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雄淡漠地瞥著他:“你想做什麼?”
“這個姓夜的是麒麟山莊的命脈,如今他落我們手里,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他來對付麒麟山莊!”烏嵐眼中滿是恨意:“夜烏族之所以落得今日的落魄,都是麒麟山莊一手造的,所以我不要這個姓夜的人的命,還要讓麒麟山莊萬劫不復!為當年死去的那些兄弟報仇雪恨!”
烏嵐對麒麟山莊的恨意比誰都深,跟烏雄不一樣,夜烏族對他來說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歸宿,可這個歸宿卻被夜闌毀得千瘡百孔,所以報仇是他此生一定要做到的事。
好不容易夜闌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烏雄聽了這話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人已經抓到了,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他轉就要走,烏嵐見狀攔住了他:“你要去哪兒?”
“要對付麒麟山莊是你的事,現在事已經辦完了,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兒。”
烏嵐聞言,頓時怒上心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麒麟山莊還沒有被擊垮,咱們的大業還沒有完,難道你不準備和我一起向麒麟山莊復仇嗎?都到了這一步了,你竟然還這般不在乎?夜烏族在你心里就這麼無足輕重?”
烏雄面上冰冷:“夜烏族早在被驅逐出南元洲的時候就已經元氣大傷無法恢復了,你努力了這麼多年,不還是一點起都沒有嗎?只能躲在這小小的靈溪鎮茍延饞,這樣的夜烏族,還有什麼拼命的必要?”
“你要為此發瘋是你的事,我沒興趣,千翼蝶給你留著,你做什麼就自己去做。”
烏嵐怒不可遏:“烏雄!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里還有一族之長的威風?自從那個人消失后,你就跟個廢一樣!一心只有那個人,對族的事再不曾上心!其他小事也就罷了,現在面對的是有關復仇大業的大事!你竟然還這般輕視,你本不配當夜烏族的族長。”
“既然你覺得我不配,這族長之位便讓給你吧,我倒想看看,你一心為夜烏族,又能比我好到哪兒去。”
“你!”
兩人僵持不下,這時,烏雄的心腹突然出現在山。
“族長!屬下可算找到您了,山莊里來了個人,族長可要去看看?”
烏雄不悅地皺眉:“無關輕重的人要麼趕出去要麼殺了,這種事也要跑來向我稟告?你就是這樣當差的?”
心腹趕忙搖頭:“屬下并非有意打擾您,只是那個人比較特殊,我們的人廢了不功夫才將抓住,族長應該會想見見的。”
說著,心腹湊到烏雄的耳邊說出了一個名字,烏雄的表瞬間變了。
“你說真的?當真是?”
“抓人的時候花玉就在旁邊,不會認錯,而且似乎是來找人的。”
聽了這話,烏雄那副淡漠的樣子終于消失,不再理會烏嵐,急忙往山外趕去。
烏嵐站在原地,拳頭握著,掌心變得跡斑斑。
他惱怒烏雄的態度,明明對方才是夜烏族的族長,卻一點也不管族的死活!所以夜烏族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不過這都沒關系了,麒麟山莊的莊主落到了他的手里,就算沒有烏雄,他也能為夜烏族復仇,之后再重振夜烏族的威風!
“二當家臉不太好看,是心不好嗎?”
突然,南榮寧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了過來。
烏嵐頓住,不敢置信地看過去:“你竟然還有意識?你不是被千翼蝶的末給迷住了嗎?”
南榮寧不再掩飾,輕輕抬起右手,手指一勾,周圍立刻浮現出微弱的白,里面有力量浮,在的周圍形了一堵無形的墻,能將一切都阻擋在外。
“能夠讓夜闌中招,傳說中的千翼蝶果然很厲害,不過只要不到末,也就拿我沒辦法了吧。”
“不可能!”烏嵐眉頭皺:“千翼蝶的末無無味,極其細小,眼本看不見,而且一旦釋放,會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就算是力強大的人,也不可能將其阻擋在外!”
南榮寧聳了聳肩:“我知道啊,看夜闌這個樣子就知道力對它沒用,可誰告訴你,我是用力將它阻擋的?”
“什麼?”
南榮寧笑了起來,右手的掌心被化開一道細微的口子,鮮緩慢流出,滴落下地的瞬間在的腳下形了一個赤紅的陣法。
“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夜闌的上,所以本沒仔細調查過我吧?我跟這個男人可不同,不會只用力來防的。”
看著對方腳下閃爍的陣法,烏嵐的瞳孔瞪得老大,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是……咒?是天門院的咒,你……你是天門院的人?”
“你還有見識的,不過你猜錯了,我跟天門院可沒有半點關系。”南榮寧笑地歪著腦袋:“這里只剩下我們了,咱們就速戰速決吧。”
話落,南榮寧右手一揮,幾滴鮮飛出,砸在面前的束上,接著,一道道紅的陣法如花朵一樣在面前綻放,嘗試將這牢籠給擊潰。
千翼蝶的力量似乎是專門克制力的,對于咒的防就沒有那麼高了。
幾個陣法下去,束已然出現了裂痕,烏嵐察覺到危險,立馬命令千翼蝶反擊。
南榮寧角勾起,鮮在手中化形了一把紅的長刀,握著長刀猛地沖刺過去,使出全力砍向束的裂痕,就在力量沖撞的那一刻,裂痕瞬間蔓延開來,這個由束形的牢籠,頃刻間支離破碎。
南榮寧笑著收回了刀:“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二當家想用一只千翼蝶向麒麟山莊復仇,到底是你太天真了,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擊潰千翼蝶的力量?”烏嵐質問。
南榮寧笑著回答:“我?是你憎恨的夜莊主的夫人,麒麟山莊的主人。”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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