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僅靠片面猜測出來的,但也確實沒猜錯。
老婦人接著道:「晏家能在歷朝歷代都能如火如荼,並不是沒有原因的。晏家的嫡齣兒,沒有一個不為家族榮而活,又怎會到了皇后這一代就出現特例?陛下當年奪位,除了前朝皇帝昏庸無能以外,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陛下想盡自己最大能力,娶到皇后。」
「我不信。」
舒雨微出聲回應,言簡意賅。知道老婦人是偏心皇帝的,所以說的話,多都會夾雜著濾鏡,但聽到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皇帝若真的如此心皇后,又怎會做出那樣傷害的事。
「你這混小子。」老婦人手指了指,一副不明事理的樣子,「你還小,你懂什麼啊?那晏家的勢力有多大你知道嗎?若是皇后誕下皇嗣,只怕就算生出來的是個公主,晏家都會想盡辦法扶上位,做個傀儡皇帝,前朝又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可不就是那晏家做出來的事。」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罷了,不同你這小孩計較。陛下的境有多艱難,你不會懂得。這些年陛下一直在找除掉晏家的辦法,你以為只是為了穩固朝綱嗎?只有晏家不在,他才能全心全意、毫無顧慮的去寵皇后。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皇後娘娘有了孕,你說說這……哎!皇后捨不得這個孩子,難道陛下就捨得嗎?陛下政事繁忙,卻還隔三兩個月來給這孩子上一炷香,陛下的難過,不比任何人。」
舒雨微只想罵句:虛偽!要不是想把這故事聽完,高低是要罵這狗皇帝兩句才能解氣。
這狗男人,真是活該在原書里被自己的兒子下毒殺死,老不死的東西,他就是活該!
「孩子沒了以後,陛下心裡一直都有愧疚,所以,就算晏家那二公子做了多荒唐事,他都沒有拿出來做文章,就是因為陛下對娘娘心存虧欠,否則就那二公子做的那些事,早都砍幾個腦袋了。」
舒雨微:「……」
真的很想告訴這個在深宅大院里的老,最近南湘與鄰國的不,前線戰事吃,晏謫江是因為有錢、有糧,所以皇帝這些日子才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他。下旨封,也只是為了拿住這個有錢人,僅此而已,可沒有說的那麼高尚。
老婦人後來也沒再講兩人的事兒,只是一個勁兒地給舒雨微洗腦,想告訴皇帝有多不容易,讓回到宮裡好好勸勸皇后,不要再和皇帝置氣等等……
舒雨微真是半點都聽不下去,再讓聽下去,回到宮裡可能就想一刀捅死那個狗皇帝了。
「婆婆,徐大人還等著我回去差,下次有機會的話,再聽您講述。」
朝老婦人鞠了一躬,隨後便以極快的速度轉離去,頭也不回。
雖然知道了事的原委,也知道皇帝心裡是有皇后的,但是舒雨微卻是半點都不敢給皇后。若是皇後知道皇帝明明是的,但還是選擇殺了的孩子,一定會徹底崩潰。
回到府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早早就去了宮裡,直奔徐醫的院落。
舒雨微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跟他道:「皇後娘娘的心病,是不是跟陛下給喝得那碗胎葯有關?」
徐醫正忙著些什麼東西,聽到這話,登時瞪大了眼,上前一把捂住舒雨微的,在前比劃了一個「噓」,慌裡慌張地說道:「你你你……你這都是從哪聽到的謠言?不要胡說八道,會掉腦袋的!」
舒雨微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拽開,「徐大人還要跟我裝蒜嗎?給皇後娘娘端去胎葯的那日,徐大人明明也在場,難道不是嗎?」
徐醫愣了一下,將扯到自己邊,皺著眉頭附耳問道:「你都是從哪聽來的?不會是皇後娘娘給你說的吧?……不對,皇后是最不希別人知道這件事的人。」
「大人別管我如何知道的。」舒雨微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太大聲:「大人且告訴我是或不是。」
徐醫沉默了。他鬆開舒雨微的手,獨自坐回桌后,一語不發。
然而舒雨微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仍冷著臉看他,神淡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跟皇上告皇後娘娘有孕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大人您。」
「事發之後,陛下將所有知的人全部遣散,說明陛下本不願太多人知曉此事,所以陛下帶您過去,就只能因為,您就是那個為娘娘診出喜脈的人,也是那個,將此事告知皇上的人。」
舒雨微看著他,目猶如審視。
「醫的位置,大人坐的心安嗎?」
徐醫閉上雙目,抬手了眉心,仍是一言不發。許久許久,他才終於睜開眼睛,說出第一句話來:「你猜的都是對的。當年的事……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眉頭皺,雙手掩面,像是在回憶一段極為痛苦的往事。
「如果不是跟陛下告此事,也許醫這個位置,到現在也不一定能得到我。直到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才知道,原來陛下選擇醫的條件,其一是醫,其二,便是能做他暗中殺人的匕首,尤其是在肅清後宮這一方面。」
他突然不說話了。
舒雨微看到他手肘下的那張宣紙上,「啪嗒啪嗒」的落下幾滴豆大的淚珠。
「是我對不起皇後娘娘……是我對不起娘娘……我一直,我後來一直想要彌補娘娘,可怎麼做也都於事無補,娘娘的全靠葯吊著,半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我真的……真的很後悔,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沒有任何辦法能彌補回來的事。」.
