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妃因為位分,楊嬪因為是皇后親信,二人被點名掌管宮務,多心裡也做了準備,但是對於貴嬪和蘭嬪,就是全然的驚喜了,實在沒想到,掌管宮務這樣的大都會掉在們頭上。
去坤寧宮和皇后接時,貴嬪就及盡諂之事。
「掌管宮務不是固定的,如果做的不好,本宮也會換人,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王容與笑說,崔尚宮也在場,宮務不管換誰來掌管,實際理這些事的人還是尚宮們,崔尚宮得記下哪位娘娘是掌管哪個方面,也好投告有門。
「雖然把宮務分四部分,你們分管,但是每日理宮務的時候,希你們能在一起理,有什麼事也可以互相商量。」王容與說。「有崔尚宮輔助你們,也免得一個人要跑四個宮殿,白白幸苦。外事不決,可以去慈寧宮請假,母后和母妃也有可能會把你們去垂詢一二,你們要做到心裡有數,不要在太後面前了怯。」
「定不負娘娘信任。」四人齊道。
「郭妃管外事以及人員調獎罰,楊嬪管宴會及後宮財政,貴嬪管各宮擺設鮮花及宮人換季服侍,蘭嬪管尚膳監及各宮的平安脈。」王容與說,「宮務很多都是瑣碎的又是互相關聯,比如擺宴會就要用到人員調,擺設鮮花,以及尚膳監,所以這是本宮要求你們在一起理宮務的原因。」
「我等都是第一次接宮務,心裡實在惶恐,生怕哪裡做錯,就辜負娘娘信任。」楊嬪說,「我們在一起理,有事能商量,或互相指出不足,實在是再好沒有的,娘娘這都替我們想到,實在用心良苦。」
「貴人以上級別後妃生日可以辦小宴幾個姐妹玩樂一下。後宮人這麼多,該是每個月都有人生日,都可以熱鬧一下。」王容與說,「之前大家都很拘謹,生日也只是尚膳監做一桌生日宴,教坊司閑的發慌,該給們找些事做才是。」
「這幾日你們和本宮一起理公務,等到你們上手了,本宮就做甩手掌柜了。」王容與笑說。「若是覺得力有不逮,找幾個得心的后妃幫忙也是使得。」
說是理宮務,也只是在崔尚宮有條不紊的彙報工作時點頭,並不會常有狀況外的事發生,各局各司其職。王容與有條,其餘四人顯然沒有這麼放鬆,都全神貫注的聽著,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許醫開了一劑暖宮方,是溫和的食補方子,方子等會你給膳房,每個后妃每個月都要奉上一次,從六月開始。」王容與代崔尚宮說。又對蘭嬪說,「你也要時不時過問,確保尚膳監不會中途糊弄。」
「嬪妾省的。」蘭嬪說,「嬪妾要親自去尚膳監過問嗎?」
「不用。「王容與看蘭嬪如臨大敵就說,「尚膳監要耍些小聰明,你就是去了也不能保證什麼。再說你親自去也是自降份,只要時不時派人去尚膳監過問一下,讓他們知道你在關注著他們,就算是耍名堂,他們也會收斂一點。」
蘭嬪點頭。
上午的理宮務結束后,王蓉與回殿稍作休息,無憂端來茶水,「娘娘,王人在殿外求見。」
王容與有些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但還是說,「讓進來吧。」
「其實王人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聽說娘娘在理宮務,就攔著我們不讓通傳,在偏殿等著就是。」芙蓉說。
王芷溪進了殿,規矩的行禮后,「娘娘有孕后,妾十分替娘娘高興,妾知道娘娘什麼都不缺,就親手做了幾件小皇子的裳送過來,希娘娘不要嫌棄。」王芷溪說明來意後有些忐忑。
王容與看座,「你無須如此張,只有你我二人時,依舊姐妹相稱罷了,你是我妹妹總歸是抹滅不了的。」
