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夕沒想到是這麼回事,笑得明,“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那就請皇后出手來。”
宋朝夕手指搭在脈上,把完后微微蹙眉,“皇后您這月事淋漓的病有多久了”
皇后大驚訝,不敢相信道:“我還沒敘述癥狀,你就能把出來”
宋朝夕紅微勾,笑了笑,“中醫講究聞問切,把脈只是診斷的一方面,當然,我也會據您的敘述來替您診斷開藥,您月事淋漓的病已經明顯反應在脈象上,我沒診斷錯的話,這是經年的老病了,皇后娘娘這些年想必一直在吃藥調理,只是效果不大,對吧”
皇后終于找到了能說話的人,外頭不知道有多人羨慕是一國之母,卻沒人知道也有難言之,月事淋漓不止,經常拖拖拉拉,縱然有再多富貴也開心不起來。其實早年和皇上有過幾年甜的日子,原本可以把皇上留在自己宮中,卻因為這個病怕礙著皇上的眼,本不敢侍寢,只能把皇上推去別的妃子。
宮中太醫和醫婆都在為調理子,卻連最基本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這樣的難言之皇后本不知道要與誰說,只能冷漠地拒絕皇上,拒絕多了,皇上對他也冷淡起來,多年來夫妻二人相敬如賓,卻很同房,若不是今晚無意中吐出那句話,和皇上只怕要繼續這樣下去了。
看得出皇上也有心修復和的關系,畢竟這深宮大院,和皇上攜手走來,彼此最知對方的孤寂,只是的子沒調理好,即便有心修復,問題也會一直存在。
沒曾想宋朝夕一眼便看出的問題來,以至于皇后覺得吐心聲似乎沒那麼難。
接過丫鬟遞來的手爐,慨道:“確實如此,這幾年我深困擾,國公夫人,依你看,還有的治嗎”
宋朝夕想到方才皇后紅著臉和皇上放燈,原以為皇后那是凍的,可現在看或許并非如此,皇后的病不難治,只是多年的老病想治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宮中的人以寵為天,若是得了這個病,恐怕也不會主侍寢,日子應該很難熬吧
還好有仙草,宋大夫家的仙草包治百病,別說是皇后,大羅神仙都能治好。
“娘娘不用擔心,子的病無非就是要吃好睡好心好,我開個方子給您,回頭再人送一包藥來,您按照我的要求沖服,不出一個月,就能治好,”宋朝夕說完,又挑眉問,“皇后娘娘還有別的要求嗎您可以說出來,我一起給你調理了。”
皇后面不自然地咳了咳。對于這樣的上位者而言,要說出自己跟皇上床事不和諧,這實在是為難,可和皇上同房時確實有許多不和諧。皇后面發紅,不停喝茶。
宋朝夕察言觀的本事一流,立刻了然:“回頭我讓人送一些我自己調配的玫瑰油和玫瑰膏,你同房之前可以把它上去,既可以起輔助作用,幫助你更好同房,又可以催,有利于增進夫妻。”
皇后自詡端莊溫婉,是一國之母,什麼時候這麼難熬過臉都紅了,一把年紀了還要宋朝夕這個后輩對講閨房之樂,簡直死人了宋朝夕年紀輕輕就這麼有經驗,明眼人都看得出跟國公爺那方面定然十分和諧,國公爺跟皇上明明差不多年紀,國公爺能讓妻子飄飄仙,皇上卻只會讓疼痛,皇后忽然覺得自己跟皇上這十幾年喂了狗。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把宋朝夕送走了。
容z正在外頭等,“皇后找你有事”
“都是婦人家的事,不方便告訴國公爺。”宋朝夕沖他眨眨眼,容z不失笑。
宮宴散了,容z二人一起出宮,相權不當值,便和他們一起出宮。
“容大小姐”
容媛見到他有些張,下意識攥著手帕,臉頰發紅,聲如蚊蠅,“相大人。”
相權清雋的臉上著笑意,“容大小姐很怕我”
“沒沒有。”容媛張地看他,卻見他眼中閃過笑意,才知道他在說笑,也勾了勾,方才的張驟然消散了。
“大小姐在定北侯府過得如何”
容媛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般男子都不會問親的子這種問題,說來也慨,上次他們見面時還沒出閣,現在卻已經嫁做人婦了。
想到賀青州,苦笑:“還可以吧,也沒什麼特別的。”
相權目里帶著探究,視線從臉上掠過,猶記得容媛未出嫁之前眼中有,臉頰也比現在圓潤一些,嫁人不過兩三個月,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眼中的消失了。
他沒說話,容媛吁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聊親后的生活,過得好不好都不希別人為自己擔心。原想找賀老太太的馬車,結果找了一圈才聽一旁的人說,定北侯府的馬車早就走了。
宋朝夕蹙眉,這賀老太太還真是有意思,心眼只有針尖大,竟然連表面功夫都不做。
容z沉聲道:“阿媛,我侍衛護送你回去。”
容媛想了想,點點頭,就聽一旁的相權道:“我和大小姐順路,不如我送回去吧。”
容z看他一眼,想了想,終究是同意了。
容媛有些局促地看了眼相權,跟在他后頭,亦步亦趨上了馬車。
宋朝夕忙活了一天,實在困得不行,下馬車時,容z拿來一件黑大氅,把包在里頭,摟著他的脖子,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了服,放到溫熱的水中了。
外頭起風了,野風拍打著窗欞,獵獵作響。下意識鉆到他懷里去,二人離的很近,呼吸纏,能看到彼此瞳孔里對方的影。宋朝夕摟著,模樣:“國公爺。”
容z呼吸沉了沉,明顯在忍耐,“朝夕,你別來招我。”
宋朝夕在他耳邊親了親,聲道:“國公爺,宋大夫告訴你,前三個月不行,但后面只要溫和一些就行。”
話音剛落,腰就被掐著,下一秒便坐在了他上,容z眸發暗,親了親的額頭,額上已經有汗了,指甲抓著他的背,渾發,腳趾頭都舒爽地蜷著,再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細碎地嗚咽著。
烏發垂落,雙眸閉,睫輕,顯得無奈極了。還小貓一樣地,爪子不停撓人,既無助又可憐。
他好像就喜歡看這般支離破碎,等著他去一塊塊粘合起來,似乎,非他不可一般。
自打有孕后,二人已經很久沒同房了,忽然這樣宋朝夕有些吃不消。他怕傷著,也草草了事,但他的草草了事絕不是字面意義上的,好在好,倒也還能應付。事后容z小心翼翼地抱著,把放在的衾被上,宋朝夕眼睛都沒睜,迷迷糊糊,一團睡了過去。
掌燈了,外頭燈火通明,顧向街上的行人出神。
方才容z帶著宋朝夕回來,這個兒媳婦不方便和他們共乘,便自己坐馬車回來了,一路上燈火璀璨,年輕男結伴同游,才意識到這是什麼節日。去年上元還和容恒一起過,這才過了多久,和容恒已經到了這般境地。
算算日子,他們已經很久沒同房了,人真是奇怪,從心意相通到冷戰,他們只用了數月。
明明以前得要死要活,那個愿意為與全世界為敵的容恒,好像只活在記憶里了。
顧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容恒帶著素心從對面走來。容恒穿一件藍直裰,同的披風,素心穿一件白的斗篷,二人站在一起,竟然十分般配。他們不知聊到什麼,忽而對視一笑,這一笑刺得顧心如刀割,手指摳住馬車的門,冷冷注視著他們。
次日午間,宋朝夕正在調配藥膏,青竹走過來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宋朝夕不由蹙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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