今故意穿著刺目的大紅喜袍出來,又語氣不明地說一句「很想你」,若是原主在這邊,恐怕早就招架不住尹幽雪的強大氣場,自卑到骨子裏去了。
然而,尹幽月毫沒影響,饒有興緻地上下打量尹幽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