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無鹽為後 第二百九十七章

《無鹽為後》 第二百九十七章

王容與著東宮的方向,「陛下如何不讓我過去?侍監來說太子已經哭了一個時辰,再這麼哭下去可不好。」

「由他去哭。」朱翊鈞道,「哭累了就停了,你要是去,今天這哭就停不了了。」

「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才三歲的人兒,你不能等到他自己去想通。」王容與說。

「過了三歲生日就是四歲的人了,馬上過四歲生日就是五歲了。現在也開蒙,和老師學習道理規矩,不能再把他當無知小。」朱翊鈞說。

王容與坐立難安,派人去東宮回來說太子還在哭。

王容與對朱翊鈞說,「要不我去,要不陛下去,陛下選一個吧。」

朱翊鈞端著茶喝不下去,「那我去吧。」

「你去了也要和太子好好說話。」

「不要嚇唬他。」王容與皺眉說,顯然對朱翊鈞不太信任。

「我後跟著人,等我回來,你去問他們看我有沒有嚇唬太子?」朱翊鈞說。

王容與擔心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朱翊鈞步東宮的正殿,太子倒是沒有扔東西,就是端坐在他的寶座上,扯著嗓子乾嚎,邊的人圍了一圈哄,眼看陛下來了,又急急忙忙的請安行禮。

