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看著那個名“季時煜”的用戶的轉發回複,終於知道丁則在前二十分鍾裏為什麽沒有找。
不過現在丁則找了,還發了一個的表包:【一直以來你家的那個鍾點工其實是季總?人生崩塌jpg】
【就我從前跟你打視頻的時候看到過的那個】
顧苒慢吞吞地,也回了句:【……不行嗎?】
丁則:【當場去世jpg】
顧苒不知道丁則每天從哪裏搞出來的那麽多的魔表包,默了默,正想退出跟他的聊天界麵,以為他當場去世jpg過後就不會回了,結果丁則突然又來了個死而複生jpg,外加一句:
【謝謝,磕到了。】
【姨母笑jpg】
顧苒:【?】
返回微博界麵,看到從那個認證為信博總裁的季時煜轉發之後,所有人一開始都在懵當中。
季時煜說什麽是他?
顧苒時薪二十塊,每晚上夜班,專門負責搬重東西的鍾點工是他?
雖說所有人都知道季時煜作為一個不知好歹的男人現在在追求顧苒,但是當他跳出來說在當顧苒家裏鍾點工的時候,一開始是沒有人相信的。
怎麽可能!好好的總裁不當跑去當鍾點工?當我們是傻子嗎這麽好騙?一定是為了給顧苒解圍找的借口!
有人翻出顧苒之前在《我們的小屋》綜藝裏給家裏鍾點工阿姨打電話的視頻,聲音明顯是個中年阿姨。
然後季時煜又發了一條正式的微博,容是一份文件,這次文字比較方,解釋當時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特意讓家裏阿姨幫忙接了電話,今天出來澄清也是為了避免造不必要的誤會和誤解,跟顧苒小姐一直是良好的雇傭合作關係,不存在任何剝削榨的況。
為了突顯這份文件的真實和嚴格,右下角還蓋了信博和律師事務所的公章。
再配上季時煜之前發的那句“是我,樂意,不行?”
眾人:【……】
行,這踏馬可太行了。
原來搞了半天又是不知好歹的男人在走追妻火葬場為甘當鍾點工的劇本。
【好家夥我踏馬打死也想不到顧苒家裏的鍾點工是這一位】
【總裁求真的好認真好努為(點煙】
【哈哈哈怪不得白天忙隻能晚上上工,因為他白天要去當總裁(認真臉】
【那些說顧苒剝削鍾點工的省省吧,先不說鍾點工隨時可以辭職顧苒又沒有幹,現在這況明顯是某人上趕著幹啊】
【別說時薪二十塊,我想就是倒賠二十塊他都願意(認真臉+1】
【怪不得顧苒會說把重東西都留給鍾點工來搬2333333】
【我說某些舍利子滿的人消停點吧真的,什麽覺得自己看不順眼的事還沒搞清楚青紅皂白就上去自以為正義凜然地對別人指指點點,顧苒本來沒有打算理啊,是那些人罵才忍不住回懟的吧】
【+1,其實即使真的是個阿姨也不行啊,隻要雙方都同意沒有意見就好了,萬一阿姨時薪二十月底獎金兩萬呢,萬一阿姨就跟顧苒住同一小區想晚上順便掙點外快所以才晚上呢,沒有搞清楚事原委之前真的不要對人指指點點,直接罵人就更過分】
聲討的聲勢在季時煜的公函發過後似乎小了一些,隻不過很快又被另一種聲音占據。
就算是季時煜又怎麽樣?每天大晚上孤男寡的,你說你隻是去當鍾點工?當大家是什麽也不懂的三歲小孩嗎?
【這個工作還得□□吧】
有人怪氣地留言。
不過很快這個說法就被攻破,因為有發了顧苒家小區停車場的監控合集。
據畫麵和左上角的日期時間顯示,某個人每晚都是那個時間來,然後待不到一個小時就走,風雨無阻,從來沒有留宿過過夜。
吃瓜路人:“……”
這誰看了還不得說一聲敬業。
太努為了太努為了。
小魚魚們看到季時煜是鍾點工,並且從來沒有留宿過後同樣目瞪口呆。
事的前因後果其實不難理解,從今天有些人ky的程度就能看出來了,當時顧苒玩遊戲輸了要給人打電話,一個備注為“鍾點工”的人如果接通起來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不知道會引起多七八糟的揣度。
所以當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季時煜讓家裏真的阿姨幫忙接了電話,顧苒也不想額外生太多事端便沒怎麽異議,多一事不如一事,結果沒想到有一天因為采訪中的一兩句話,被有心之人揪出來大做文章,季時煜如今才不得不出來辟謠那個人其實是他。
對於某個不知好歹的男人突然有了點好是怎麽回事?
眾魚立馬從這種危險的思想中清醒過來:不行!不能有好!現在的苦都是以前的債,苒苒繼續釣!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最近越來越多的一百年夫婦cp。
在知道xfxy的鍾點工竟然是季時煜的時候幾乎全員狂喜,大晚上的鍾點工一幹肯定要醬醬釀釀,沒想到一百年這麽快就過去了眼看著he的曙就要來臨,結果發現季時煜就是標準的鍾點工待遇,連多待一個小時都不行,更別說什麽留宿醬醬釀釀。
“……”
所以還是要等一百年。
顧苒的微博下麵多了很多淚眼朦朧的一百年夫婦西皮:
【鍾點工都那麽努為了,可以發點福利嗎?】
【嗚嗚嗚我隻是想在有生之年看到he而已,ballball苒苒了】
【那個,苒苒,鍾點工也不是不可以啊,隻是提個小小的意見,這個鍾點工他可以住家嗎,苒苒你給他升級一下吧。可憐jpg】
……
顧苒看著自己微博下麵的評論,默了默。
門鈴響了。
顧苒過去開門。
是季時煜。
他今天晚了點,是因為理這些事。
顧苒想起那些聲明與解釋,低頭,說了聲:“謝謝。”
季時煜:“沒事了。”
他臂輕輕抱住顧苒,了後腦蓬鬆的頭發,終於低聲問:“苒苒,回家好嗎?”
顧苒吸了吸鼻子,眼眶微酸。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跟說跟他走吧,你是喜歡他的。
可是很矛盾,願意喜歡他,但是如果喜歡意味著要回南辰公館的話,不想回那個籠子。
在他口呼吸,聞到他上悉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顧苒輕推開季時煜,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
鼻尖有些紅,鼻音著說:“可是我不想回去。”
顧苒又垂眸,睫羽黑的,很小聲地問:“你可以過來嗎,住家。”
躊躇開口:“……我給你加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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