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妄將神力灌的某一部位,大幅度增強部位的實力,這給了南榮寧靈。
所以模仿對方的行為,將神力灌雙眼,為的就是增強滄儀之眼的能力。
滄儀之眼可以看天下間的所有招式,說不定也能看咒的弱點,幫學會破咒之法。
這樣做雖然冒險,但值得一試。
原妄震驚不已:“我研究咒幾十年,從來沒見過能看咒弱點的人,你學習咒不過幾個月,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太清楚,當我將神力灌雙眼后,我的視線就出現了些許不同。”
“什麼不同?”
南榮寧回答道:“說不上來,我似乎在空氣中看到了電流涌,耳朵里也是‘滋滋’的聲音,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可這些電流中,偶爾會出現幾黑影,我瞧著不對,莫名就想攻擊那些黑影,然后就了這個樣子。”
“若我沒猜錯,我看到的電流應該是神力的軌跡,而那些黑影,就是咒的弱點。”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提前預知對方的行軌跡,因為對方的行是與神力息息相關的,只要通過神力的軌跡,就能大概知道對方的下一個招式。
這些,都是滄儀之眼的功勞。
原妄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活了幾十年了,頭一次聽說這種稀奇的事,這怎麼可能呢?
不……也并非全無可能,難道說……
“小丫頭!你、你莫非是滄儀之眼的主人?”原妄瞪大眼睛。
“先生也知道滄儀之眼?”
“廢話!滄儀之眼乃是天下間的寶!我當然知道!而且滄儀之眼是專克咒的,當年天門院……”
話說到一半,原妄突然停了下來,表變得有些詭異。
“滄儀之眼全天下只有一雙,那雙眼睛應該在子桑儀的上,為何又會在你的上?”
南榮寧道:“我的確有滄儀之眼,卻并非是子桑儀的那雙,先生方才說滄儀之眼是專克咒的,這是什麼意思?”
原妄嘆了口氣:“滄儀之眼能看全天下所有的招式,雖然咒的弱點極其蔽難以發現,但只要在滄儀之眼上施加神力,便能將其看破,所以對咒師來說,擁有滄儀之眼的人,是極其危險的。”
正是因為危險,這雙眼睛必須落可控的人手里。
滄儀之眼的上一任主人是容家小姐容清靈,容家世代傲骨,不被天門院招攬,對天門院而言,是個不定時的威脅。
為了避免這個威脅,天門院做了些措施。
可如今,滄儀之眼竟然在這個丫頭的上,而且跟子桑儀的并非是同一雙。
這麼說,天下間竟有兩雙滄儀之眼?
不……這怎麼可能?
“小丫頭,容家小姐容清靈,跟你是什麼關系?”原妄嚴肅地問。
南榮寧淡淡地瞥著他:“先生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你別管我要做什麼!你先告訴我,你跟容家,是不是有關系?”
“是,我是容家孫小姐,容清靈的兒。”
南榮寧回答得很痛快,沒有要瞞的意思,因為本瞞不住。
自從子桑皇室被滅后,的份在子桑國就已經不是了,只要原妄去外面一打聽就能知道一切,所以沒有瞞的必要。
而且,自己的份似乎跟這個人還有著某種聯系。
“先生,我的份,有什麼不妥嗎?”南榮寧問。
原妄沒有立即回答,他現在的表很難看。
“怎麼就這麼巧,你怎麼就是容清靈的兒?”
“先生認識我母親?”
原妄突然抓住南榮寧的手:“小丫頭,你記住,絕對不要靠近南元洲半步,那個地方對你來說很危險,聽到了沒有!”
“為什麼?”
“因為你有滄儀之眼!滄儀之眼專克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是所有咒師的敵人!一旦你有滄儀之眼的事被發現,他們會群起而攻之,不殺了你誓不罷休!南元洲,你一定不能去!”
原妄的眼神很認真,顯然不是說笑的。
咒威力強大,而且幾乎找不到弱點,只能強行碾,而滄儀之眼的存在,打破了平衡,它可以輕易找到咒的弱點,一舉將對手擊潰,強大到令人畏懼的咒將變得脆弱不堪,咒師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一旦南榮寧份曝,整個南元洲的咒師都會聯合起來除掉這個威脅。
南榮寧心中大概明白這個道理,可南元洲,非去不可。
“這件事我會考量好的,不勞先生費心了,先生的首要任務是教會我更多的咒,接下來的日子里,要勞煩先生了。”
說完,南榮寧收回手,平淡如水的眼眸看上去有些冷漠。
原妄看著這樣的南榮寧,不由得生起了一不祥的預。
“我說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呢?我在旁邊聽了半天了,什麼也沒聽懂。”
這時林霓月走了過來,拿出手帕心地為南榮寧清理跡。
“恭喜你,苦練這麼久,終于為了高階咒師,我就知道以你的天資和努力,無論做什麼都能功。”
“雖然已經是高階咒師,可放在南元洲,我也是不起眼的,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南榮寧道。
“慢慢來就好,我會陪在你邊的。”林霓月朝笑了笑,說道:“這一個月里你一心都撲在咒上,對外頭的事漠不關心,風樊星和風樊衍被判了斬首,這事在城里鬧得沸沸揚揚,也就你滿不在乎。”
“意料之中的事,沒必要有太大的反應。”
林霓月不解:“說來也奇怪,風邢那家伙恨你都恨到骨子里了,你這一遭弄死了他的兩個兒子,他竟然沒鬧事?他就不生氣嗎?”
南榮寧淡漠地勾了勾角:“他當然生氣,可他什麼也做不了,風家因為災撈錢一事了風口浪尖,再加上白永站在正義一方煽風點火,風家的地位岌岌可危,現在用他的兩個兒子就能最大程度的減輕損傷,他還有什麼鬧的必要?”
“你是說,風邢是想讓他的兩個兒子當替罪羊?以此來挽回風家的地位?”
南榮寧點頭:“雖然現在風家的名聲下降了很多,但風邢死了兩個兒子,等過段時間民怨下去些了,他編個故事,將撈錢的事都推到他的兩個兒子上,讓自己為一朵老蓮花,百姓中大有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人,見他白發人送了兩個黑發人,說不準會因此有惻之心,風家的輿論也就能過去了。”
“所以現在風邢非但不能鬧,還得老老實實,等著外面的議論消散,養蓄銳是最聰明的做法。”
聽了這話,林霓月的臉微變:“這老東西還真能忍,他這是要玩臥薪嘗膽?咱們就這麼由著他嗎?為何不讓藍池借此事將風家鏟除?”
“風家基太深,已經了世家之首,僅憑此次撈錢的事就想將其鏟除是不可能的,而且風家的生意對子桑國的經濟有很大的助力,貿然鏟除對子桑國沒有好。”
“那咱們就沒辦法對付他了?”
南榮寧笑了一聲:“我給他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后,我要去一趟菩落海涯,那時,好戲自會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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