朱翊鈞看著朱常孝,「你不來給父皇行禮嗎?」

太子又哭了一陣子,見朱翊鈞在原地不,才又哽咽著在寶座站起,「兒臣給父皇請安。」

朱翊鈞這才走過去,把他摟在懷裏,看到他後頸了,就讓人端熱水來。

朱翊鈞親手拿了熱帕子給他汗,「累不累啊,要不要喝水?」

太子哽咽著點頭,「要喝。」

「去拿牛來。」朱翊鈞對宮人說,等到奉上一溫熱的牛,太子潤潤嗓子,繼而又扯起嗓子哭了。

「有什麼好哭的?」朱翊鈞問。「洗了臉,喝了,該睡覺了。」

Advertisement

「常壽都出去玩了,為什麼我不能出去。」

「常壽是公主啊。」朱翊鈞說,「你是太子啊。」

「這不公平。」太子哭道,「我也要出宮玩。」

「你為什麼要去和常壽比公平?」朱翊鈞皺眉說,「你看大皇子,三皇子,他們也是每日讀書,什麼時候出宮玩了?」

太子搭,「可我還小啊。」

「再小,你也是太子啊。」朱翊鈞說。

「我不想當太子了。」太子委屈的說。「當太子一點都不好。」

宮人聞言立馬張的看著陛下,擔心陛下會不喜,朱翊鈞倒是沒有不喜,只是笑著看太子。「這怕由不得你。」

「母后不能再生個哥哥當太子嗎?」太子問。

「我也想啊。」朱翊鈞笑了。「要是真按當時想的,常壽如果是小男孩,他就是太子了。」

「可是怎麼辦,常壽已經生一個公主,你是太子。」朱翊鈞說,「你母后以後估計不會生了,就是再生,那也是弟弟,太子得是嫡長,你還是跑不了。」

「太子一點都不好。」太子哭喪著臉說。

「太子是不好。」朱翊鈞認同的說,「其實當陛下也沒有什麼好的。」

「但是你投胎到朱家,這就是的命,你沒的選。」朱翊鈞說。「你現在年,可以哭,再大,便是哭,都不可以哭了。」

太子哽咽著,他還不太懂。

朱翊鈞摟著他,拍著他的背,把他哄睡后,放到床上后才回宮。

王容與一直再等著他,「怎麼去這麼久?」

「不太好哄。」朱翊鈞說,「太子比我聰慧,難道是當太子當的太早。」

「我可是到快要登基的前幾天,才想著,當太子一點都不好。」

朱翊鈞苦笑,「不過我當時可不是萬無一失的,只敢心裏的想。不像太子,自己就這麼扯著嗓子喊,當太子一點都不好。」

王容與著朱翊鈞的後背,「太子再如何,也不會有陛下年時的幸苦。」

「是啊。」朱翊鈞說,「那他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帝?不會比我更不堪吧。」

「陛下哪裏不堪?」王容與不認同的說,「太子要能有陛下一半仁慈,就足夠他當個好皇帝了。」

朱翊鈞拍拍的手。

第二天太子依舊是被抱著來請安,眼睛被護理好,沒有昨天哭過的痕跡,只是神還有些不好,王容與安他,「中午來用膳的時候,母后準備你最吃的好不好。」

即使傷心也不能免課。

太子依舊很悲傷。

上午的課結束後到了啟祥宮,常壽已經在了,摟著王容與的胳膊說話,太子扁,蹭蹭的跑過去手,「母后抱。」

「好,母后抱。」王容與笑著把他抱到炕上,和常壽並排坐著。

「太子,聽說你昨天哭了。」常壽看著太子說。

太子反摟著王容與的腰,不說話。

「是因為我昨天和大姐姐出去玩了,你沒有去所以才哭的嗎?」常壽問。「可是我都有帶玩給你玩啊。」

太子還是不說話。

王容與著他的背,「太子才不是那樣小氣的人是不是?」

「太子只是讀書太累了,所以不自覺就哭了是不是。」

太子抬起頭,眼睛裏泛出淚,「母后昨天怎麼不來東宮?」

「父皇去了呀。」王容與說,「父皇去安你是不是一樣的?」

「父皇本沒有安我。」太子說。

「那你最後是怎麼沒哭的?」常壽問。

「哭到要父皇去安你呀,肯定哭了很長時間。」常壽說。「幸好你好,哭這麼久也沒事,我要是哭這麼久,一定會生病的。」

「幸好我不哭。」

「我也不哭。」太子說。

「你最哭了。」常壽誇張的說,「你從小就非常哭,哭聲還特別大,止都止不住。父皇都說你比孩還哭。」

「我,我以後都不哭了。」太子生氣的說。

王容與看著太子和常壽一來一往的鬥,也沒有需要在額外開解的地方。也是,三歲的孩子,你跟他說什麼大道理呢。

又到初夏,去西山行宮的日子,王容與說了幾年的手槍,總算到的手裏,掌大小,沒有寶石裝飾,只是在槍托那有雕刻的花紋,拿在手裏重量適中,十分趁手,王容與一下興起來,非要去試試威力。

朱翊鈞就帶到開闊,兔子被綁在子上,王容與說不要,用木板用墨水畫了幾個大圈,然後釘在子上,就是靶子了。

正式用的時候,得把小火石放進槍筒里,王容與深呼吸,對準靶子,一扣扳機,砰的一聲,硝煙過後,靶子完好無缺。

王容與睜開閉的雙眼,然後反過頭去問朱翊鈞,「我打到哪去了?」

「往地上看。」朱翊鈞說。

王容與睜大眼睛往地上瞧,果然在離靶子不遠的前方土地上看見一個小圓坑。

「肯定是離的太遠了。」王容與說。往前走幾步,然後再試,這下直接把子打斷了。王容與哭笑不得。「這個東西還是有點難度的。」

「不然,你以為你上手就能玩?閉眼就能中?」朱翊鈞笑說,他其實並不喜歡王容與玩這些危險的兵,但是王容與自上次給了他那把華麗的手槍,這麼些年來,總是想起就問,讓他想故意裝忘記都不可以。

不過這幾年也是一點懶都沒才改現在的手槍模樣。

因為是要給皇后把玩,安全是第一要素。

在宮人迅速立起新靶子的時候,朱翊鈞走到王容與後,抓著的手,在閉雙眼的同時,扣扳機。

正中紅心。

王容與睜眼看了,歡呼雀躍后又不敢相信,「陛下是不是私底下練了?」

「我也是第一次拿這個玩意。」朱翊鈞自己也覺得意外的。

「陛下再試一下。」王容與提議說,這次不握槍,只在一邊看,看著朱翊鈞沉穩的再開一槍,雖然不中靶心,但也到靶了。

王容與連連拍手,「陛下莫不是個不世之才?」

「一個玩而已。」朱翊鈞說。

「再打再打。」王容與說,為了讓朱翊鈞提起對軍火的樂趣,也是戲很足了。

朱翊鈞再扣扳機,卻是沒了。

一把槍裏頭只有四顆子彈。

朱翊鈞讓人去放新子彈,王容與建議朱翊鈞騎馬去打活,我在陛下後面跟著。

朱翊鈞擺擺手,「哪個獵人會只背四支箭出去打獵?」

「隨侍的人時刻準備著呢。」王容與說,「一支箭不一定能死獵,但是手槍也許一槍就斃命了,雖然只有四粒子彈,不比一筒箭矢差。」

朱翊鈞也是為了博王容與一樂了,自己騎著馬拿著手槍去嘗試打活侍監把中等個頭的獵趕進狩獵的範圍,擊活比死靶子要困難一點,前四槍都沒中,反而激起了朱翊鈞的好勝心,讓人把槍裝好子彈給他,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