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妃被陛下責令在宮中閉思過,這讓後宮眾人人心惶惶,實在不知陛下為何會突然責罰郭妃,然而還有比這更令人驚訝的就是周玉婷的回宮。
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選,住在儲秀宮。
原先在儲秀宮過欺的秀心裡又是忿忿不平又是膽,畢竟周玉婷當初被罷黜至浣局時,們氣不平可是好好奚落了一番,甚至周玉婷走後的行李也是們一個兩個分了,周玉婷的樣子看起來可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
但是周玉婷對那些人誰也沒找,只是去劉嬪的的宮外磕頭,劉嬪讓宮出來說,「你不必謝我,只是因緣巧合,也是你的造化,以後好自為之。」
周玉婷知機的沒有再跪,起道謝后離開。
劉靜去楊靜茹那坐坐,捧著熱茶,手指卻是涼的,「聖心,到底是什麼?」
「你想他是什麼就是什麼。」楊靜茹說。
「就是怕想他是什麼他卻不是什麼。」劉靜說。「郭妃多寵啊,陛下心裡應該多是有的,但是就是這麼簡單幾句,陛下就關了郭妃閉,連把侍過來問一下都沒有。像我這樣不得寵的人,恐怕陛下讓我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不管我該不該死。」
「郭妃確實做了這樣的事,王人的事就是乾的,當初封妃的時候太後娘娘就不滿,但是陛下執意要立妃,如今不過是借個由頭把這件事又翻出來。這是姐姐知道太后要罰呢。」楊靜茹說,「你只看陛下罰,沒看到陛下維護之心,罰俸一年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陛下隨便一點賞賜就補上了。就是撤半年綠頭牌的責罰有點重,希這半年有人能抓住陛下的心,不然,郭妃一出來,陛下為了彌補,不得還要多去幾晚。」
「那個時候姐姐就進來了。」劉靜說。
「姐姐是皇后,皇后最做不得的就是爭寵。只盼這次郭妃經此一劫知道敬畏姐姐就好,不然真杠上姐姐,姐姐卻不好手。」楊靜茹說。
「不好手的事我來做就好。」劉靜說,「反正我手也髒了。」
「靜兒。」楊靜茹抓住的手,「我承寵都是姐姐的方法,姐姐不會放棄你的,一定是現在還不是你承寵的時候。」
「我不想承寵。聖心其實沒什麼意思。」劉靜說。「陛下不要想到我也好,以後姐姐是皇后,你是寵妃,誰也欺負不了我,我只管過我的自在日子就是。」
宮裡的結果變信出現在王容與的跟前,王容與看完就讓喜桃拿去燒了,「陛下是個多人兒,是個好事。」
紫蘇拿著周玉婷的給的鐲子有些惴惴不安,等到下午時分,太後娘娘宮裡最嚴肅的一個嬤嬤過來問,「皇後娘娘的經書和周玉婷的經書是你換的?」
「奴婢也是聽命行事。」紫蘇低著頭說。
「是周玉婷的命令,還是郭妃娘娘的命令?」嬤嬤說,「你老實回答,上次你已經回答過一次。」
紫蘇握住手,手心被抓的生疼,紫蘇終於知道,周玉婷之前說的話是何用意了。紫蘇心裡轉了幾瞬,再開口是已定局,「是郭妃娘娘的命令。」
嬤嬤沒有再說什麼走了,而周玉婷沒有再回浣局,聽說是為侍選,留在宮中了。紫蘇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是賭對了。雖然周玉婷現在不能讓離開浣局,等在宮裡得寵后就可以把調出浣局。
就算周玉婷背信棄義不記得,周玉婷給的鐲子也足夠找關係調了。
芳若去找王容與,「娘娘接下來要奴婢做什麼?」
「不用做什麼,休息一會。」王容與說。
「娘娘不趁著郭妃關閉的時候,讓宮裡的娘娘站住腳跟?」芳若問。
「腳跟是要自己站穩,別人扶穩瞭然后一撒手怎麼辦,再說我又有幾個手,能扶住幾個人。」王容與說。
芳若接了賞銀回去,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就繼續觀察宮裡的靜吧。
初時回不過味來,漸漸也能想明白,郭妃前腳找了尹人的麻煩,後腳麻煩就上門,說沒關聯都沒人信。但是楊嬪有那麼大的能力嗎?如果有這個能力,尹人至於要郭妃手才承寵嗎?
依附郭嬪,劉嬪的人實際上都是沖著皇後娘娘去的,或許這次是皇後娘娘的手筆?
