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的話說得八麵玲瓏。
顧水月看著那些服和首飾,卻覺得有些堵心。
孟氏掌家,是因為老王妃不想過問,府中又沒有王妃。而現在了王府,是正王妃,也是王府的主人。孟氏該做的不是為安排吃穿用度,而是將這管家的權力到的手裏。
現在在王府基尚淺,唯一能做的便是站穩腳跟,之後的事還要徐徐圖之。
顧水月臉上不聲,道:“還是孟妹妹想得周到。”
顧水月朝著飲珠使了一個眼,飲珠便上來接過了丫鬟手裏的東西。老婆子明顯還有話說:“娘娘真是客氣了。隻是這些東西都算不得好的,娘娘別介意。真正好的東西都是宮裏賞下來的,那賞下來的東西,老王妃那裏挑過了,剩下的便都到了阿史那娘娘那裏去了。王爺說過阿史那娘娘是天上的明月,隻有最好的東西才能配得上。那些東西,即使用來做裹腳布,也是不肯分給其他夫人的。”
老婆子苦口婆心道:“娘娘,恕奴婢多言一句,阿史那娘娘十分得王爺寵,娘娘還是讓著些阿史那娘娘吧。前幾日有位貴妾,就因為和阿史那娘娘撞了衫,便被阿史那娘娘劃了臉扔出府去了。王爺本來還喜歡那位貴妾的,但是對於這件事,卻是半句都未曾過問過。”
老婆子說完這些話才離去的。
老婆子送來的東西確實不能眼。這並非顧水月曾為皇後,眼高,而是這些東西太過糙,而那服,竟是用布做的,這樣的,隻有普通老百姓才會穿。
“飲珠,你覺得那老婆子說得話如何?”顧水月坐在那裏,歪著腦袋問飲珠。
飲珠想了想道:“說的話並沒有錯,阿史那娘娘確實很寵,娘娘這般境,若是和阿史那娘娘對上,確實占不了半分便宜。但是……”皺著眉,絞盡腦地想著措辭,“奴婢覺得那老嬤嬤說的話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那老婆子的意圖太明顯了,明顯到飲珠都聽出來了。一直在渲染公孫奕對阿史那多麽好,如果是普通子,不曾經曆生死,嫁給夫婿,卻聽聞夫婿對一個妾氏這般珍,必定是怒火中燒、醋意翻騰,會針對那妾氏。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孟氏明顯想當那漁人。
這王府之中,阿史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孟氏那種人。
若是稍微愚蠢一些,便著了孟氏的道了。
然而,顧水月聰慧,卻並不代表阿史那聰慧。顧水月懶得和阿史那那種大無腦的人鬥,阿史那卻徹底嫉恨上了,想方設法地想要製服。
“娘娘,阿史那娘娘來了!”
夜裏,顧水月剛要歇下,便聽到飲珠匆匆跑了進來,頗為張道。
顧水月隻得將袍再次披上,走到門口,便看到阿史那氣勢洶洶的來了。阿史那並不是一個人來的,的後帶著兩個壯的丫鬟。
阿史那是突厥人,後的兩個丫鬟也是突厥的,材高大,長相獷,手臂足足有阿史那兩個。顧水月看著那兩個丫鬟手臂上的和前不知是還是的東西,眼皮不跳了跳。
阿史那見識過顧水月的厲害,知道自己和顧水月相比簡直是小綿羊和大灰狼。吃了個悶虧,坐立不安,非要討回來,卻又不能將自己這隻小綿羊送到狼口裏,便帶著兩個幫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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