舒雨微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裝的。但即便誠心悔改又能如何?事已經發生,就像他說的,就算是做的再多,這一切也都無可挽回,更何況他也做不了什麼。
問道:「娘娘知道這件事嗎?」
徐醫依然捂著臉,輕微地點了點頭,「娘娘知道……正因為娘娘知道這件事,卻也不曾怪我,我才會更覺得痛苦。娘娘說,知道我也是不由己,如果不照做,皇帝會殺了我的全家,所以不怪我。」
「可娘娘其實一直都明白,我只是為了坐上醫的位置罷了。縱使如此,娘娘還是沒有怨恨過我。」
皇后活得通,知道事已經無可挽回,就算憎恨徐醫,折磨他、殺了他,也挽回不了那個孩子,最重要的一點是,明白這些事,都是源於皇帝。
就算沒有徐醫,只要皇帝想要這個孩子死,也會有下一個徐醫為他做事,皇后真正難過,真正無法諒解的,是與皇帝認識這麼多年,頭一次發現他竟是這樣的人。
皇后心灰意冷,難免抑鬱,可就算想要自殺,也會因為上擔負著家族使命,不得不繼續活著。
因為只有活著,皇后的位置才能安穩的掌握在晏家手中。
可也是個人,也是一位母親。心裡難,每每想起那個孩子總會崩潰,時間長了難免有些心結難紓。想死又不能,只能日復一日的折磨自己,活在痛苦和煎熬里,也自然就越來越差,又終日不願見人,一個人守在宮裡,過著一日又一日無的歲月。
「我倒是願娘娘真的下令殺了我,我也願意以死謝罪,可娘娘說,如果真的對心懷愧疚,就更要好好活著,如果我死了,娘娘的病就會由別的太醫去照料,更會給陛下害死的機會。」
徐醫吸了吸鼻涕,用袖口抹乾凈淚水,垂眸道:「我知道陛下不會,因為陛下心裡對娘娘也有意,可我不能說,我若是告訴娘娘,只怕娘娘會更痛苦,如今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為當日犯下的錯誤贖罪。」
舒雨微站在桌前,看著徐醫後悔、懊惱,甚至捶打自己,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好了。
許久許久,直到桌后的人緒平緩下來,才嘆息般地說道:「娘娘的病是心病,說到底心裡還是怨恨皇上的,得有多深,被傷害的時候就有多痛苦,而據我所知,娘娘會對陛下心,可能是因為……陛下是唯一一個帶著娘娘離經叛道,掙份枷鎖的人。」
「所以,要想娘娘能開心起來,就得幫娘娘做回自己。」
舒雨微的一席話,猶如黑夜中的明燈,徐醫的目恍然,像是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次日再來宮裡時,舒雨微的手上多了只風箏。在太醫院報到完后,立馬就去了皇後宮里。
這隻風箏上繪出的圖案,是按照皇帝給皇后寫過的信里提到的樣式做的,是一隻象徵自由的沙鷗,雖然不知道那隻風箏到底長什麼樣,但應該也能勉強喚起皇后那些零星的、快樂的回憶。
皇后給了特許,允準不用通報就可以進來。舒雨微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了皇后的寢宮。
「皇後娘娘!」
手裡握著風箏,一踏進門,就瞧見皇后正站在桌前寫字。
舒雨微上前奪過皇后的筆,將它搭在筆架上,興緻地跟說道:「這是阿江做的風箏。娘娘您之前說過,陛下曾帶著您翻牆出去放風箏,雨微就想著給您帶來,玩一玩,心應該會好很多!」
說起來晏謫江還真是辛苦,上午要忙著理賬本,下午要陪著晏長歡去見白鶴,晚上還要給舒雨微做風箏,一直到卯時才睡,今日也是難得的比舒雨微起的晚。
皇后嗤笑一聲,手接過那隻風箏,道:「你這丫頭,哪有人冬日裡放風箏的?簡直是胡鬧。」
「這又有什麼關係?」舒雨微歪頭看著,神十分認真:「只要有風,風箏就能放的起來,為何一定要按習慣,在清明前後放呢?」
反正南湘國又沒有那麼多的忌諱,放風箏在這,也只是民間玩樂的一種方式。冬日放風箏,頂多被別人看到覺得離譜而已。
「可是,本宮……」
「哎呀。」舒雨微扯了扯的袖子,出聲打斷:「娘娘,您就是因為總不出去,才會越來越差。雨微每次回到府里,晏老爺都會問您的如何,娘娘肯定也不希晏老爺時時為您憂心忡忡,您就聽雨微這一次嘛……而且今日正好,還刮著風,真太適合放風箏了!」
「這……」皇后似是有些猶豫,舒雨微眼見有所搖,直接拉起皇后的袖就往外走。
出了門,又想起自己當下的份,立刻鬆開了皇后的袖,換了個聲音對門外的宮說道:「去給娘娘找件斗篷來。」
小宮看了眼舒雨微手中的風箏,有些疑。向皇后,遲疑道:「娘娘,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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