儲秀宮一眾秀中,王容與很是低調,既不遊廣闊,又不與人為惡,如今回頭想想是個什麼樣的人,只剩下一個不可捉。
但是到底沒人敢小瞧。
郭妃折面子,人在宮外,照樣是一個掌上來,這反應速度,這一擊即中的準頭,皇後娘娘不是一般人啊。
造局上門給王容與量做尺寸,要在量的範圍上余兩寸放寬的餘地,以免到日子不合不好改,王容與特意吩咐了,「就按現在量的尺寸小兩寸做。估著到大婚的時候,我得瘦二十斤。」
王容與不是很纖瘦,一張圓臉也常被人說有福氣,可是嫁到皇家,雖然從小沒聽過長的遠不如芷溪,芷溪若是捧心西子,就是貌比無鹽之類的玩笑話,但是大婚之日在文武百命婦誥命前的亮相,王容與不想聽到任何關於容的二話。
王容與人請來祖母,一二賬本擺在面前,「這些是娘的嫁妝,如今也用不上,等我宮后,祖母分給哥哥們,一式三份我都分好了。」
「娘娘也可把這些折算了換錢帶到宮中去,你母親一直心心念念兒,懷上你后就預一定是個兒,每天都高興的不得了,懷你哥哥們時總是又吐又拉,胃口也不好,很是辛苦。懷上你時整個孕期都順順噹噹,就是出來都沒讓你母親苦。」
「只是可惜心心念念的兒,抱在手裡不過三天就去了,這些東西都是準備給你的,除了娘娘,誰也承擔不起。」祖母說,把看完的賬本放下。
「我知道說是給哥哥們,哥哥們知道了不僅不會要,還會生氣,所以我才給祖母,讓祖母給他們,反正他們不知道母親的嫁妝是在我這。」
「也不是直接給哥哥們,等到嫂嫂們生下小姑娘,就給們,是祖母給們的添妝。」王容與說,「這些鋪子啊,我在宮裡也查看不到,一個不甚,與民爭利,反而了我的不是,田地我自己留著呢,到時候報上去做皇莊,有供奉就行。以後橫豎都是宮中供應,我可不相信,皇后要吃點什麼還得使銀子才有。」
「錢到用時方恨,旁的祖母也不能為你準備什麼,箱錢給你準備的足足的。傢是搬不進去了,但是那些擺件啊,書畫啊,咱們之前準備的也是品,娘娘帶著進宮去賞人也行。首飾的金銀寶石都是準備好的,原是怕先打了首飾等到出嫁時候樣式過時要融了再打還有損耗,如今卻是歪打正著,給娘娘打幾件別緻的首飾也,娘娘自己畫樣子再人打,你不是就喜歡這個嗎?」
「料子分給你嫂嫂們也好,娘娘以後在宮中穿的都是黃的紅的,其餘喜歡也只能一個人在宮裡穿穿,既然是皇后,是正室,氣勢擺的足足的。」
「我的娘娘,祖母擔心你心又善良,被人利用怎麼辦?娘娘在宮中一定要切記,正室和妾室是做不得好姐妹好朋友的,你是皇后,是主子,你跟們用不著客氣,聽話還好,不聽話就一掌打過去。」
「娘娘心寬廣,素來不記事不記仇,但是宮裡的人慣會順桿怕,娘娘退一寸,們就敢進一丈,娘娘退一丈,恐怕們就敢爬到娘娘頭上。娘娘懂嗎?」老太太說,當初沒想到會嫁的這麼複雜,好些家宅私就沒跟寶兒說,如今說,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祖母放心,我省的。」王容與安說,「在宮裡,除了陛下和太後娘娘,我誰也不用理會,們自會上來結我。我不會太苛刻,也不會弱可欺。我就當們都是小丫頭,小丫頭尋常做了什麼我不管,如果犯我的規矩,我才過問。」
「娘娘懂就好。」老太太說,「娘娘一向來聰明,院里的姑娘也是管的服服帖帖,恩威並重,娘娘進宮也會做的很好的。」
「還有王人。」老太太說。
「祖母放心,我會顧念姐妹分的。」王容與說。
「我知道娘娘會,但祖母今天要說的不是這個。」老太太看著,「王人是娘娘妹妹,不管關係的好壞,旁人都有千種解釋。王人自小也是個機靈的,等娘娘進宮,不得要上來和娘娘親熱。」
「娘娘,我要說的就是,如果不過分只是求一份安穩,娘娘順手給就給了,到底是一個爹,如果人心不足,甚至要危害到娘娘,娘娘也不用顧念姐妹親,直截了當的理吧,我不會怪你,你爹也不會怪你。」老太太說,「只是娘娘不能自己手,殘害手足的名頭不能讓人扣在娘娘頭上。」
「為何?」王容與問。
「因為你母親的死和崔氏不了干係。」老太太彷彿下了什麼狠心說,這事不說清楚,娘娘就會一直心顧念王人是姐妹,要挾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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