「娘娘,妾,我十分慚愧。」王芷溪說,「當日選秀,突然被陛下訓斥,大病後心無著無落的,突然聽到姐姐邊宮人說,姐姐能直達聖聽,一時左了子著了魔,做下錯事,讓姐姐生厭,我實在是無地自容。」
「過去的事不提了。」王容與說,「該得的教訓你也得了,已定局。」
「姐姐。」王芷溪雙目含淚的看著王容與,「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寬容,我卻是到了如此地步才醒悟。」
「姐姐助我良多,是我不惜福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王芷溪說,「既無位分,又無陛下寵,渾渾噩噩的在這宮裡混日子。」
「我現在也別無所求了,只希姐姐能在小皇子出世后,能恩準我多來看小皇子幾面。我也是小皇子的姨母,看著小皇子,就當是自己也有孩子了。」王芷溪說的可憐。
王容與沒勸說你還年輕,會有孩子的。也許別人會認為,如果王容與不能生,那麼王芷溪生的孩子是最好的,因為有同樣的緣,如果剛好是生在前面的皇子,能為儲君,那麼永年伯府又可得百年富貴。
但是王容與不喜王芷溪,即便是此刻可憐兮兮的示弱,王容與也知道王芷溪的來意,想讓王容與幫爭寵。
如果王芷溪生下太子,和王芷溪如現在陳太后和李太后一樣,兩宮鼎立,王容與可不相信們會如陳太后李太后那樣融洽。
王芷溪對的心結,可是已經刻進了脈,是時時刻刻都想要一頭,只要有機會。
王容與到現在都可以說一句,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可不希第一次下狠手,卻是同室戈。
「陛下駕到。「
王芷溪站起來有些無措,「姐姐,我迴避一下。」
「給陛下請安再走吧。」王容與說,王芷溪聞言跟在王容與後面,朱翊鈞進到殿,一開始都沒發現王芷溪,只扶著王容與的手阻止行了一半的禮,然後帶著去暖炕坐,「今天中午吃什麼?」
「陛下了?」王容與說,「言晞,著人上膳吧。」
「是。」顧言晞點頭說好,「那王人的膳桌也一起擺嗎?」
朱翊鈞這才發現王人也在,不由皺眉,語氣不好的說,「朕不是說了讓後宮不要來打擾娘娘養胎,你如何抗旨不尊?」
王芷溪立馬跪下,「妾不敢。」
王容與拍著朱翊鈞的手溫和說道,「親手做了小皇子的幾服,特意送過來。也沒準備久待,就要走了。」
「小皇子的服自有專人做,以後費些心吧。」朱翊鈞說,「還不走。」
王芷溪連忙行禮后告退,走出殿外,不由有些心酸,和長姐同一室,仍舊相信,貌遠勝姐姐,但是陛下進殿來完全沒有多看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姐姐上。
難道男人都人在陛下那竟然行不通嗎?
那以後該怎麼辦?
如果以為依仗的貌沒有用武之地,在這後宮中,就這麼過一生嗎?永遠在長姐之下,看著長姐的風,依仗長姐而活。
娘在外面,該對自己多失,又該多擔心。
「人且留步。」無憂追上來,手裡捧著花屜,「這是娘娘不曾上的首飾,娘娘說送與人,多謝人給小皇子做的裳。」
王芷溪不肯收,「做幾件服也不費事,娘娘如此厚重回禮,倒讓我有些坐立不安了。」
「娘娘的首飾多的是不曾上的,放在那也是浪費,過了日子不新又要送去融掉重做,人就莫要推卻了。」無憂說。
王芷溪還不肯要,無憂已經直接把花屜塞到王人的宮人手上,「人慢走,我還要回去伺候娘娘,就不送人了。」無憂行禮後轉走了。
王芷溪覺得自己就是拿點家裡的土特產然後去富裕親戚家打秋風的,袖子掩面,憤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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