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像是一把溫刀,瞬間貫穿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不等王奕反應,夜元迅速出佩劍。
只見一道亮忽閃而過,王奕的雙眼被紅的籠罩。
四肢落地,大片的鮮猶如瀑布一樣,飛濺出無數的紅小點。
王奕的瞳孔猛地放大,隨后才到強烈的劇痛,整個人倒在了泊里。
“啊啊啊啊——”
慘聲響徹整個大堂,王奕痛苦地扭軀,像是一只糊糊的蟲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四肢!啊!”
南榮寧倚在一旁,小臉微抬,右手輕輕撐著下,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
的角勾著淡淡的笑意,明亮的眼眸中仿佛閃爍著紅,猶如地府里爬出來的閻羅。
“你不是說,只要我看得上,你愿意永遠服侍在我邊嗎?我全你,只不過……”
彎著眉眼,笑得溫至極。
“我邊服侍的人已經夠多了,沒你的位置,不過你的甜,我還喜歡的。”
“反正你的目的只是為了服侍我,討我開心,那不如就做我的玩吧?正好我正缺一個玩意兒。”
王奕驚恐地瞪大雙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什麼怪,嗓子也因為驚恐發不出任何聲音。
南榮寧笑道:“夜元,等會兒將這個人帶回去,讓人專門為他制作一個大缸,然后將他放在缸里,里面要裝滿土,再栽點花,抬到我院子的正中央放著。”
“這兩年里我見過不稀奇的玩意兒,人形的盆栽卻還是頭一次見,還是個會說話的盆栽,一定很有意思,我會很喜歡的。”
“年紀輕輕就能得到我的中意,禮部尚書果然很會教兒子啊,哈哈哈哈。”
南榮寧笑了起來,甚至笑得很大聲,很放肆。
眾人看到這幅場景,臉瞬間白了,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就連秋目和華熙都怔了一瞬。
“阿寧……怎麼變這樣了?以前不會這個樣子的,好可怕……”華熙小聲嘟囔了一句。
夜元無奈地笑了笑:“習慣就好,主子這兩年的確變了許多。”
南榮寧笑累了,掃了眼自己的,上面被鮮染紅了一片。
不滿地皺眉:“夜元,你手的時候怎麼不注意一下方向?他的都濺到我上了,好臟。”
華熙:“……”
這是什麼反派發言?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主子恕罪,香玉閣應該有干凈的,主子可要去廂房換一?”夜元問。
“也好,將這個人弄走,我回來后不想再看到他。”
南榮寧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人,緩緩起。
就在打算上二樓廂房時,一轉,看到了大門口的一個悉的影。
夜闌和阿青早在一刻鐘之前就站在那兒了,將南榮寧剛才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夜闌眼神平淡,冷漠的眸子里看不清他的緒。
南榮寧在原地愣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
不斷地自己的眼睛,想確定自己是否因為思念而產生了幻覺,直到華熙了一聲。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夜莊主嗎?”
此話一出,秋目和夜元急忙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夜闌和阿青的影。
秋目扭頭看向南榮寧:“阿寧?”
“夜闌……真的是他。”
南榮寧緩過神,那一瞬間,沉寂許久的心臟仿佛燃燒了起來。
南榮寧咧著角,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想飛撲到夜闌的懷里,可卻不聽使喚,走得緩慢而穩重,仿佛要將自己最優雅的一面展現在對方眼前。
“夜闌,你醒了?真的醒了?”
南榮寧笑著抬起手,想要輕對方的臉頰,然而就在馬上要到對方時,卻被躲開了。
南榮寧的手停滯在半空,笑容也僵了一瞬,眼神中帶上了一不解。
夜闌冷冷地看著,眼睛里明顯帶著些許審視和打量。
“你就是南榮寧?”
你就是南榮寧……
什麼意思?
“夜……闌?”
“阿青說你是我八抬大轎娶回來的王妃,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我應該不會喜歡上一個心狠手辣的蛇蝎子。”
夜闌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屑,角卻浮現出微不可查的笑意,只是這個笑看上去像一把刀子。
他抬手,用手指的前端輕輕挑起南榮寧的下,仿佛多對方一些,就會弄臟自己。
“我很好奇,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才會讓我妥協?”
手……段?
南榮寧瞳孔猛,呼吸停滯,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連最正常的表都維持不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夜闌會說這種話?為什麼要表現得這麼陌生?好像他們從未認識過一樣?
南榮寧不知所措,只覺心臟疼得厲害。
這時,秋目拉住的胳膊,一把將扯到后。
“夜莊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玩笑可別開得太過了!”
秋目的臉難看至極,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
南榮寧有多這個人他很清楚,這兩年的時對方有多痛苦他也清楚,這世上誰都能對南榮寧惡語相向,唯獨夜闌沒有資格!
阿青見況不對,趕攔在中間。
“秋公子!你別生氣,我們主子不是有意的,主子他失憶了,不記得王妃了。”
聽到這話,眾人驚訝不已。
南榮寧愣愣地看著夜闌。
“你不記得我了?”
夜闌的表依舊沒有變化:“不重要的人,的確沒有記得的必要。”
“你給我閉!”
秋目控制不住怒意,致的五變得無比猙獰。
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南榮寧的耳朵里卻是凌遲一般的劇痛,他不想讓阿寧痛苦。
夜元也看不下去了,冷聲道:“莊主,您可以什麼都不記得,但請您不要對主子說這些傷人的話,當初是您費盡心機要娶主子的,并非主子在耍手段,主子不欠您什麼。”
聞言,夜闌眉頭微挑,眼底泛起一寒意。
“夜元,你是我麒麟山莊的人,什麼時候這個人了你的主子?難不我昏迷兩年,你便連主人是誰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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