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卓語氣溫,表也尤為和善,可他眼神中的冰冷和威脅卻是不能忽視的。
幾名弟子被嚇得肝,這下子他們心中即便有再多不甘也不敢多言了。
眼前的這五位師兄都不是善茬,若惹怒了他們,恐怕就不只是逐出神醫谷這麼簡單。
幾人臉難看,就在這時,一個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許久不見幾位師兄,你們還是這麼威風啊。”
是段立的聲音。
眾人循聲去,在看到段立后,五名青年的眼神明顯冷冽了不。
南榮寧在旁邊聽得一愣,湊到秋目邊,小聲地問:“這五位師兄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連段立都要喚他們師兄?段立不是神醫谷大弟子嗎?”
秋目搖了搖頭,解釋道:“這五個人不是一般人,他們是自被谷主帶回來養大的門弟子,雖也是弟子,但輩分與其他人不同,神醫谷的普通弟子中,段立輩分最高,以他為首,可這五人則在他之上,不他管教。”
“并且這五個人一直都侍奉在谷主左右,平時很出現,即便是我,在清風觀幾年,也只聽說過他們的名號,未見其人,這次他們突然出現,我也很意外,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幾人的話等于谷主的命令,無人敢違抗。”
聽到這話,南榮寧就明白了,神漸漸平緩下來。
這麼看來,這五位師兄都是正直的人,想必不會和其它人一樣,見風使舵。
這時,段立已經來到五人面前。
季楚的眼神愈發不耐煩起來,冷聲道:“我們正在理正事,你有何指教?”
段立笑了笑:“指教算不上,只是覺得幾位師兄的決策似乎不太合理,所以想為這幾位師弟說說話。”
“他們做了什麼,我們已經知曉,所述罪狀無一不清,將他們逐出神醫谷天經地義,你為他們說話,是認為他們做的對?”季楚道。
段立搖頭:“這幾位師弟的確做了不合規矩的事,被逐出神醫谷倒也合理,可萬事都應該一碗水端平,季師兄只懲戒了他們,卻放縱了南榮寧,這樣恐怕不合規矩吧?”
聽到這話,季楚的表更難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榮寧犯下的錯我已經罰過了,你是覺得我罰得太輕了?”
段立說道:“幾位師兄是谷主的門弟子,谷主不在時,你們會維持神醫谷的安寧,可前些天鬧了這麼大的事,不見幾位師兄,今日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卻讓你們幾位同時出,說你們不偏心,只怕也沒人信。”
段立的意思很明顯,既然這幾個師弟要被逐出神醫谷,那南榮寧也別想太痛快。
這兩天南榮寧在神醫谷的日子不好過,段立沒在背后推波助瀾,有了他的挑唆,谷中大部分人都厭惡南榮寧,即便沒有這幾個師弟,也還有其他人對付南榮寧。
可誰知這五人跑了出來,而且一出來就施以嚴懲,這樣無疑是給了眾師弟一個警戒,他們哪里還敢難為南榮寧?
他段立廢了這麼多功夫,決不能讓這幾個人輕易破壞了他的計劃!
聽了段立的話后,周圍眾人都開始小聲議論。
五位師兄很出現,一出現就是為了南榮寧的事,怎麼看都不對勁,所以也不怪他們多心。
瞧見眾人議論,季楚皺起了眉頭。
“如果南榮寧真的害死了人命,的下場自然會有谷主決定,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況且已經說了,兩日后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在那之前,我們自然用不著罰,我看你倒是比那個死了丈夫的人還要著急。”
段立笑著說道:“雖說南榮寧放話會自證清白,可為神醫谷添了這麼大的麻煩也是事實,雖不用嚴厲罰,但小小懲戒一番還是有必要的吧?季師兄這麼為一個新來的推,實在很可以啊,莫不是瞧著對方是谷主的徒弟,你們便想討好結?”
季楚眼神冷,對此人的厭惡十分明顯:“段立,你最好懂點規矩,你來神醫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不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嗎?”
段立聳了聳肩:“我就是因為清楚,才會擔心你們放縱南榮寧,畢竟我是神醫谷大師兄,平時谷都是由我管理,你們一出現就向著南榮寧,讓我怎麼能放心呢?”
季楚冷哼,段立明顯是想坐實他們偏向南榮寧的事,無論他們怎麼解釋,這人都會有一番說辭。
谷弟子眾多,難免有不明事理的,被段立這麼一攪和,不滿南榮寧的人會越來越多。
季楚嘖了一聲,實在懶得跟這個人多費口舌。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將話挑明,我就是相信南榮寧,相信的清白,不是我,齊卓等人也一樣,既然說了兩日后會自證清白,那我們就等著,你要是這麼不放心,那我也可以放出話來。”
“南榮寧不是說,如果真的害死了那個男人,就一命抵一命嗎?我們五人同樣,如果南榮寧真的與下毒一事有關,抵命,我們五人自愿離開神醫谷。”
“這下,你滿意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南榮寧也怔在原地,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段立愣了一瞬,他只是想借機為難南榮寧,卻沒想到,這五個人為了南榮寧竟然可以做這樣的決定?
這倒是意外收獲。
如今谷主最信任的就是這五個人,若是他們走了,那他段立可就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說不定他還會被提升到谷主邊,得到重用!
想到這里,段立掩飾不住笑容。
“季師兄有氣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兩日后,咱們就亮眼睛瞧好吧。”
說完這句話后,段立轉離開了。
季楚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弟子被嚇了一跳,也趕散開。
很快,偌大的毒田里就只剩下了南榮寧等人。
南榮寧看向五人,走過去說道:“多謝師兄們肯為我說話,其實你們不用為我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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